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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匡放常年打架逃跑逃跑打架,速度明顯比他要快——匡放一把就把格子言攬在了臂彎裡,他壓著聲音脅迫格子言,“你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試試。”

格子言背朝著匡放被桎梏著,他身體溫度一直偏低,匡放剛運動完,火爐一樣壓下來,肌肉繃緊後的觸感一絲不落地被感受到。

比起冷,格子言更怕熱,害怕溫度高的東西,也不喜歡太緊/窒的空間。

他的耳朵迅速躥紅,跟下頜那一片已經在褪去的紅斑連在一起,像紅色海嘯般席捲而至。

“草,你耳朵也過敏啊?”匡放用手捏了把格子言的耳朵,還揉起來。

格子言跟東城人是不一樣的,東城風大,到了季節,空氣裡甚至還有細沙子飄著。用吳棟的話說就是,東城只會長出匡放這樣扎手還有毒的仙人掌樹,沒有供養玫瑰生長的土壤。

不會啊,吳棟瞎他媽說,格子言的耳朵揉起來都是花瓣那樣的手感。

格子言反手一巴掌甩在匡放下巴上,其實不重,但挺響的,“啪”的一聲。

路子陽趕忙衝上前分開兩人,指責匡放,“放哥你也真是,又不是不知道公主不喜歡別人挨著他,你怎麼還摸起來了?”

匡放摸了下被扇得發麻的下巴,其實不論被扇的是臉上哪個部位,扇臉這個行為本身就具有一定量的侮辱性質,但特定情況區別分析——匡放又不是第一次被格子言扇了,格子言也不是第一次被匡放抱著按著欺負。

格子言臉上的顏色迅速消退,他看人慣常沒什麼表情,不高興了,才會不悅地睨對方一眼。

任誰被那輕傲又略微不耐的眼神瞧著,都會很不爽。

匡放像是心臟被人緊攥著無法呼吸,在窒息的前一秒,那股力道陡然消失,氧氣風浪般灌入,心臟如氣球般鼓脹起來,格子言的那一眼就像在漲大的心臟是豎著劈了一刀,氣流唰地走空。

他怎麼覺得還挺爽的。

“我先回去了。”格子言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他拍掉書包上面的灰,走到水龍頭那邊洗了手,接著,掬水洗了耳朵。

西沉的太陽光芒落下幾縷在他佈滿了水漬的耳廓上,他又拿出衛生紙把臉和耳朵擦乾。

匡放看格子言走出校門,又不覺得爽了。

開學不到一週後進行了摸底測試,考試成績排名出來那會兒,格子言在班級的走廊盡頭接熱水。

趙想成跟夏婭三步並做兩步從格子言背後的樓梯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