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雖有私兵,但這些私兵如何與鄧家軍相比,再者鄧玉行事乖張的“威名”早已人人皆知,那蘇府只要不是個傻的,見到鄧玉之時便知曉該怎麼辦了。
她笑著道:“這事我從未擔心過,明兒你帶上面具,往那蘇府門口一站,那蘇府定會乖乖奉上銀子。”
對於這樣的打趣,鄧玉哼了哼表示不滿:“你這是在將爺比作修羅。”
“你即便是修羅,也是個俊美無雙的修羅。”劉萱笑著道:“好了,快些回去休息,晚間與你一同用飯。”
聽她這般一說,鄧玉終是點了點頭。
劉萱回了院子,秋菊與冬梅早就候著了,見到她便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劉萱對二人微微點頭一笑,轉眼便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劉悅。
她看了劉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邊朝裡走便問道:“你們的住處可安排好了?”
秋菊笑著點了點頭:“已經安排妥當,只是這小姐雖收了這劉姑娘為婢,可卻未曾對她有所安排,奴婢們也不知該如何對待。”
劉萱聞言微微皺眉,對於劉悅的安排她曾經說過,讓劉悅聽從秋菊與冬梅的便是,半天不到的時間,秋菊與冬梅又提及了此事,看來這劉悅並不如面上一般柔弱可欺。
她朝劉悅喚道:“劉悅你過來。”
劉悅聞言應了一聲,而後慢慢走了過來,她本就長的不錯,又是個蒲柳之姿,這一路走來竟是風情款款,哪裡有個丫鬟的模樣!
劉萱將這些看在眼裡,待她來到身邊之時皺眉問道:“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要思量清楚了回答。”
劉悅聞言抬頭看了劉萱一眼,見她面色鄭重,不由微微抿了抿唇,柔弱又委屈的點了點頭。
瞧見她這幅模樣,劉萱心頭便是不喜,若不是那點血緣,若不是正巧遇見她落難,若不是祖父的遺言,她根本看都不會看劉悅一眼。
劉萱嘆了口氣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換一個新的身份,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當然我會贈你錢銀,只要你不如你父兄那般,便可富足過這一生。”
劉悅聞言輕咬了下唇,面上更顯出幾分柔弱與委屈來。她只是這般沉默著,並未曾回答劉萱的話,
劉萱一瞧她這模樣,哪裡有還不明白的,當下便冷了臉道:“我與你只是萍水相逢,見你可憐這才出手相助,你莫要估錯了身份。”
劉悅似乎被她的模樣給嚇到,眼睛一眨淚便落了下來,好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只可惜如今的劉萱對她已煩不甚煩,當下低嘆了口氣。壓下心頭不耐皺眉道:“我的身邊不需要一個整日哭哭啼啼的丫鬟。你若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這般哭哭啼啼我又如何明白?”
許是劉萱的話終於起了作用,又或是這劉悅自己想明白了,她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似掙扎似猶豫。半響之後才低低道:“我……我不想離開蓉城。”
這話一出。秋菊與冬梅都露出訝異之色看向劉悅,劉萱瞧見秋菊與冬梅的神色,微微垂眸:“也好。你本是劉家之女,雖說你父兄將你送去抵債,但總歸是你至親,我也聽聞你那母親對你還是不薄的,你若獨自走了未免太過不孝,這麼著,明兒我贈你些錢銀,你回劉府吧。”
她話音一落,那劉悅頓時滿面驚恐之色,劉萱淡淡掃她一眼:“此事就這般定下,切莫多言。”說完她便抬腳朝房中走去。
身後傳來噗通跪地的聲音,那劉悅的哭求聲從身後傳來:“小姐……小姐不要趕我走!”
劉萱腳步微頓,而後頭也不回直接進了房中,任那劉悅的哭求聲在外響起。
秋菊與冬梅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求的劉悅,面上都露出輕蔑之色來,而後也不管她,雙雙進了屋子關了門。
劉萱坐在桌旁看向秋菊與冬梅二人,揉了揉眉頭一臉無奈之色道:“說吧,她怎的突然說出不願離開蓉城的話來?”
秋菊與冬梅笑著上前來到她身旁,秋菊伸手拎過茶壺為劉萱倒茶,冬梅在一旁笑著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姐。”
劉萱聽著外間傳來的哭求聲,撫了撫額顯然是頭痛的:“她原先斬釘截鐵的說要當我的丫鬟,便是那店小二提醒她,劉家會因她遭難,她也未曾改過注意,這才兩個時辰不到又說不願離開蓉城,若說沒發生什麼事情,說與誰聽,誰都是不信的。”
秋菊放下茶壺,一個馬屁就拍了過去:“小姐英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姐。”
劉萱擺了擺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