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大概這就是變相的一種抵制;也許是為了安全吧。
席清不會作詩;更沒有背過現下該讀的各種書;但他昨天讓散去打聽下來的結果讓他有信心站進那三人之列。
首先: 因康熙皇帝愛樂;所以第一關是演奏樂器;席清以現代的梁祝驚豔四方;輕鬆過關;甚至在席清之後;為數良多的人壓力太大竟是演奏不了。
然後對於席清來說就更簡單了;兩兩一對;出聯:對不出的那位自動淘汰;對於席清來說;只要運用武功讓木牌朝他這邊落下;由他先出題就可。對方對不出他就贏了。
一連淘汰了十多人;席清站在了京城來的官員大名鼎鼎的李光地面前。八字鬍看起來甚是嚴肅。
“這是你想出來的?”他手裡拿著的正是席清出的上聯: 煙鎖池塘柳。
出自乾隆年間一次見西湖風拂垂柳;煙霧鳧鳧而寫出的;乍看似不難;但細看就會發現五字偏旁對應了金木水火土。
“是學生剛看到繡河上的風景想出來的。”席清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
“恩;你是揚州人?炎華…師從何處?”
“無師;乃自學。”
李光地外頭對身邊人說了幾句;那人應聲跑出去想是查身世去了;席清暗自瞥嘴;當今太皇太后安排的身份還能讓你找出破綻嗎?真是。
“今兒你就住進錦山上的水園吧;不準帶侍從。寫篇文章。你應該知道該寫什麼。”
“學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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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到的那天。
在漫天鋪地的喧囂中;席清只看到了戴著金冠;穿著龍袍;長身玉立的那個身影。面上大概又是易容吧;點了稍許麻點在那無暇的肌膚上;一雙鳳目敏銳幽深似海;上挑的眼角卻又妖嬈非常。
照之前的安排他們這些書生應與當地商會的商人在三天後覲見;但席清等不了了;在知道康熙和他一樣住在錦山上的另一個莊園後。
渾渾噩噩混過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席清揮退下人;拿下面具;紮緊腰帶;如陣輕煙飄出了自己的房間往康熙所在的地方掠去。
找到康熙的所在並不難; 幸好還記得身為暗衛時不許說話如何交流——站在暗衛最密集的房間外對著隱秘處打了幾個手勢;席清順利的潛進康熙的臥房;站在熟悉龍涎香氣息的房間內;席清激動欲哭。
屋內無人;想是康熙還未回。
燭火搖曳下;一張大床甚是惹眼;席清臉紅了;看了眼自己長高的身子; 不自禁有點緊張。
甩頭;散去那些不健康的思想;轉頭看向別處;靠窗的書案上似乎零落放了些紙;墨跡微幹。在窗縫透進的風中沙沙做響。
雪白的宣紙上。
龍飛鳳舞;筆走極端;字跡稍微凌亂;不難看出寫的人當時心緒如何。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最後一筆力透紙背…
玄燁…這是玄燁的字…
滴答…水痕到處暈開墨跡…似乎能把那天涯地角分開的時間給模糊掉…
前廳隱隱傳來說話聲;席清慌忙擦淚;實在不捨得放下這張寫滿情意的紙;抱在懷裡上了房梁隱去身形。
愕然發現另一暗衛;席清抽搐著嘴角做著手勢;外表冷漠的那人怪異的看了席清一眼;按照手勢飛出了房外。
席清默默黑線…但隨著康熙的走進也來不及再想別的…
貪婪的看著分別近三年的愛人…歲月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一如初識的俊朗不凡;氣宇高華;風華蓋世。
臉上。餓?!那是假鬍子吧…果然看見李德全拿來清水伺候著洗漱後消失不見。
“德全;下去吧;朕一個人靜靜。”
“喳”
從頭到尾;席清只聽見這句了…
輕手輕腳下來;下到玄燁坐著床塌的後面;席清迅速彈指飛出石子點中玄燁的穴道。暗暗說聲抱歉;剛見面實在不想這麼對你;但沒辦法;你的身份我只能如此。
走到正面;滿含歉意的眼對上那思念許久的鳳目…
康熙從一開始的驚訝再到見到席清面容的迷茫;然後狂喜;最後轉成滔天的怒火…該死的;居然點朕穴道…還不給朕解開…
席清自然不知道康熙現在想什麼;兀自蹲在康熙身前;趴在康熙膝蓋上;柔情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