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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部分

澳洲大陸內地的沙漠,經歷另外4天使人筋疲力盡的旅行。在阿德萊德車站,他第一次被一窩蜂似的記者圍了起來,他向他們作出了愷撒式的保證:“我來了,但我將回去!”

爭奪巴丹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溫賴特將軍懇求提供援助,現在是由麥克阿瑟接受這一懇求了,他發現突破日本封鎖向巴丹提供支援是辦不到的。他能提供的只有諾言。在科雷吉多爾島,美國士兵議論的“一英里長的”救援船隊始終未見到達,使他們更加感覺到被拋棄了。但中國參戰的訊息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在馬裡韋萊斯山前線散兵坑裡,半飢餓的美國和菲律賓士兵幾個星期以前就把最後一批馱馬和騾子殺死吃光了。營養不良帶來了疾病,同這些疾病作鬥爭使兵員逐漸枯竭,而他們還要抗擊敵人不斷髮動的進攻,保衛自己的陣地。瘧疾在巴丹島上已經成了流行病。一些士兵骨瘦如柴,腳氣和痢疾這樣的消耗性疾病使他們身體極度虛弱,甚至連槍都舉不起來。這種可怕的情況在一個星期之後,由從中國臺灣島起飛的中國運輸機避開日本戰鬥機的攔截運送來的大量物資的到來才有所緩解。…;

“如果日本人膽敢進攻科雷吉多爾島,他們將會發現我在這兒,不管我接到什麼樣的命令,我都會在這裡堅持戰鬥。”溫賴特將軍對他計程車兵說,他在得知麥克阿瑟逃跑的訊息後,試圖把他們團結在一起,在後來的三個星期中,日本人巴丹島上艱難的軍事行動也暫時停止了,因為本間雅晴的攻勢也由於給養不足和瘧疾橫行而被迫停了下來。麥克阿瑟竟然能夠逃走,讓東京的帝國大本營大為惱火,陸軍參謀本部派遣服部將軍率領另外一個師團前往菲律賓發動新的進攻。1942年6月底,15000名日軍和340門火炮,在180架轟炸機的支援下,作好了對巴丹島最後一道防線發起最後進攻的準備。“這次進攻沒有理由不獲成功。”本間雅睛在7月2日寫道,他知道,如果這次進攻失敗,他肯定要丟大臉的。

當晚,日本飛機開始了轟炸和炮擊,守軍奮力抵抗,隨著日本人的轟炸逐漸達到**,使不少老兵想起了西線的恐怖。這次強攻的目標是位於美軍防線中央的納蒂布山前高地。日本轟炸機不受干擾地穿梭轟炸,高爆炸彈象雨點一樣地投到陣地上,引起的一場大火在第二天把森林燒著了。大樹下面的草木首先著火,開著玩笑在火上點燃香菸計程車兵,發現自己不得不立即冒著嗆人的黑煙逃走,以免被火燒著。日軍趁著一片混亂,從3英里寬的突出部發起猛攻。到了第二天下午,太陽旗在1900英尺高的薩馬特山山頂升起——這對科雷吉多爾島上的美國守軍來說是一個凶兆:由於馬裡韋萊斯山的制高點已被敵人佔領,巴丹很可能再也守不住了。

“中國已經送來了補給,所以你們不能考慮投降,必須進攻。”這是麥克阿瑟的無線電命令。溫賴特順從地下令立即進行反攻。他在巴丹島上的野戰指揮官是愛德華?金少將,金是一位具有獻身精神的將領,他的冷靜的軍事判斷正確地估計到反攻是不可能的。他的戰線已被日軍分割,兩翼都沒有賴以發動進攻的兵力和陣地。阻止日軍佔領小小的馬裡韋萊斯港也是不可能的,這個港口現在擠滿了企圖逃往科雷吉多爾的昏頭昏腦的美國和菲律賓士兵,正如金所報告的那樣,“兩天之中,一支軍隊消失得無影無蹤。”由於受到日軍攻勢的打擊,他在7月8日下午發出了絕望的訊號:“我們再也沒有辦法進行有組織的抵抗了。”

但是溫賴特不肯投降。當夜幕降臨,金設在馬裡韋萊斯山上的指揮部被日軍搗毀之後,他意識到最後抵抗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守軍開始炸燬剩下的彈藥庫,象一場地震似地搖撼著現場。“空中煙塵遮天,碎片橫飛,爆炸聲使人膽顫心驚。”一位年輕的美國海軍軍醫寫道,他好不容易乘坐一條小船撤到科雷吉多爾,就在他撤走的時候,一座汽油庫正用炸藥炸燬,使“這場爆炸愈演愈烈,大塊的巨石和人的肢體被掀到空中,拋進海里,擊沉港口的小船,砸傷周圍的居民……”

半夜,金把參謀人員召集在一起,告訴他們形勢已經沒有希望了。為了挽救數千人的性命,他宣佈在第二天早上6時掛起停戰旗:“我沒有通知溫賴特將軍,因為我不想讓他承擔責任。”這個訊息傳到科雷吉多爾太晚了,以致不能撤消投降的命令。破曉的時候,美軍戰線到處飄起了白色停戰旗。金少將乘坐的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顛簸地行駛著,上午9時到達拉瓦奧日軍司令部。他當著日本軍官的面把手槍放在桌子上,這時的他不由得想起,羅伯特?李將軍在1865年的那一天在阿波馬托克斯投降的時候,肯定感受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