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擔心自己能不能射中的。而且如今體力消耗了這麼多,就算是射中了,力道不行的話,射不死,那可就更糗了。所以朱翊鈞並不想去樹林裡。如果說在外面的話,今天一頭鹿兒都沒有碰到的話,他也是有理由了。但是如果進了鄭承憲所說的,鹿兒比較多的樹林裡的話,萬一當真碰到了一頭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如今既然鄭承憲已經把話說出來了,他就不可能不答應了。但是心裡面,對於鄭承憲卻是有些埋怨起來了。
這些鄭承憲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這些話會讓他被朱翊鈞埋怨上,他是絕對不可能說的。不過如今倒也是無所謂了,反正朱翊鈞進去之後,必然會獵到一頭鹿兒的。等到那個時候,他對於鄭承憲的埋怨,就會變成開心了。
於是,一行人調轉馬頭,想著那邊的樹林行去。
樹林中的確是比之外面要好很多,畢竟在林子裡面棲息的動物要比在外面的草地上要多多了。不過既然先前說過了,朱翊鈞的目標只有一個,那麼其他的東西他可都不去看了。
由於害怕打草驚蛇,所以一行人走的是非常慢的。而對於張凡和鄭承憲來說,兩個人早就已經是知道結局會如何的人,反而顯得無聊了起來。兩人心在隊伍的最後方,聊起來了。
“對了,鄭大人。”張凡首先開口,說道,“前幾日,我去看望老上官,成國公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個訊息。”成國公朱希忠,乃是靖難功臣成國公朱能的玄孫,世襲成國公爵。自從從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後,接掌了後軍的府衙。
“哦?張大人最近去見過國公?”聽張凡說起這件事情,鄭承憲不由得問道,“國公乃是下官的上官,只不過最近很少去府衙了,下官一直想去看望,卻是因為府中事物繁忙,抽不出空子。國公他身子還好吧。”
“國公他身子倒是不錯。”張凡說道,“只不過,你也知道,國公他年事已高,雖然看起來還顯得年輕,但是實際上明年就要到花甲之年了。如今國公他雖然精神不錯,不過我也能看得出來,國公有些力不從心,想要賦閒下來,頤養天年了。”
“哦?居然還有這等事情?”聽到張凡說起這件事情,鄭承憲倒是精神起來了,“唉,不過想想也當真是這麼回事,畢竟國公他雖然看起來氣色不錯,樣子不過年過四旬的模樣,但是年事擺在那裡。”
鄭承憲之所以會這麼興奮,自然是有原因的。如今,他是後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而他在後軍當中的地位,實際上就是僅次於朱希忠的二把手了。如果說朱希忠準備卸下擔子的話,那麼他就很有可能上位了。
“嗯,確有此事,我還特意問了問國公,國公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跟我說了。”張凡倒也不見怪,畢竟上位這種事情,誰人不想,“不知鄭大人可有意?”
“這……”鄭承憲不知道張凡的這番話是詢問,還是說在試探,不過他倒也不猶豫,實話實說,“張大人,老實說,我自然是有那份心思的。只不過,我的出身……恐怕希望是不大吧。”說到這裡,鄭承憲之前的那股子興奮勁也是下去了不少。
鄭承憲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本來,實際上整個大明朝,擔看書就來w當五軍都督府的都督或者同知的人,大都是世襲的功臣子弟,畢竟這些人當年都是在朱棣的靖難之中立了大功的,朱棣對於這些人自然是要放心不少,用起來也更加安心一些,畢竟五軍都督府的責任重大。
當然了,從下面慢慢坐上來而走進這個行列的人,並不是沒有。張凡面前的鄭承憲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是,他鄭承憲的身份畢竟就擺在那裡,他可不是什麼世家子弟,而是平民出身,靠著自己的打拼才坐到今天的這個位子上的。
在很多人看來,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內,都督同知這麼個位置,幾乎已經算是他的盡頭了。想要坐上都督的位置,雖然說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希望也實在是有些太過渺小了。所以剛才當張凡問起他是不是有意的時候,那份瞬間的冷靜,讓他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之前的那股子興奮勁頭也是立刻就降了下去了。
“唉,鄭大人不用妄自菲薄。”張凡卻是笑著說道,“而且就算是如此來看,鄭大人也並非毫無機會。”
“哦?”聽張凡這麼一說,鄭承憲有些好奇了,“請恕下官愚鈍,還望張大人為下官解惑。”
“解惑不敢。”張凡說道,“鄭大人所擔心的事情,我心裡也是知道的。五軍的都督和同知大都由世襲子弟所擔任。只不過,如今的情形可有些不一樣了。國公卸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