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那鮮于奢華,此時雙眼慌亂,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只管拉著那凌淋淋的手,說死也不放開,胡太醫一見鮮于奢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大中不好,不可能像上次一樣,只是著了涼就了事的。
緊走幾步,來到床邊,看到凌淋淋的樣子,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坐了下來,手搭上了凌淋淋的手腕,一把將鮮于奢華的手打了下去。
那鮮于奢華現在已經就像失了魂兒的人似的,眼睛盯著凌淋淋,直直的,也不知道他是看什麼,那手被胡太醫打了下去,就改緊緊地扯住凌淋淋的衣角兒不放,
嘴裡喃喃地自語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胡太醫看到人的氣色不對也懶得理他,直接問診病人了。
給凌淋淋認真把了一會兒脈,然後抬起眼看向鮮于奢華,不悅問道:〃王爺,你確定現在要救這人嗎?〃
胡太醫的話讓鮮于奢華呢本來就已經繃緊了的神經再次嚇得一緊,抬頭看向胡太醫,一臉的迷茫:〃怎麼了?為什麼不救,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把她救活知道嗎?不管做什麼樣的代價,你都要給我把她救活了。〃
胡太醫向限於奢華翻了個白眼,不滿地道:〃這人救活的希望不大,雖然可以救活,可是,別我費了天大的功夫把她救過來,再因為什麼得罪了你,一掌送她上西天,若這樣,還不如讓她就這樣去了,也省好些珍惜藥材……〃
胡太醫一語未完,鮮于奢華已急得跳了起來,衝著胡太醫就大吼了起來:〃混賬東西,誰說要殺她了,你今兒給我好好治她,若有一丁點兒的閃失,我饒不了你,我要拆了你的太醫院,讓你的徒子徒孫都給她陪葬。〃
胡太醫撇撇嘴道:〃你對我急什麼啊?不想殺她?不想殺她你把她折磨成了這樣兒。我告訴你,她先前那身子雖然瘦,可是若想活到九十歲還有剩,可這才幾天時間,你看看她都成了什麼樣子?我看哪,這大概也是她心善的結果,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這麼巧地就跟著你來這裡呢,再晚二三天,就算不死也是個癆病入骨的症候,活不了一年半載也得沒命了。〃
胡太醫是惱鮮于奢華不把人當成人看,還有,對一個小女子竟然把人弄到這樣,他能不生氣嗎?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醫者,都道醫者父母心,他雖然不能把病家都成子女那般的治療,可是,那也是他應該的事啊。
現在他看到前二天還好好地一個健康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才多長時間的功夫啊,就讓這個混蛋給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可是,說歸說,做歸做,人是要救的,不管有多難,他總不能因為鮮于奢華混蛋而不救小姑娘吧。
胡太醫一點也不遲疑,刷刷刷開了好幾張方子,遞給綠綺道:〃你派個人到總管那裡,告訴他方子上的藥全要最好的,若敢給我稍次點兒的,當心我剝他的皮。還有,這上面有一味甘南子,尋常的不行,再派人去二王爺別院那裡,要他們後山尖上長的那種,他那裡應該有幹藥。〃說完又對揚紹道:〃你去我的屋裡,靠南面的櫃子第二個抽屜裡有一盒描著龍鳳圖案的金針,你給我拿來。〃再轉向二管事的,遞給他一張方子:〃讓廚房按這上面的材料方法做了湯來,最好快著一些,湘兒姑娘這身體太差了,若不進補只怕熬不過去,真是氣死了,論理這樣病飲食要清淡一些的。〃
胡太醫一邊說一邊氣乎乎瞪著鮮于奢華這個作俑者:〃我說王爺,你不想她死,折磨的這麼狠幹什麼?告訴你,她這病症不是一天兩天落下的,勞累縱慾,著涼受雨,憤怒憂思,胸悶氣堵,好嘛,她可都佔全了,都說王爺你的本事大,尋常人有一兩樣都難得了,王爺倒是用的什麼方法,能讓她一下子就攤上了四樣,到是告訴小臣,讓小臣也學學。〃
胡太醫這一番話,是氣裡帶氣地說出來的,他本是太醫,按理說,他哪有和王爺這樣說話的份兒啊,可是他醫術高明,於宮中的人都指望著他的手看病,那鮮于奢華與他打交道也不短了,加上年紀也相差無多,這胡太醫為人辦事的又是極爽快的,不像一般的太醫,問句話也要唯唯諾諾的半天壓不出個屁來,所以,一來二去的,二個人到不分大小了。
鮮于奢華讓胡太醫說的臉一紅,頭一次在這人的眼前示弱,低頭不語,只小聲問著:〃究竟怎麼樣?要什麼時候能痊癒,我也並不是要折磨她不過是一點子誤會罷了,等她能夠想來,我必與她認錯就是了。〃
胡太醫聽著鮮于奢華的話,再次不會哼了一聲道:〃什麼?你現在還有心想著痊癒?告訴你,她這寒氣入肺,憂思入心,虛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