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聽說也隱居將近數十年;不同於『武尊』陳前輩(我聽到這個名字突然被水給嗆了一下)的是,他們雖然武功高強卻很少施展的,雖然曉蘭姐比師父出名,不過知道她的人也恐怕是屈指可數。」
遊思牧喝了一口水,又道:「如果知道的人都會稱呼她為『秋風落月』,這是因為她最常使用的四項武功,開頭的頭一個字正好可以組成『秋風落月』。不過知道這個稱呼的人仍然很少,因為……」遊思牧笑了一笑:「大部分的人都不夠格讓曉蘭姐認真打啊。」
「也是啦……」我摸了摸下巴。
「喂!」遠處傳來溫曉蘭的聲音:「你們要睡到什麼時候!天都要黑了!」
我和遊思牧相對苦笑,背起揹包,繼續了我們的路程。
行至山腰一帶,我們三人之中,只曉嵐姐一人依然快步如疾風,我和遊思牧已經差不多快掛趴了。
這裡偶有落山風,所以還算蠻涼爽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害我們無暇休息。
那是一聲槍響。
「有人在開槍!」我和遊思牧幾乎是同一時間跳了起來,抓住手上的兵器。
但,曉蘭姐真不愧是曉蘭姐,已經和我們相隔了百米之遙。
「跟上來,跟不上來就別跟。」
這個世界雖然有限度地開放刀劍等冷兵器,可是槍炮炸藥等等仍然在管制之列。其實也很少人會使用這類武器,因為會被別人瞧不起。
大片的林投樹叢和狗尾草之後,有四名獵人正在草地上,一張又一張豎起的巨網間倒掛著許多鳥類。有不少鳥兒已經風乾有如木乃伊般,屍體隨風一晃一晃的,它們再也無法展翅高飛了;還有一些剛落入陷阱的小鳥仍在拼命做垂死掙扎,不過獵人很快地走上前去,把它們一隻一隻抓下來扔進麻布袋。
「那是『鳥仔踏』。真殘忍!」我拿出望遠鏡,憤怒地說。「想不到這年頭除了紅尾伯勞之外,連白頭翁都有人敢抓。」
遊思牧抓緊手上的長劍:「兩把散彈獵槍,兩把十字弓……他們的火力十分強大,得想辦法偷偷接近他們!」
「舉手之勞。」溫曉蘭冷冷說道。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住────手────」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大叫。
「咦?想不到這裡還有別人?」我和遊思牧面面相覷。
「放──了───它────們─────」一聲比一聲來的快,那個人想必是越來越近了。
那四名歹人當然都聽到了聲音,只是根本搞不清楚聲音是打那兒來的;我們一行三人早已不約而同望向同一個方位。
一頭發了狂的黃牛,鼻孔噴著大氣,朝那群獵人直奔而來!
而那頭失控的黃牛坦克上面,坐著一個全身破爛、戴著斗笠的牧童,看樣子也不過十多歲。
這小牧童駕牛的本領真是一流!眾獵人齊發一聲喊,同時往四個方向跳開。
那幾面網被黃牛一扯,弄的破破爛爛。
小牧童翻了個身,跳下牛背,順手拍了一下牛屁股:「小黃,去吧!」那大黃牛頭也不回,直奔而去。
四名跌個狗吃屎的獵人好不容易站起身,其中一人大罵:「幹你死猴囝仔咧!」舉起獵槍往牧童頭上一砸。
人命關天,我和遊思牧眼見不對,就要出手。
「碰!」
一聲巨響之後,那手裡仍然緊抓著一根彎曲的槍桿當武器的壞蛋飛了出去。
雖然不敢相信,但我們都確實看到了一件事實:那髒兮兮的小孩子出正拳,槍管被打彎,壞蛋飛的老高。
旁邊的羅嘍們當然不是閒著沒事做,他們叫嚷著,三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瞄準著目標。
陣陣嗡嗡聲有如蟲鳴般不絕的,一根長條狀物電射而出。
「碰!」
又是好大的一聲巨響,在我和遊思牧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那三人之中已經有一人跟著飛了老遠,另兩人則是繳了械並乖乖地躺了下去。
溫曉蘭氣定神閒地站在三人中央,手中寶劍已然出鞘。
那是一柄一公尺多的長劍,劍身通體透明,閃爍著七彩的絢麗光輝!想必是口寶劍了。
接著,她用劍尖輕挑起地上一樣東西,正是剛才飛射出的那長條狀物──劍鞘。
溫曉蘭將劍收回劍鞘,然後走向那個小牧童。
那牧童竟然傻住了,還流下一行鼻涕。
「啊……」跟著愣了一會的遊思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