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前這個女子,她沒有做作,那眼神一看就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自己穿著這一身的裙子。
鮮于奢華有些不解,又有些高興,不解她為什麼只是一襲輕紗做的裙子,就會讓她這樣得高興,雖然他曾經想過要為她做那上好的衣飾,但想想自己現在還不定的心意,再想想這幾日對她的態度,到了二哥那裡,倒不好說話,於是這才把讓人做了這一襲不高不低的衣裙過來,沒想到,卻合了她的心意,讓她高興如此。
不過,他同時也很高興,高興她再也不對自己橫鼻子豎眼睛地看他了,對他竟然展露出她的真實笑意來。
原來,二哥所說的,以柔相無竟然真的對了她的路子。
看來,這趟靜王府竟然是不去都不行了。
“很美。”鮮于奢華吐出兩個金子般貴重的字來。
想來他這一輩子還沒誇過什麼人呢,對於湘兒,這是唯一的一次,也許,在以後,他還會做出這種沒出息之舉吧。有損他王爺的形象呢。
“謝謝。”凌淋淋牽起角兒,學著那謝幕的演員,對著鮮于奢華,微微一禮。
對於凌淋淋這一古怪的動作,鮮于奢華只是呆了一下就回過神來,她身上奇怪的東西太多了,這個好像不算什麼吧。不過總有一天,他會都知道的。
“走吧,我們去用早膳。”鮮于奢華站起身,向外走去。
“王爺。”凌淋淋喊住了要走的鮮于奢華。
“什麼事?”鮮于奢華皺起了眉,她又有什麼事?不去了?鮮于奢華有些不悅。
“我們是去赴宴是嗎?”凌淋淋好像沒看到鮮于奢華的不悅,依舊問道。
“不錯。”鮮于奢華仍沒明白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好像記得,他之前就已經告訴她了,他們今天是去赴宴的。
“王爺。”凌淋淋看了看屋子裡還沒聽到吩咐站在那裡等著侍候的眾人,走到了鮮于奢華的身邊,半低著頭,“那個——”眼角兒發了一眼那些人。
鮮于奢華當即明白了過來,這個丫頭她難道還有什麼不能當她們面說的話嗎?那就是說,這話只能對他一個人說了?
“你們下去。”鮮于奢華板著面孔道。
眾人帶著心驚,帶著疑惑,更大的是帶著震驚快速地離開了這間小屋子。
“說吧,什麼事?”鮮于奢華看人都走乾淨了,這才問道。
“那個王爺。我想,我們……”凌淋淋的話出口了,只是她沒想到她的話會帶來這麼大的效果而已。
鮮于奢華聽到她的話,當時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後退了兩步,終於站住,死死地盯著凌淋淋,生怕自己一時眼花看錯了人,方才的話是她說的嗎?
王爺,你也忒小氣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有說錯嗎?”凌淋淋奇怪地看著動作和表情都是那麼誇張的男人,有些不解地問道,以前她們遇上宴請的時候,多半是沒她的份兒,只要有她,她就這樣啊,難得有一回好吃的嘛,不吃白不吃啊。誰叫她是窮人呢。
“我們用了早膳再去。”鮮于奢華定了定神,就當方才她說的那話他沒聽到,或者,他聽錯了。
丟臉也不能丟到二哥家去,就丟在王府裡好了,什麼空了肚子,到時候好好大吃一頓啊,難道他缺她吃的嗎?還是說,她當公主那會兒,竟然連好吃的都沒吃過。仔細想想也有這個可能啊,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個雲舞國的國刑事責任地把她送來呢,好歹她也是一國的公主啊。
應該是,在那裡受盡了虐待,不然的話,這話斷不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一看那神情就不是作假的。
鮮于奢華心裡對雲舞國的國王有了很深的不好的印象,也許自己該把雲舞國吞進月桂來,那樣的話,就可以讓被虐待的湘兒報仇了。
鮮于奢華想到湘兒被虐待,心裡竟然湧上了一股苦澀的味道,卻不曾想過,他對湘兒的虐待,更不堪些。
“在自己家吃不划算呢。”凌淋淋又說了一遍,她每天吃的那叫什麼啊,比起她現代的飯都要難吃的多了,最少在現代的時候,她還沒吃過玉米餅子呢,可是在這裡,幾乎她天天吃那東西,這個安王府,別看建得大,真是表面光滑,其實還是很窮的吧。
每到吃飯的時候,看著那光亮,光亮亮的湯還有那黃燦燦的玉米餅子,凌淋淋就做如是想。
既然好不容易有機會去靜王爺家裡吃飯,那她為什麼不好好地藉機享受一下呢,那真是大笨蛋。
“會讓你覺得划算的。”鮮于奢華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