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扯到一起去。
這風雪夜裡謝長青腦子裡想了很多,思緒飄也得很遠。而同樣身在風雪夜裡的阿容,則半點兒沒脾氣地裝著昏睡。
本來她吃點心吃得好好的,正高興的時候,周毅山就來了,鬧得她只好嘴裡舍著半塊餅,一個順溜就趁勢趴在了桌上。
好在最近幾天周毅山話越來越少,也沒再像那天似的這麼煽情,要再煽情下去阿容覺得自個兒都有酸死:“這從前連句甜話兒都不說的,現在竟然能酸得人倒牙,世界真奇妙啊真奇妙!”
“都快到京城了,你這病也不該這麼嚴重了,怎麼缺藥材缺到這地步,一個小病痛愣是折騰了這麼久。”周毅山眉頭皺緊了又鬆開,眼前的阿容埋在胳膊裡看不清面容,只有滿頭青絲如水一般披瀉在絲緞鋪面的桌上。
燭火跳躍之中,眼前的場景倍讓人覺得美好溫情,周毅山沒有再說話兒,只是靜靜地看著,只是久久之後離開時嘴裡低低地一聲嘆息。
嘆息聲過後,又幽幽地傳來一句話兒:“你就這麼不願意見我嗎,都沒個清醒的時候!”
其實周毅山也沒覺出來阿容是在裝睡,只是他覺得太巧,哪有每回來都正好趴著睡的,要知道前些時候還有清醒有迷糊,不會每回都會趕上她犯困。
聽了他這話,阿容差點蹦起來,不過還是靜靜地斂著呼吸動也不動,直到周毅山走遠了阿容才趴起來抹了把汗:“周毅山你這個混帳,到底想幹什麼,你當你是在玩無間道,擱我這動搖起軍來心來了。”
把嘴裡的點心吐掉後漱了口,阿容有頗有些憤憤然地說道:“掉一次坑沒事兒,掉兩次也沒事,甚至掉N次坑都沒事,但是掉一個坑掉兩次那就有事兒了。”
“謝長青,你在哪兒呢,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我老覺得不安呢。”阿容揉了揉自己麻了的胳膊,聽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不由得出神……
次日雪霧天晴,接下來幾日就沒再見下雪了,而是一派的好晴光。這日裡車隊行經過的地亦有一處梅林,紅花映白雪,正是那琉璃世界白雪紅梅的好景緻。
到梅林附近時正逢正午,車隊就停在這邊支鍋做飯,隨行的幾名藥令、藥侍趁這工夫歡喜地步入梅林裡,一個個笑語靨靨地賞梅賞雪,隔著簾子的阿容禁不住心馳神住。
做為一個地道的南方人,阿容每每容易被這樣的景色勾去心魂,忍不住掀開簾了下了馬車,侍立一旁的一名藥侍連忙伸手來扶:“容藥令,您醒了。”
“嗯,這都到哪兒了,怎麼感覺好像老遠了似的!”阿容特意軟軟地由著藥侍來扶,畢竟她“病”了這麼多天……
她的話卻讓藥侍一笑,捂著嘴著:“您這可是睡了好久了,這都已經到琴壩了,您看這百里梅林可不正是琴壩才有的嘛!”
“真好看,咱們也去吧!”阿容說著就要走。
但是扶著她的藥侍卻一把拽著她,特認真地說:“容藥令,那可不成,這冰天雪地寒風吹面的,您病還沒好淨呢,再著了寒氣就更不成了,回頭爺還不得怪我們呀。”
“都穿這麼厚了,沒事的,你看我睡了這麼久了,也該走動走動,整日裡躺著也不是個養生之道啊!”阿容看著那景象,再聽著那一陣陣的笑聲,怎麼也坐不住,她確實坐得夠久了。
但是扶著阿容的藥侍哪敢讓她過去啊,還好齊大先生這會兒出現了,說:“扶著容藥令去那邊走走,別走太遠了。”
有齊大先生髮話,阿容當然就得了自由,邁著小步子特歡快地向梅林裡奔去。這一路睡下來,她早就覺得自個兒發黴了,但是風大雪大她也不願出來一一怕冷!
而齊大先生則在原地看著阿容歡快的模樣搖頭,迴轉身問道:“爺是不是快到了?”
“是,估算著是上午到,可能路上還是耽擱一些時間。”
於是齊大先生又轉身看著阿容所在的梅林,不由得嘆息一聲,心說:“趁現在能撒歡就撒歡吧,待會兒爺來了還不定得出什麼事。”
這幾天齊大先生一直緊著辦的就是上下打點,別到時候真出什麼大事兒,謝長青不能出問題,皇帝當然也不能出問題。
“待會兒爺來了,先穩住他,別讓爺一來就去見皇上。”這會兒連雲山的隊伍是他在負責,那他就得保證誰也不出事兒。
這會兒齊大先生特慶幸,得虧是自己得回連雲一趟,要不然這事兒就沒人管了。
就在齊大先生吩咐完不久,應話的人都還沒去安排的時候,就有人跑過來上氣兒不接下氣地說:“齊大先生,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