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的則是“炸彈”,讓空姐小呂怕得站不住腳的“炸彈”。
所有的隊員都有了一種凝重的表情。
“我們的敵人,已經來了!”
李永進派人把血匕接進軍營後,已經是中午了。由於李永進的住宅是一幛獨立的兩層小樓,鷹刀察探了地形後,分了三個組給李永進。每組三人,換班守衛李永進的小樓。其他的人則由鷹刀帶著,打算去會會他們的敵人。
對於門外多了三個生面孔,李黑倒是毫不在意,李小婷和李少白卻是看了又看。李小婷看,是因為這三個人的裝扮和以往見過的人不同,以前家門外也站過警衛,不是他們的肩上都是槓槓,但這三個人卻還扛著星星,槓槓少了兩條,多了三顆星星。以前的警衛總是站得筆直,這三個人卻很隨意地在門外東一逛西一逛的,有時甚至還爬上小池塘邊上的榕樹上去。他們爬樹可真是快呀,自己還只刨了一口飯,抬起頭來時他就已經站在樹上了,還衝自己做了個鬼臉。那是火猴。
李少白看,則是因為感覺到一種氣息,一種強大的氣息,開始還以為因為他們是大人所以有這種氣息,但是,自己在李永進和李黑的身上卻感覺不到。看到自己正在看他們,一個滿臉絡腮的咧開嘴衝自己笑了一下,李少白感覺到一種火熱的善意。那是火藥。
李黑終於察覺了李小婷和李少白的異樣,望向窗外時,一道熾熱的眼光正從自己的臉上移開,似乎感覺到了李黑的注視,目光移向了李黑的眼,李黑瞬時有了種燃燒的感覺。他的綽號就叫“燃燒”。
其實所有的血匕成員都善於隱藏自己的能力,但是從下飛機以後就感受到的強烈的危機感,使他們今天有些失控。
“汪!汪!”聽到有腳步聲,開心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狂吠。床上的主人揉了揉眼,然後直起身來。
“伶俜!我們要動身了。”門外有人叫道。
女孩應了一聲,起身開了門。
“媽,你怎麼這身打扮...”女孩看了看她的母親。黑色的長裙,薄施胭脂,頭上挽了個髻,顯得華貴而典雅,就象要出席一個很正式的宴會。
“伶俜,你也打扮打扮吧。”
伶俜名叫燕伶俜,名字是由媽媽信手拈來的,從記事起,自己好象就一直住在地下。以前以為這個大大的防空洞就是整個世界了,但後來媽媽教會了自己認字,後來,又有一個李叔叔不定期地要來一回。他不要自己叫他“副教主”,而是要自己叫他“李叔叔”。他給自己帶各種各樣的書,伶俜覺得自己看書後所有不懂的東西問媽媽,媽媽都好象都能解答,但她卻從來不給自己系統地上課。有一回學地理的時候,自己知道了自己居住在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球體上,而這個防空洞,只是球上可以忽略的一點,甚至就是在比例尺最大的城市地圖上,也只是一個小點。她知道了,只有有陽光、空氣、花草樹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才能構成一個世界。自從那次嚷著要出去看看世界被媽媽重重責打了一頓後,她就把這種渴望埋在了心裡,沒想到今天竟然願望能夠成真。
伶俜也有不少的漂亮衣服,那都是李叔叔給自己買的。每次李叔叔來都要給自己帶新衣服,但每次李叔叔來,媽媽都要發好幾天的脾氣。以前都只是自己穿衣服給自己看,現在居然能出門了。
選了半天,伶俜也給自己選了條黑色的裙子,到了大廳,媽媽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小狗就別帶了,它出去受不了陽光。”“那我呢?”伶俜第一次出門,很興奮。“除非是核炸,沒什麼是你不能適應的。”伶俜知道核炸,聽媽媽說祖父和祖母就死在一場核炸裡,一顆叫“小男孩”的核彈掉在了他們的頭上。
剛出防空洞,伶俜有種搖搖欲倒的感覺。刺目的光線令她恍然置身另一個世界,其實對於她來說,這本來就應該算是另一個世界。好半晌,伶俜適應了陽光的照射,沐在陽光中,雖然沒有出汗,但那種溫暖的感覺就象是洗了回桑拿。重新睜開眼,伶俜開始打量著這個世界。腳下踩著的是綠色的草,草下面是柔軟的泥土。草裡有許多種昆蟲,伶俜大致認出了螞蚱、蚯蚓等十種。向上看,是廣闊無垠的天空,一隻鷹正在空中划著奇妙的軌跡。
婦人站在地面上,直了直腰,卻終於還是放棄了,十五年了,脊柱上的傷還是沒有痊癒,昨天在得知了李恆華兒子的訊息後,興奮之下,體內之氣猶如脫疆的野馬,終於衝破了一道當初李恆華留下的禁制,現在,可以重新回到陽光下,站立在地面上了。婦人深深吸了口氣,“蓉城,我來了...”
對於南方航空公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