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南沒有想到武林大會竟然如此麻煩,從他到達會場的那一刻起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而且不論是在晚上還是白天,就算是吃飯都有人會大喊一句“打敗你我就是天下第一了!”,從而衝上來討打。
……他只是個劍客,武功天下第一的話不管怎麼看都是武林盟主吧。
在第二十四次陪了客棧老闆的桌椅錢後,高山南終於悟了。
這些人只是看他不會殺人就過來吃些苦蹭銀子,一天一次,一次十兩,時間一長簡直比做買賣還划算。
“你終於想明白了。”顧陽冷笑道:“我可以幫你宰了他們。”
“……可以小懲大誡……”高山南猶豫的說。
“那就沒辦法了,你如果出手太重陪的錢更多,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或許連他家人的下半輩子都負擔了。”
銀錢倒是小事,只是那些人太過煩人。
“…………”高山南思索了一陣,“那就等我看不見的時候再做吧。”
他原意是打算讓顧陽阻止那些人過來挑戰,可是之後在他一個轉身,一個低頭,顧陽三兩招就能砍掉別人一條胳膊,這還不算他甚至還很囂張的說:“我砍的,有本事就來找我。”
可是顧陽也不想想他一個小孩,還沒闖出名頭,誰知道他是誰。
所以之後顧陽雖然沒有參加武林大會,可是名聲已經遠揚,基本上都是臭的,顧陽也不在意,照舊每天跟著高山南來會場打卡。
雖然騷擾少了,但麻煩也與之增多,高山南之前一律用關門弟子來介紹顧陽,這麼一算,不少人已經將仇恨轉移到高家莊上面。
誰也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君子劍教出一個這麼心狠手辣的弟子。
好多門派的種子選手都因為顧陽的原因而失去資格,反倒是高山南的弟子在這次比武裡得到不少便宜,於是就有人說高山南是個衣冠禽獸。
漸漸地,他的名頭也不好聽了。
高山南有些憂鬱。
武林大會的目的是為了選出下一任盟主,現在大會接近尾聲,已經可以定下幾位人選。
呼聲最高的是前任武林盟主,他打算連任。其次是最近武林聲名鵲起的賽神手,然後就是君子劍高風。
不過高山南很快就發表宣告說自己不會參加武林大會,也不會去爭武林盟主,於是眾人的視線就落在了賽神手身上。
要說他有什麼厲害之處,除開武功不談外,大概就是醫術好,棋藝高,人品棒,長得俊,還未婚。
賽神手似乎對武林盟主的位置也不感興趣,至少他沒有很強烈表現自己,高山南對這些也不關心,他為了對付接下來魔教的陰謀已經是焦頭爛額。
直到武林大會結束的前一天,這位賽神手竟然主動來找高山南。
“你見到偷學我武功的小賊了嗎?”
……大概是顧陽。
偷學武功在江湖上是大忌,高山南也不應,徑直推開他打算離開。
賽神手又道:“我早就聽聞高大俠是個君子,沒想到也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
……反正偷學的不是我。
高山南腳步不停,那賽神手竟然從背後拍來一掌,高山南躲過,身後的柱子被刻下一個掌印。
“你也不見得是個心胸廣闊之人。”高山南冷哼道。
賽神手道:“那你為何不答?若不是心虛,我想不到理由。”
“我不懂你說什麼。”
“你身上有那個小賊的味道。”賽神手負手而立,自通道:“賽某的鼻子比狗還要靈,我追著味道一路跟到這裡,你不要想騙我!”
高山南:“…………”
賽神手見他還不說話,皺了皺眉,又道:“你也不要想包庇那個小賊,我若是仔細聞上一圈自然會找到他,你若是為了他好還是趕緊將他交出來,省的到時候難堪。”
高山南笑了,“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賽嵐。”
賽神手一愣,“你認識我娘?”
“……原來你真是她兒子。”高山南一頓,覺得賽神手天真的可愛,他又走回屋中,拿出一塊銀色令牌來,“這個你可認識?”
賽神手臉色一變,連忙奪過令牌,看了又看之後,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幽冥教的聖火令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我救過她。”高山南道。
“那我娘……”
“她已經死了,如果你想見她,我可以帶你埋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