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頭,“你猜?”
格子言收回視線, “我已經猜了, 所以你是不是有了?”
“你先評價一下我的耳釘。”
“我評價過了,挺酷。”
“……就這樣?”
格子言的表情告訴了匡放答案, 眼前的人要麼是不知道耳釘打在右邊代表什麼, 要麼就不是同性戀。
後者可能性近乎百分百。
但匡放其實本來就知道自己打耳釘的行為是在垂死掙扎。
“我沒喜歡的人, 你聽誰亂扯的?”匡放把地上的球拾起來拋向空中, 再次落下時的位置是在他的指尖, 籃球在匡放的指尖勻速旋轉著,匡放之前發燙的心口逐漸冷卻下來。
格子言把匡放的籃球推到地上,“我感覺到的。”
“你感覺出錯了。”匡放懶得去撿球, 回頭看了看花壇,不髒, 直接把手撐進花壇裡邊的草坪。
格子言笑了聲,“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
在自信這件事情上面, 深藍小隊裡面無人能敵得過格子言,他一旦確認了某件事情, 便篤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事實上, 他從小到大就是零誤差。
除了動動嘴皮子去研討他人, 他行為上也是同樣。一旦格子言決定去做某件事情, 便會執行到底,直到取得自己一開始確立的目標。
他既然已經確定匡放有了喜歡的人,匡放的否認, 他也不信。
從小到大的好友明顯有了秘密,卻藏著掖著一字都不透露, 格子言理解,也尊重,但心裡依然不是很好受。
秘密和謊言一樣,有了第一個,接著就會有無數個。前者使人越來越疏遠,後者使局面越來越失控。
兩人都心不在焉,各想各的,午休結束直接就回了教室。
藝術節當日,王玫特意在班群裡叮囑大家一定要穿白色的長袖襯衫,黑色的長褲,白鞋子,班級裡沒有統一訂購班服,穿校服又太敷衍,大家只能各自搜刮自己的衣櫃了。
格子言翻箱倒櫃沒找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他襯衫不少,可顏色都不是正統的白色,唯二的兩件白色襯衫一件剛洗過,另外一件,他不是很喜歡領口的花紋,要穿的話,打領帶可能會好一點,可是王玫說要純白色,打領帶肯定行不通。
許萬林見他蹙著眉,臉色不好地在屋裡轉來轉去。
沒忍住問了句,“你在找什麼?”
格子言洗了下手,“學校表演節目要穿白襯衫,我沒有。”
這事兒好辦。
許萬林意圖起身,“我衣櫃裡多的是白襯衫,你不早說,我去給你拿幾件,你挑一件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