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便做出這般事情來,她定會羞愧到無臉再面對他。
雖然她失了清白,可她什麼也不記得,除了感到震驚委屈之外,倒沒有尋常女子那般痛,或許因為那人是鄧玉吧。
比起自己,鄧玉可能才是最痛苦,最委屈的那個。
畢竟是她用了強,他身上那條條抓痕便是證據。
鄧玉輕咳一聲掩下萬般複雜的神色,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羞愧著的人,他朗聲道:“既然知曉對不起爺,還快將爺的衣物都拿過來!”
劉萱嘟著嘴俯身將他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帶著心虛遞給了他,鄧玉看她一眼而後接過,他並不言語只坐起來開始穿衣。
他一坐起,身上那條條抓痕便出現在劉萱眼前,她羞愧更甚,帶著歉意輕聲問道:“可還疼?”
鄧玉微微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才知曉她指的是身上的抓痕。
他微有嫌棄的看了一眼劉萱:“你醉後為何如此不老實?竟會撓人!”
劉萱一時委屈想哭,她也想問自己為何醉後如此不老實。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大龍的聲音:“爺和姑娘可是醒了?是否要沐浴?”
劉萱聽聞更是羞惱,只怕昨晚之事已經是眾人皆知了。她懊惱一聲重新埋首膝間,拒絕抬起頭來。
鄧玉見狀微揚了唇角:“昨夜之事,大龍大虎冥一冥二他們皆是知曉的,從今兒個起你便是爺的人了,昨晚你說的話可還曾記得?”
劉萱還是不肯抬頭看他,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鄧玉見她搖頭,就有些惱了:“你說要帶爺去見你自幼生活的地方,還有那個你以前的丫鬟。”
這話劉萱是記得的,顧不得探究鄧玉是否穿好了衣衫,她抬起頭來對他點了點:“你真的不回京了?”
鄧玉下得床來整了整腰帶,輕哼一聲:“你如今已經是爺的人了,你的事便是爺的事,既然你想回去,爺陪你回去又何妨。”
聞言劉萱臉上又是一紅,是啊,如今她確實已經是他的人了,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是那麼不真實,好似身處夢中一般呢。
而且她心中那抹忐忑是為何?那點擔憂又是為何?為何她除了覺得自己委屈了鄧玉之外,更害怕的是李澈的怒火呢?她明明知曉他已經不在乎她了,可為何如此篤定他仍是會發怒,而且還在懼怕他的怒呢?
反觀她自己,卻一點沒有失了清白的痛苦,她有的只是愧疚,既有對鄧玉的,也有對李澈的。
鄧玉見她不說話,半垂了眸子看她:“你先沐浴,過會用完了飯咱們便啟程。”
啟程二字終是讓劉萱回了神,她不曾想鄧玉竟是說走就是,不由開始雀躍起來,鄧玉見她終露了笑容,唇角也微微揚起,一手攬上她的腰順勢一帶,便將她擁入了懷中。
劉萱還未曾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唇上的柔軟。
他的吻雖是淺嘗則止。但這是劉萱第一次清醒的面對他的吻,自然那個裝睡的日子是不算的,她有些慌亂,似乎是做了一件錯事一般,只是她未曾來得及所有反應,鄧玉便離開了她的唇。
鄧玉面上帶著一絲複雜,默默的盯著她瞧了許久,而後道:“快些沐浴,爺等著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劉萱沒有喚他,因為她的心也是一團亂。她不過是飲了些酒。可醒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鄧玉離去之後,大龍便探了腦袋進來:“姑娘可還要沐浴?”
劉萱回神,點點頭吩咐道:“你將水送入我的房間吧,我在那處沐浴便可。”
大龍應下轉身去了。劉萱出了房門便瞧見隔壁門前站著等候的秋菊冬梅二人。見她二人看向自己頸間的紅痕。她臉色一紅微微低了頭,可剛剛低下卻又迅速的抬了起來。
瞧見這二人,劉萱不免想起李澈來。如今的她與他僅僅是過了一晚,便再無可能,她的心動也好,她的念想也罷,如今都該徹底告別了。
她緩緩朝秋菊冬梅走去,來到二人身側,主動提及了昨晚之事,她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來,卻發覺自己實在辦不到,她看向二人決定將話講明:“昨晚的事,你們應該都知曉了。”
秋菊與冬梅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劉萱長嘆一聲又問道:“那他娶了兩位側妃,而且如今又有了骨肉的事情,你們也該知曉了?”
秋菊與冬梅不答,只是臉上那抹歉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劉萱見狀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所有人都知曉了,獨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