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判賊之女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崔珊懷疑,曹玉臻一早就和宇文琮有勾結,甚至是奉了宇文琮之令在行事。
辱她之恨,滅祖、殺父之仇,她緊握著拳頭。想要控抑,卻“砰”的一聲拍在案上,一陣空響,卻不覺掌心生疼,“胡氏以為孩子沒了,我就會放過她!銀簪。挖個坑把孩子葬了,至於胡氏還送回原來的地方。”
銀簪道:“孩子沒了後,她一直在吵著要見縣主,還說她和縣主一樣都被姓曹的給騙了!”
騙了?
崔珊冷聲苦笑,“姓曹的不是好人。她也不是良善之輩。照我的話做,把她送回原來的地方,看那裡願給多少錢買她,一處不行,多問一處,得了銀子……”
金釵見要賤賣胡香靈,欠身道:“縣主,讓奴婢和銀簪一起去。”
崔珊望向素妍,“你不問我,如何對付胡氏的?”
“比起胡氏對你所做的一切,你怎麼做都不為過。”素妍一臉平和,“換作是我,我會把她嫁給一個潑皮無賴為夫,而這潑皮是個不要臉的,玩膩她後,會讓她接客賺錢……”
曾經,素妍就千百次地想過這種結局。
雖然崔珊沒有說,但她已經猜到了幾分。
她繼續道:“呆在青/樓這等地方,還算是抬舉了她。青/樓之地,那些女子都是做一樣的事,讓她生於百姓間,卻讓人人唾棄她,讓她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活,不死不活的活在這世上,才是最痛苦的。”
一屋子的人,連帶著崔珊都瞪大眼睛,以為自個兒聽錯了。
素妍溫婉一笑。
崔珊眨著眼睛,真不敢相信,這種對付人的法子竟是素妍說的,“哎喲!我以後再不能得罪你,萬一得罪了你,可就糟了。”
素妍繼續笑道,“難不成,你要我替她求情。你別忘了,小時候,她也害過我,如果不是她把有痘毒的肚兜給我,我不會患天花,害不死我還不算,還想害我毀容,這樣的女人我幹嘛要替她說話。”
翠嬤嬤覺著這法子好,忙對銀簪、金釵道:“聽見王妃說的了,還不照辦?”
二女應聲,出了六福樓,兩人開始議論起來。
銀簪道:“這個當口,我們去哪兒找潑皮無賴?”
金釵掃視了一眼大街,滿皇城好人難找,這尋個壞人出來還不容易,“北城的乞丐最多,就去那兒找,我們找個當地出名的潑皮,就算可以賒賣女人為妻,但欠下的錢得利滾利,每月得還上一些。”
二女都吃過胡香靈的苦頭,現在恨不得狠狠地報復回來,尤其是金釵想到自個竟被轉賣給一個老太監,恨不得活剝了胡香靈的皮。
金釵道:“不在乎一日多給她幾碗飯,定要找個最難纏的潑皮,不用我們出面。再找個惡人做中人,讓中人轉賣給潑皮。到時候,讓中人每日追著潑皮討債。”
潑皮為了還錢,什麼事做不出來,自然會逼著胡香靈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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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樓雅間裡,崔珊令翠嬤嬤捧過一隻盒子,“聽說你滑胎小月,我也沒好貿然探望,這是一根百年老山參,送給你補養身子。”
素妍將盒子推了回去,“你獨支門戶甚是不易,瞧你近來又瘦了許多,留著自己吃。再則,我已滿月了,身子比以前更好了。”
又說了一陣話,兩個人看天色不早,各自上轎離去。
素妍坐在轎子裡,微闔雙眸,只聽耳畔傳一個男子的聲音“慧娘!慧娘!”
她心頭一沉,挑起轎簾一角,卻見自家客棧鋪子拐角處韓紹正在追著一個頭罩紗帷的女子,瞧那背影,不是慧娘還有誰?
韓紹回皇城了?
韓紹拽住慧孃的胳膊,慧娘想要推開,卻終是不能,兩人站在拐角處說著什麼。
素妍垂下轎簾,暗自琢磨開來。
街口上,慧娘拼命推攘著,想推開韓紹的大手,“放開!快放開我!”
韓紹握住未放,“答應我,聽我把話說完。”
慧娘又喝了聲“放開”。
他嘗試著放開手,見她未跑,道:“我們尋個地方好好說話兒。”
“如果你又說要送我服侍丫頭的話,我看就免了!”
韓紹勾唇一笑,精緻的五官道不出的愉悅,“你身邊總得有個使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