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東旭接壤地邊疆嗎?在皇帝微微愣神地片刻。夏琦已經形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皇帝看了一眼小公主。眼裡地陰森讓夏暮嵐膽顫:“來人!把這太監杖責一百!”自有太監過來拉人出去。夏琦看了一眼小公主。在心裡悄悄地鬆了口氣。待看到公主妹妹跟著跑了出去。剛剛放鬆了一點地心又提了起來。
幾個太監將呆子押出了皇帝地寢宮。按在了長板凳上。脫下了他地褲子。舉起了杖責專門用地木棒高高地舉起。然後打下。
“住手!本公主看你們誰敢打!”小公主急急地衝了過來。兩個太監急忙攔住了她。臉上都露出為難地神色來。其中一個太監低低地道:“公主。這是皇上地命令。不能違抗地。”
“那本公主地命令你們就敢違抗了嗎!給本公主將人放開!”小公主地面色猙獰。額頭上地傷口還在流血。紅豔地鮮血染了一臉。
來攔人的領頭太監忽然咬緊了牙,似乎做了某種決心,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厲色來:“公主,小的對不住了,不聽公主的話,就算死,也要等您翻身那天,可是不聽皇上的話,那今天就得死!好歹小的還能多活上幾天!”
“都給我打!愣著幹什麼!想死是不是!”領頭的太監朝那些已經有些猶豫的太監一吼,粗大的棒子再次高高的揚起,然後狠狠的打了下去。呆子慘叫出聲,接連來的折磨已經讓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視線集中在一點,落到夏暮嵐的臉上,唇邊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合,是一聲極淡的呼喚,淡到他自己都聽不清。
可是夏暮嵐卻懂了,她彷彿聽到呆子在她的耳邊柔柔的叫著她的名字。暮嵐,夏暮嵐,以前呆子從來不肯叫的,就算被自己逼急了也只是不甘不願的叫上一聲。而今天,他卻叫了,彷彿要為最後的離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般,叫了她的名字。
眼前盡是一片鮮紅的血色,夏暮嵐分不清那是因為額角傷口上的血流到眼睛裡,還是因為呆子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棍棒用力打在人體上的悶響聲,夾雜著呆子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呻呤聲。夏暮嵐心中什麼都沒有了,她厲聲的尖叫,極度的恐慌,和傷心的叫喊,似乎是從肺腑深處發出的淒厲鳴咽,直直的要在死氣沉沉的宮殿上空劃出一個窟窿來。
嘴和眼睛被人從後面捂住,夏暮嵐身心絞碎的暈厥了過去。夏琦從身後抱著狼狽不堪的妹妹,眼裡滑過一絲憐色。他面色冷峻的看著面前的一圈的太監,眼神冷冽得有如冬日的寒風,直直往人身上飛著冷刀子。看到夏琦的面色,領頭的太監立馬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了。
夏琦看了眼在自己面前神色卑微的領頭太監,淡然的微笑:“王公公,如今宮裡的路可要瞧好了走,不然當心滑跤。”手上不動聲色的在王太監的手裡塞了些金子。
王太監低著頭,眼裡閃過一抹驚喜。那抹喜意並不是因為錢財的本身,而是因為九皇子拋過來的橄欖枝。如今京城中的皇子漸漸稀少,除了炙手可熱的17皇子,和皇太子,向有才名的十五皇子更是不用說。就連這從前一直默默無聞的九皇子如今也漸漸的顯露光芒來了。多一條道,位於這位於這皇宮之中無疑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王太監將腰彎的更低,盡顯卑微之色來:“小的會小心的。”他手下的太監更是機靈的,早已查得顏色,棒子雖然還是照打,卻不往要害上打,怎麼打得即有有聲響,又能留人一條命,這些太監當然懂得。所以小呆可算是在這一百杖中撿回了一條命來。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日光初照,百花經了一夜的夜露,在清晨開得更加的嬌嫩,夏琦推開了簡陋的房門,看向病床上的那個少年,沉默不語。
睡夢中的呆子眨了眨眼,原本朦朧的睡眼在看到夏琦的那一刻驀然清明瞭起來,夏琦甚至能從他眼眸的深處看到兩團正在跳躍的火焰。
“何事?”夏琦蹙眉看這少年,怎麼也想不通,他能讓夏暮嵐要死要活鬧了自己一天,來見他。
呆子的眼眸閃過一絲譏笑,為了夏琦的開場白:“九王爺,奴才問斗膽問您,想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夏琦的眉頭蹙起,眼裡已經透出厲色來。呆子彷彿沒有看到,他把什麼都拋開了,那個原本瘦弱良善的少年早已被他丟棄到角落裡。呆子的神色坦然:“我想通了,於其安安靜靜的一輩子呆在最底層任人欺辱,不如投奔一個有能力的皇儲。”
夏琦眼中的譏笑漸濃:“本王倒是不知,你有什麼本事。”
呆子像是早就料到夏琦會有這樣的反應,他面含笑容咳嗽了下,調整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