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就這樣,在國軍通訊兵李文秀(那個清秀女兵)、劉芹(圓臉女兵)的幫助下,直到過午,前來的國軍沒再逼近。後半晌,一個聯絡官騎著馬走近了王道全營的防線。
丘順與那個三角眼國軍班長迎上了他。
“合擊?”那個聯絡官叫。
“聯縱!”三角眼國軍回答了口令。
“咋不回報?為什麼槍擊我們的斥侯?”國軍聯絡官不滿地問,但心已經放下,因為口令無誤。
“操,天沒亮,誰知道他是哪個,越讓他站他就越跑,不給他孃的幾槍,還不反了你們狗日的,沒打人是不是?疑心個屁!”丘順得到了劉政委的關照,精乖地反問。
聯絡官不滿地看著丘順計程車官章,“沒人跟你費話,我要見羅參座!”他趾高氣揚地說。
丘順一閃身,一個笑嘻嘻的國軍中尉迎了上來,裝模作樣地呼喝退了丘順,“跟兄弟走,羅參座在指揮部。”他說。
張大炮一邊走一邊往下拽著蓋不住屁股不合體的軍裝,陪同聯絡官一起走進了村公所的暫七師“參謀部”。
外間的作戰室裡,幾個通訊兵正襟而坐,沒人出聲,幾個參謀更是臉露苦色,忙著伏身寫著什麼。
聯絡官立正,在門口大聲報告:“新三旅二團二級參謀吳國權奉命參見羅參謀長,請指示!”
半天沒見動靜,聯絡官沉不住氣,剛上前一步,一個滿臉兇相流裡流氣的衛兵制止了他:“操,一邊待著!想幹啥?”
國軍聯絡官憤怒地望著他,“你這是和軍官說話嗎?”
三皮根本不看他,只是向後一步,拉開了緊閉的大門,門一開,一個大嗓門就傳了出來:“參座,我們二旅這回可是深入敵後,三旅這些個玩意遲遲不跟進保護我們的側翼,你管不管!?”
聯絡官吳國權眼見羅參謀長一臉苦相地坐在桌後,只穿一件睡衣,軍裝披在肩上,不發一言。
國軍吳聯絡官一怔,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正有二旅的聯絡官正在向羅參謀長發飆,而且事關三旅,他怎肯碰這個黴頭,他馬上見風使舵地轉了身,笑容馬上堆在了臉上。
“原來羅參座有事,兄弟改日再來!”他對三皮笑容可掬地說。
三皮哼了一聲,吳聯絡官見三皮沒什麼表示,轉身就要開溜,他一邊向外面走,一面向熟悉的幾個師部參謀們含笑點頭示意,一個參謀殺雞抹脖子地向他使著眼色,他一怔。這時,一個川音響起在了那個參謀的身後,“格老子,不曉得羅參謀長正在火頭上,想做啥子哉?”溜子一隻大手摟上了那個參謀脖子。
吳聯絡官不敢再留,一路小跑著出了師參謀部,一出門,就看到了一隊衣衫不整,甚至都沒帶槍的國軍們,直挺挺地坐在牆邊瞪著他,另一些可能是在曬太陽,見了他眼皮都沒抬,更別說敬禮了。吳聯絡官這時不再敢糾纏這些細枝末節,匆匆上馬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想:“老子在前面馬上要開戰,後面這些個丘八居然連槍都不拿在曬太陽,孃的看來老子也得想個辦法調到師部來,安全啊,省得天天提心吊膽!”
吳聯絡官離開了視線,溜子鬆開了那個幾乎要窒息的國軍參謀,街對面房頂上的小柳子離開了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七狗也關上機構的保險,長出了一口氣,兩人對視而笑。
“能蒙過他嗎?”小柳子問。
“看遭殃軍一會兒進不進攻就知道了!”李公雞的大嗓門整個院子都聽得到,王道全與劉政委走出了廂房的門,兩個老戰友也是相對一笑,“聽天由命吧!”王道全說。
就這樣,第二天順利地度過了,國軍的新三旅的兩個連沒有再前進一步,反而逐漸遠離了羅家窪子。與王道全營脫離了接觸。
四十六章:解圍
第二天的半夜,東南方傳來了沉悶的隆隆炮聲,南滿獨立師突圍的戰鬥打響了。根據方位判斷應該是在李家粉房附近獨立師遇到了國軍的合圍部隊,李二虎等幾個通訊兵不斷地來往偵察,但是由於天太黑,人靠不上前,訊息不是十分明確。
將要天亮了,王道全在營房中不斷地踱來踱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劉清全政委在邊上不住地抽著煙,劉君神色憂鬱地坐在邊上。
“不過十七八里地,怎麼著也該過來了,吳師長為啥不派通訊兵?”王道全在急急地嘟囔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軍區機關、被服廠、軍工廠,這多人可是不容易快走啊!遭殃軍的火力又猛,怕是……”劉政委還是比較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