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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所以……婚禮……其實是來討伐姜雨煙的?就是為方驍和她丁曉朦的孩子報仇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引我過來。”

方驍小心翼翼地將丁曉朦拉起來,“這個我待會兒慢慢和你說,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去休息,而我要做的,是把她的罪證昭告天下,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方驍站到姜雨煙的面前,丁曉朦突然拉住了方驍的手。“不用昭告天下,把她送到警察局,讓她為她所犯過的錯服刑。”

她不想要因為一個姜雨煙,讓方驍的婚禮變成一場巨大的笑話。即便他願意。

她也不想要,以後出門在哪兒都能聽見別人嘲諷方驍曾被戴過綠帽子,方氏地產的總經理是個大傻逼。

只要姜雨煙罪有應得就可以了。

她不貪心。

方驍怔了怔,南東他們過來把姜雨煙帶走了。

此時距離婚禮開場還有三十分鐘。

方驍拉了張椅子,坐在丁曉朦的對面。當他的背靠在椅背上的時候,眉間隱隱出現了一種忍著劇痛的神色。

丁曉朦注意到了,她不說話,徑直伸手去碰方驍的衣服。她站起來,往他的襯衫裡覷一眼,居然看見了嚇人的皮鞭傷痕。

怎麼回事?丁曉朦的心裡一個咯噔。

丁曉朦還是一言不發,但手下卻將方驍往前拉了一點,默不作聲地幫他脫西裝,解開襯衫的紐扣。方驍也不說話,任由她這麼做。但或許是因為背後的傷口尚未結痂,白色襯衫被剝離肉體的瞬間生生帶出了點割肉般的疼痛。

丁曉朦瞟一眼方驍強忍的表情,手指輕輕搭在方驍後背上千溝萬壑般的皮鞭傷痕上,輕聲問:“怎麼弄的?”

方驍光著膀子,轉身抱住了她。他圈著她的腰肢,仰頭瞧她,“我從古鎮回來的那天,就把所有的事情跟爸說了,這是他打的。”

丁曉朦看著他,說:“原來是伯父。”

不不不。方驍搖頭,“是你爸,也就是我爸,咱爸。”

他無賴至極,居然還在臭不要臉的撒嬌。不過見方驍背上的傷口這樣多,這樣深,丁曉朦忽然能想象出父親當時的暴怒的樣子。想來,父親心裡還是疼她的。

只不過,當初方縈拿命當賭注,父親錯信方縈,對女兒的行為心痛到極致,變得恨鐵不成鋼。

丁曉朦見方驍的背上還有些發炎,便去了樓下取了藥箱子,上來先暫時幫他處理一下。方驍倒是有些不乖,不依不饒地抱著她,像是怕她不見了。他帥氣的臉龐輕輕靠在她的胸膛附近,用沙啞溫柔的聲音說著話。

方驍說:“我也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你,好像喜歡了一個人就希望她是最好的樣子。所以當縈兒用生命去作為謊言的賭注的時候,我以為你真的有那麼壞,我接受不了。後來……你有了我的孩子,我開始害怕,我怕孩子這種會帶來意外的寶貝,我也害怕我不能真的對你負責。”

不過幸好,你沒有放棄。

丁曉朦挖出一點藥膏,輕輕塗抹在其他看起來正在恢復的疤痕上。她不說話,可心裡其實非常的驚訝。

她以為方驍這樣人,一輩子都不會對她吐明心跡。她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一輩子都看不懂他。她倒是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耳聽見他用這樣溫柔眷戀的聲音將自己一點點剖析給她。

他變得不神秘了,她也變得更加勇敢了。

丁曉朦輕輕吹著氣,讓藥物更好的進入方驍的傷口裡。她粉嫩的唇瓣在他小麥色的面板上,吹出的涼涼氣體慢慢遊走。冰冰涼涼的,沁人心脾。“方驍……南東沒能及時完成我的計劃,也是你乾的嗎?”

方驍微微轉過頭去,丁曉朦正從他的背部緩緩抬起臉來,她臉頰上帶著女兒家淡淡的嫣紅,像是清晨時露光中的嬌花。方驍看怔了,露出一抹好看至極的笑容,點了一下頭,嘀咕道:“我本來打算的就是我來丟臉……你來驗收的……”

丁曉朦楞了一下,自然地推搡了他一下,噗嗤一笑:“哎……你這個人啊,真是……”

方驍忽然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不過我當時就顧著幫縈縈托住南東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差一點……就失去你了。”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那種自責心痛的樣子,丁曉朦幾乎很少見過。方驍抬著手,輕輕將丁曉朦額頭上的碎髮捋到一邊,他望著她,露出一個‘還好,你沒事’的笑容,清淺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確定你真的會回來。”

丁曉朦望著方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