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要不,你下去一趟吧……”何運剛期待的看著胡維亮,此時,柳罡有了夏yù明的那一個簽名,在柳河那也是如日中天,他也希望拉著自己表哥下去打打氣,柳河,甚至整個臨山,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何運剛是他的表哥,比較親的那種,雖然宣傳部長無法和縣委書記相提並論,可是,宣傳部長親臨,和縣委書記的一個簽名,遠近親疏那卻是一目瞭然的。
“今天我沒空,明天一早吧”胡維亮思索了一下,才緩緩的道。
會議結束,各方迅速的動了起來,夏書記的那幾個字,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沒有一個人敢有半點的怠慢,預案很快的得到了切切實實的執行,同時的,一個個有用的資訊也反饋了上來,綜治辦,也變得忙碌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柳罡的心底,頓時的踏實了許多,不過,他也不敢半點的放鬆,發生點什麼事情,他幾乎都是親自的到達現場,他知道,只有在現場,才能得到最真實的資訊,當然,他並不是懷疑誰,而是他更相信自己對現場的判斷,聽來的訊息,即使是最客觀的描述,也難免有著主觀的判斷,而且,每個人看到的內容,也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同時,也有不少人對於所謂的預案不以為然,總有那麼一些人,對於這一類的預防不當一回事,而當真發生了事情,需要承擔責任時,卻又再去後悔。對於這類人,除了加強巡查之外,誰也沒有多大的辦法。
雖然說的是外鬆內緊,可是,事實上,這一點顯然是很難做到的鎮就那麼大,而且,相互間總有著那麼一些關係,都能夠打聽到一些所謂的內幕,因此,預案的執行鎮的氣氛也變得緊張了許多,好在,有過幾次群體**件的發生,讓大家多少的有著一些心理準備。
而讓柳罡放心的是,張俊他們的協議簽訂的很是順利,鎮上對此非常支援,而上山村對此更是大為歡迎,他們去的時候,也有人趕著母豬進山去了,聽說,已經配上了種。攝影記者甚至還拍攝到了配種的畫面。
而更讓柳罡欣喜的是,靖原晚報上,翟芸也發表了關於大溝遊的報道,報道做成了一系列的故事,第一期,僅僅是報道了那一對弓箭,以及他們下大溝時的情景,配上的圖片,則是弓箭和那鄉民抬豬上山崖的相片。報道是翟芸給他打了電話後,他才看到的。
不到九點,柳罡正準備出去看看,財政所所長苟利軍就走進了柳罡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苟利軍就走了進來,一進辦公室,就哭起了窮,“柳鎮長,我可愁得要命了,恨不得去上吊,眼看發工資的日子就要到了,可是財政上已是糧盡彈絕,到時發不出工資大家又要哭爹喊娘了,這後勤的保障……”
看見苟利軍,柳罡也就沒有好氣,苟利軍,也就是那天打牌的胖子眼鏡男,昨天散會後,榮南峰去過他辦公室一趟,還說起了這個人,苟利軍乃是何運剛的死黨,跟得何書記很緊,只差沒叫爹了,因為這層關係,苟所長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沒有何書記打招呼,誰也休想從他那裡掏出錢來。
“苟所長,怎麼一來就哭窮,難道鎮財政沒有錢要我這個剛上任的鎮長掏自己腰包不成?你作為財神爺應當千方百計籌措資金才對,怎麼竟然哭起窮來了。要不你來當鎮長,我去當財政所長得了。”柳罡說話,也沒有多少的客氣。
“柳鎮長您批評得對,可是我們財政所也有實際困難呀?財政馬上就要見底了,這又是年底了,我上哪去挖錢呀”嘴上承認著錯誤,苟利軍心底自然是一點也沒有當一回事。
“好了,別說了,你回去把今年全年的財政報表拿來我看看。還有,這次預案的後勤保障必須到位。”柳罡也懶得和苟利軍說什麼,現在何運剛已經對自己肯定是不感冒了,他可沒有奢望幾句話就說服這個何運剛的走狗。
“柳鎮長……”苟利軍。
“怎麼,還沒有聽明白?”柳罡不耐煩的道。
“……那我不打擾柳鎮長了。”苟利軍張了張嘴,想爭辯兩句,卻終究也沒有爭辯,而說出了告辭的話。
“柳鎮長,你要出去啊?”柳罡坐了兩分鐘,站起了身,走了出去,剛剛的走到顧曉梅走了過來,看見柳罡要出去,趕緊的打起了招呼。
“恩,剛才他們打電話說,三井那邊有些緊張,我過去看看,心底踏實一些。顧主席有事嗎?”柳罡緩緩的問道。
“剛剛何書記打電話,說他已經出院了,而且,胡部長要下來視察工作。”顧曉梅趕緊的道。
“胡部長,哪個胡部長?”柳罡一愣,他可還真不知道有一個胡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