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師兄和安陽師兄,最近出門一定不要帶峰內弟子,不然估計是要牽連到人家的。
見元清沒有動作了,元霄輕嘆一聲,貼著元清坐在他右手邊,將裡邊兩碗飯都拿出來,順手抓住了想要挪到一邊去的元清。
“元清,我們談談。”他道,視線掃過後方,毫不猶豫的扔了個生太極。
瞬間被阻隔了神識的純陽眾弟子:……
被元霄特意多加了個禁制的安陽:……
想要圍觀慘遭後輩拒絕的安明皓:……
元清動作一頓,看了一眼元霄緊緊握住他手腕的大手,也就沒再表現出那刺人的疏遠和拒絕,接過元霄手裡的筷子,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之前不是那個意思。”元霄有些乾巴巴的說道,看著元清不為所動的模樣,“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元清一愣,轉頭看向面上稍顯尷尬的元霄,咬了咬筷子,沒說話。
“我是指的……平時的一些事情。”從未對別人說過心跡的元霄有些不知道怎麼用詞,“我……”
元清就看著元霄憋了半天,耳廓都泛上了一絲細微的紅色,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雙修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元清收回視線,夾了一筷子菜,覺得談不下去了。
“我並沒有想到會邁入雙修之境,至少……沒想過這麼早就……”元霄的話頭戛然而止,意識到這個話題有點太禽獸,頓時止住了話頭。
他對上元清重新看過來的視線,腦子裡閃過溫澤友情傳遞過來的傳訊符,順口就道:“我對你的情意如同純陽宮亙古凝結的冰……”
還沒背完第一句的元霄,直接就被元清塞了一嘴芙蓉糕。
元清放下筷子,他終於知道元霄到底想表達什麼了。
他這個冷麵兇狠,連簡單都被染黑了的師兄,居然還真的來哄他了。
元清以為他們之間的單方面的冷戰起碼要持續到鬼門開了之後,有一方遇到危險的時候。
居然……真的來哄他了。
元清覺得這麼下去,自己一定會被寵壞的。
他沉默了一陣,伸手握住元霄的手,伸進他的袍袖裡,四處摸了摸,又換了一隻手,伸進袍袖裡,繼續摸了摸。
果不其然,被他摸到了一張被握在手心裡的傳訊符。
哄個人居然還打小抄。
打小抄被發現的元霄:……
元清看了一眼傳訊符,雖然知道元霄肯定已經把上面的內容都記住了,但還是很堅持立場的把傳訊符給捏了個粉碎。
然後他又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元霄把嘴裡的芙蓉糕嚥下去,知道小抄……呃不是,傳訊符裡的那些內容肯定是不能繼續背了。
表白尷尬症的師兄再一次沉默了一陣,繼續折磨自己的腦細胞,重新恢復到了乾巴巴的節奏上。
他說:“先吃飯。”
元清覺得他早晚有一天被他師兄給憋死,不過既然元霄還不把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元清也就繼續保持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樣子,聽話的端起碗吃飯。
坐在一邊的元霄只覺得這比跟一萬個鬼修打一架都難。
“天璇宗的劉長老……”元霄剛開了個頭,就覺得這個話題不太合適,又咽了回去。
他覺得自己分分鐘要卒在這個桌子邊上了。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元霄終於還是把話題繞回了剛剛說出口的話上,“我照顧你,教導你,一手將你所有的東西都包辦下來,並不是因為我渴望突破和力量。”
元清動作停滯了一瞬,然後埋頭吃飯,平時吃慣了的菜色今天似乎加了好多好多糖。
有點膩,卻異常的勾人。
“元清。”元霄深吸口氣,原本有些躁動的氣息瞬間沉澱下來,“我踏入修道一途已然二百餘載,並不能讓你感受到那種悸動與迫切的心情,我很抱歉。”
話音剛落,元清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元霄,抿了抿唇,拿著碗筷的手收緊了,面上淡淡,身體卻顯出緊繃的線條。
“我性子有些悶,也並不擅長說……這種話。”元霄頓了頓,聲音放輕了,“我只能以我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你的重視……和喜愛。”
元清伸出去夾菜的手一抖,看著掉在桌面上的肉,感覺整個人都麻了半邊。
元霄乾脆伸出手,將他手裡的碗筷都放下,讓人面對著自己。
“關於這一次雙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