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能夠主宰命運,只有主宰命運的人才能夠主宰世界!”
這冰冷的話自一代帝王口中說出,真是無法形容的威嚴、冷酷,但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極其富有道理。
冥王的每一句話都是用無數鮮血換來的,所以每句話都是真理。
流雲道:“我已經將這兩句話記住了。”
冥王又道:“你不但要記住,而且還要將這句話刻在心裡,刻在骨子裡。你既然擁有了嗜血老妖的元嬰,就要修煉他的嗜血道,我給你嗜血劍也正是這個意思”他看著流雲的眼睛,道:“嗜血道既然是上古十大魔道之一,威力自己不容小覷,它的精髓便是‘嗜血’二字,你要牢記。”
流雲道:“這兩個字我一定會牢牢記住,刻在腦子裡,就算死也抹不去。”
冥王道:“我要告訴你的都已經說完,臨走前你有什麼話說。”
流雲冷冷的望著西方,冷酷而又無情的道:“沒有。”他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冰冷、死氣、陰寒,絕對不再有以往的溫和與神采。
踏上這條向西的路,昨天的流雲便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具軀殼,沒有靈魂,更沒有感情,只有一柄嗜血的劍,誰阻擋誰就得死!
冥王消失的時候,流雲正站在山巔,絕崖險峰萬丈高聳,流雲便站在險峰的最頂端,面向西方。
巍峨絕險的高崖上本沒有路,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沒有路。
冥王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要流雲自己走出一條路,無論是藏頭露尾的小路,還是驚悚萬分的險路,或者是平坦無異的大陸,但路的盡頭一定要通向冥城,冥城就在冥王的掌控中。
下山的路似乎要比上山時難走,亂石叢中生滿了荊棘,無論是亂石還是荊棘叢,走在上面都很難,流雲正一步步向山下走,荊棘刺刮破了他的腿,刮破了他的臉,但他卻一點痛疼的表情也沒有,冥王說過“只有無情的人才能主宰命運。”
冥王的話對流雲來說就是真理。既然無情,又怎麼會覺得疼?
下了山,就看見官道上的車轍印,流雲就跟在向西的車轍印後,一步步往西走。
天已經很亮,太陽也升的很高,流雲的嘴唇也因為乾渴而裂開了一條條細細的口子,口子裡慢慢的滲出血來。流雲走的很慢很疲憊,破碎的長衫和粘滿汙垢的灰褲子讓他看起來狼狽極了。但他的手卻依舊有力,穩穩地抓著那柄嗜血劍,劍就是他的命。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流雲已經來到了大雪山地區的邊緣,再向西行一百里,就完全脫離了大雪山區了,那將是完全陌生的環境,那將是又一場挑戰。
傍晚時分,涼風陣陣襲來,清除了中午的酷熱和煩躁,流雲這一天都沒有喝過一滴水,沒吃過一粒米,現在他又喝又餓。
繞過了一個山溝,遠處樹林後隱隱約約的閃著燈光,流雲走近來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家酒肆。”
荒山中的酒店並不大,小小的一家店鋪裡胡亂的擺放著五六張桌子,昏黃的燈光下依稀可見西北角正有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在吃著飯,少女對面是一名憨厚可掬的老漢,觀察兩人的神態,這老漢明顯是少女的老父親。
挨著酒店門口處的一張四方桌上,坐著一個相貌堂堂書生模樣的青衣人,舉止文雅,連吃飯都有些小心翼翼,很怕發出任何聲音的樣子。
酒店中間的方桌上放著一盞燈,不大不小的燈光一閃一閃,彷彿是瞌睡人朦朧的眼,燈下是一盞青銅獸爐,刻著獸面花紋的爐中焚著薰香,到平添了小店的幾分風雅義氣。
流雲緩步走進來,來到掌櫃的身前,用他那陰冷、絲毫沒有人類情感的語調道:“我想吃飯。”
掌櫃的正低著頭,打著算盤清算這一天的賬目,聽見有人說話便抬起頭,看見了眼前這個乞丐一樣狼狽的青年人,不屑的道:“要吃飯可以,先拿錢來。”
這掌櫃將手掌在流雲面前攤開,擺出一副“諒你這個臭乞丐也沒有一分錢”的樣子。
流雲看著他,眼神空洞又死寂,彷彿在看著一面冰冷的牆,冷冷的道:“我沒有錢。”
那掌櫃的聽後冷哼一聲,罵道:“他媽的,你存心玩老子是不是!?”說罷對身後門簾內吼道:“老三,又來一個吃白飯的,你還愣在那幹嘛?”
這時候小店中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到流雲身上,只見他衣衫破爛,臉上全是亂樹枝刮破的血痕,手中還提著一把破劍,只看那黑漆漆醜陋的劍鞘,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兵器,此刻人人心中都在想:“這乞丐一定是餓瘋了,看老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