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靈居士點點頭。
“金闕門與我周流宗是競爭對手,十年之後的中源海,輪到我與知曇子坐鎮排程。我與她之間,有一場賭局。你若能助我贏得與她之間的賭局,不管你得罪了誰,我都保你平安!”
一位無衰高人的承諾!
陸明舒慢慢吐出胸中那口氣:“多謝尊上,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廣靈居士探進袖中,取出一卷書冊:“閒來無事,你把這些解一解吧。”
“是。”陸明舒恭敬接過。
說是閒來無事,其實她知道,意思就是,再忙也要做,別的事都不做,也要先做這個!
……
與荀子寧約定之期到了,陸明舒與他在易市會面。
荀子寧要了壺醉千秋,在那一個人自斟自飲。
“怎麼,心情很好?”陸明舒在他對面坐下。
荀子寧很愉快地點頭:“有這麼明顯嗎?”
陸明舒指了指他的酒:“平時你捨得喝這種酒?”
荀子寧性子霸道,卻極為摳門。平時和她約在這茶攤會面,能不付茶錢就不付茶錢。完全沒有那種大男子具有的“男人就該付賬”的自覺。
要知道,這茶水價格很低廉,他連這種錢都不想花……
看到荀子寧給她倒了一杯,陸明舒都驚詫了:“你不是被附身了吧?”自己喝就算了,居然還請她喝。
“你說的,心情好嘛!”荀子寧灌了一口。
陸明舒想了想:“你被放出去了?”
“是啊!”倒了一杯,荀子寧再不捨得給她倒一口了。
陸明舒索性自己要了一壺。別說,十個積分,還真是挺貴的!
“然後呢?他給了你任務?”
“嗯。”說到這個,荀子寧好轉的心情又不好了,“你之前說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謝星沉。”
“行,我幫你打聽打聽。”
“別露了行跡。”陸明舒叮囑,“你要是把他暴露了,別怪我翻臉。”
荀子寧不屑:“這點事情我還辦不成嗎?”又道,“女人就是女人,心裡惦記著這個惦記著那個,幹不了大事。”
話一說完,一道劍鋒已經出現在他肩上,陸明舒冷冷道:“如果你還沒學乖,我不介意教教你!”
剛認識荀子寧的時候,就覺得他這人高傲得討厭,現在認識久了,覺得他高傲得更討厭了。
“我說實話,有錯嗎?”荀子寧還不服氣,“我原本瞧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同。”
“那些女人怎麼了?”陸明舒可不慣他這臭脾氣,“強者自有實力碾壓,動不動女人如何,只會讓人覺得,你太過自卑!”
“哈,自卑?你不是在逗我笑吧?”荀子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不然呢?你不會分個體去看人,而只會以女人一詞概括,彷彿這樣自己天生就比另一性別的人強似的,這不是自卑是什麼?”
“你……”
“我原本瞧你跟那些男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不同。”陸明舒說罷,收回劍鋒,端起酒杯,懶懶說道,“男人就是男人,不懂正視自身,只知道以性別壓服別人,拿自以為是的優越感安慰自己,真是可笑可悲!”
她鄙視的語氣,讓荀子寧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
陸明舒似笑非笑:“怎麼,同樣的話,覺得聽著不舒服了?剛才你說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別人聽的時候也不舒服?”
“難道我說的不對?”荀子寧冷冷看著她,“原本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你非要我去尋那個人。知不知道加入不相干的人,會帶來多大的變數?”
“哈!”陸明舒回以冷視,“就你這自以為是的脾氣,我不敢相信你的判斷。再說,你弄來弄去,也無非就是周流宗內的人,你確定那些,不在掌門掌控之中?”
荀子寧嘴角抽了抽。
陸明舒繼續道:“理由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其一,都是你的佈置,我不相信你。其二,都是周流宗的人,一旦出了差錯,就是全盤皆輸。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懂嗎?”
“那你就這麼肯定,他能幫上忙?”
“當然!”陸明舒答得斬釘截鐵。
荀子寧努力嚥下那口氣:“好,希望你能用事實說服我!”
“你去找他,他自然會用事實說服你。”
荀子寧拂袖而去,臨走前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