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因為之前夏婭沒告訴陳有婧劉繼雄的事兒,夏婭意思意思哄了哄,陳有婧也不是小氣人,也就氣了兩三天,調整好後,又開始幫著夏婭忙前忙後。
是夏婭自己心裡頭過不去,趙想成說她有病,物理性的有病,陳有婧押著她去六院檢查,確診雙向情感障礙。
她成長環境實在是太長了,其他小孩是沐浴著太陽和春雨長大的樹苗,她則是被硫酸潑著硬靠自己長大的。
一切塵埃落定,終於有人能注意到她不正常的心理狀態了。
[趙想成心想事成:我找夏姐問的,她不好意思跟你們說,你們還真以為我是那種揹著別人亂講別人壞話的爛嘴巴啊?不過我是真不想讓5棟知道,夏姐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我就拉了你們仨。]
[趙想成心想事成:這個病應該能好吧?我上百度搜,感覺不是很簡單。]
群裡冒出三條一模一樣的回覆:能。
後邊幾天幾人都沒怎麼見面,只在群裡討論沒做完的暑假作業,格子言負責給出答案,吳棟則給出解析,路子陽先自己做一遍,再對答案,趙想成則是直接對著抄。
開學後約莫半個月,格子言去新東城的一中繼續競賽的理論賽,這回對手可就比上回的市賽強勁多了。
“你是格子言?”比賽前,格子言被一個面生的男生搭了話,“群裡那幾道老師都沒做出來的題,是你做出來的?”
見格子言目光疑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璐城來的,我姓陳,我叫陳嘯鳴。”
“我是格子言。”格子言跟對方虛虛碰了碰手。
陳嘯鳴也戴著眼鏡,非常面善的一張臉,他跟格子言差不多高,但稍微要壯實一點,專門繞來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少,他看起來雖不驕矜,可舉手抬足都有一股膏腴子弟的富貴範兒。
格子言就算再不關注市面上的奢侈品,也能看出陳嘯鳴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身,考究又顯貴,總之不是如粗糙莽漢的東城能孕養出來的孩子。
“有信心嗎?”陳嘯鳴問道。
格子言略一點頭,“還行。”
“看你在群裡從來不出來閒聊,得有題目做才能看見你,群裡那些人崇拜你崇拜得不得了。”陳嘯鳴笑著說道,“那裡邊不少是我的朋友,回頭要是知道我今天跟你說上話了,不得羨慕死。”
他普通話很標準,跟東城流裡流氣的語調完全不同,可聽著莫名的有熟悉之感,不讓人討厭。
格子言笑了笑,“你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