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琅果然就轉過身來,想了想道:“她畢竟在西北多年,自是比一般的後宅女兒要強上許多。只是如今溫家那個嗣子過去,會不會搶了阮世子的統帥之權?”
蕭慕目光就露出寒意來,希望她沒有這個野心,若是有,一場動亂就少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大早去做了個體檢,發晚了。
☆、第106章 發動
大周開國至今已經快三個甲子;大約與人有輪迴一樣;國運也是如此,前朝兩百年亡國;大周似乎也到了壽數。朝廷人員壅疊,各衙門揀著利頭兒奔;遇事則互相推諉;縮頭站乾岸兒,官員們更是一個個滑不溜手,熙熙攘攘無利不起早。
今上有心革除弊病;尋著良方兒是一宗,提拔可用之人更是當勿之急。蕭宥也是雷霆手段,這些時日以來;朝中上上下下大動作不斷。只是改革不是短期內能見成效的;總要過上個三五年,見著起色再商討下一步策略。
蕭慕跟謝琳琅喃喃說了不少當今朝中形勢,謝琳琅不愛聽,瞅著話縫兒,跟他打聽後宮的情況。正在滔滔不絕的人,舌頭頓時就打了結,後宮中事他不大關注,總歸都是些女人間的小肚雞腸,只要不涉及前朝就沒什麼要緊,可是他的王妃要聽,他搜腸刮肚的想了半晌,開口道:“好像前兩日劉莊嬪被關了禁閉,她宮裡大大小小的宮人都被換了個遍……”再想不出別的了,咳了一聲,下結論,“只要與四皇嫂無關,就無足輕重。”他把謝琳琅的手握在掌心裡,捏了捏,這回她沒躲,他心中歡喜,側頭看她,朱唇就在眼前,小小的一點,卻瀲灩誘人。
他心裡火燒似的,大約是他眼中的欲-念太過明顯,她作勢要躲,他卻更快一步,探頭往她唇上吻了過去。小小的唇瓣含在嘴裡,捨不得放開,偏她還要掙扎兩下,軟軟的手掌推在他的胸膛上,某一處霎時就抬了頭,血脈賁張,小慕王簡直沒個出息,戴著大盔帽,蠢蠢欲動。
他的王妃不知危險臨近,適時發出一聲吟哦,簡直要了他的命。小慕王有自己的主意,他怕再這樣這下去要大事不好,他快管不住它了,下了個狠心騰地從床上坐起來,趿了鞋就下床去,像落荒而逃。
他要轉移注意力,往檻窗外頭望,這才發覺菱花窗下竟掛著一道小小的湘妃簾,旁邊還垂著一圍山水帷幔,他的王妃是個心細之人,細節之處都安置的這麼可人意。
謝琳琅先時臉上燒了一陣,埋在被子裡,此時見蕭慕在窗前立了一會兒,又轉圜回來,面上一派平靜,他裝模作樣是把好手,謝琳琅彎起嘴角輕笑。
他若無其事的掀開被子躺下,這回手腳都老實了,將他的王妃攬在懷裡,有一種踏實的滿足感。
王府裡產婆乳母都備下了,產房也都已經收拾妥當,側頭看躺在身側的人,只想一想就覺得萬分開懷,喜氣自心頭漫延到眉眼上來,掩都掩不住,竟有些激動,心篤篤的跳,再過上兩個月,他就要做爹爹了。
第二日蕭慕休沐,不用去上朝,卻也不能真正閒下來,蕭宥身為帝王,有很多事情並不方便親自出手,只得有賴於他。如今朝中大臣但凡提起慕王,皆是神色凜凜,上個月都轉運使閆大人剛被抄了家,閆大人總管鹽務,這些年,很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衛大統領率人在他家後院掘白銀裝車就掘了兩天,皆充入國庫,解了西北的燃眉之急。如今西北又缺銀子使了,朝中上下都戰戰兢兢,誰也不想落到慕王手裡,把家底都掏空了去。蕭慕如今權勢重,政務繁忙,只在家中陪謝琳琅待了半天,就有人來稟事,又起身進宮去了。
他走後沒多久,外頭不知不覺竟下起雨來,雨絲不急不徐,濛濛漫天。雨勢並不大,涼意卻重,霜降過後,天氣也愈發冷了起來。
謝琳琅如今身子重,太醫來看過,說是產期臨近,一應都預備妥當,不能往遠處去,只每日在院子裡緩緩散上兩刻鐘即可。鄭媽媽是最聽大夫話的,簡直就如聖旨一般,謝琳琅想邁出謹蘭院的門都不容易。
只是有些宴請推託不得,上個月施二小姐大婚,她還去了一回英國公府,給施二小姐添妝奩。
施二小姐許的是工部左侍郎許大人家的嫡幼子,原是前一陣子,施太夫人犯了迴心口疼,吵著鬧著想孫子孫女了,便命人將施二小姐從山西接回英國公府一段時日。
施太夫人是著實犯愁施二小姐的親事,抓緊著機會領著她去赴各種宴請。倒也頗有成效,萬康縣主家的賞花宴上,見了施二小姐,許夫人似乎就相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規矩竟差成這樣兒,竟當著眾人的面就打聽起施二小姐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