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二的藏品終於找回來了。”
陶玉昕發覺自己壓根聽不懂梵卓的話。藏品?什麼藏品?
她隨即轉念一想,像梵卓這樣的大貴族,家中有一些珍稀藏品再正常不過了,可是理智是這樣說的,她腦海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再叫囂著不對勁。
陶玉昕一向聰慧,如果放在平時,她一定不會過多追問,但是彷彿有什麼東西控制了她,使她情不自禁地開口:“先生,我有這個榮幸能觀賞您的藏品嗎?我想那一定是價值連城、無可比擬的珍寶,真希望我能親眼瞧一瞧。”
梵卓慢悠悠地瞥了陶玉昕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你說的不錯。”
陶玉昕臉上頓時展露出喜悅之意。
然而梵卓的下一句話立刻將她剛剛升起的得意打回原形。
他說:“那的確是舉世無雙的珍寶,可惜你並不夠資格去觀賞。”
“先生……你說什麼……”陶玉昕勉強自己微笑起來。
梵卓將杯中的紅酒飲完,力度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將陶玉昕從懷裡推出去,站起身來朝酒吧外走去,剛邁出兩步,他忽然停了下來,側過頭向被他推了一把,正呆呆地趴在沙發上的人說:“差點忘了,有一點我記錯了,其實那件珍寶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天花板上的燈光落入梵卓的眸中,使他那雙瞳孔蒙上了一層奇異的魔力,陶玉昕盯著他看,腦海裡只回蕩著他最後那句話:“既然你看過一次了,何必要讓我帶你去見第二次?”
什麼意思……見過一次?她根本什麼都不清楚啊!
正愣神間,陶玉昕恍然發現梵卓已經走到了大門邊,正拉開門準備出去,她頓時顧不得思考這些疑問,爬下沙發跌跌撞撞地向他追去:“先生!請等一等!”
陶玉昕繞過人群,衝出大門外,前腳剛出去,她只來得及瞥見梵卓的背影,他沒有去往停車場的方向,而是朝著酒吧旁的一條昏暗小巷走去,陶玉昕不及多想,連忙追了上去。
“先生!梵卓先生!”
她大喊著,但前面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迅速消失在巷子口。
陶玉昕緊跟其後,一頭紮了進去。
邁進去之後,陶玉昕才發現巷子裡非常昏暗,而且這是條直來直去的死衚衕,沒有拐角,也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梵卓卻……憑空消失了。
陶玉昕剎住腳步,呆呆地站在原地,待小巷裡的黑暗籠罩全身後,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這絲不妙的感覺讓她迅速轉身,然後就發現巷子口多了幾個黑影,他們站成一排,恰好擋住了陶玉昕逃離的道路。
而且由於他們是揹著光,陶玉昕看不清這些人的樣貌,只勉強分辨出他們皆身穿黑袍,看上去莊嚴又肅穆。
她聽見自己發抖的聲音在問:“你們、你們是誰……旁邊就是酒吧,我要是大聲喊出來,會有保安……”
話未說完,那邊就響起一個沙啞的男聲:“陶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
來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這下,陶玉昕抖得更厲害了。她基本可以確定,對方是衝著她來的,絕對不是單純的什麼歹徒。
“我知道了,我不會喊的……”陶玉昕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一定會聽話。
說話的人似乎很滿意她識相的態度,聲音緩和了一些:“陶小姐,我們並非想來為難你,只是希望你能配合一點,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旁邊又有一人補充:“同時作為交換,我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你可以隨意提。”
陶玉昕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陷阱,她活了那麼大,從來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除非這個條件是她可能承受不起的。
但她只能委婉地問:“我想先聽一聽你們的條件。”
最先說話的人回答了她,語氣中含有若有似無的高傲,彷彿在下達命令一樣:“陶小姐,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裡,返回你所在的國度,並承諾永遠不會打擾親王殿下。”
陶玉昕臉色劇變。
她所認識的、能被稱之為“親王”的,只有那個在她眼中無所不能的梵卓先生。
“你!”陶玉昕本能就要拒絕,但她一直隱隱地察覺到對方傳來的壓力,所以剛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被她吞回肚子裡。
她不敢直接拒絕,但這不妨礙她表達自己的抗議:“你們無權干涉我的生活!無論我是否與梵卓先生交往,是否留在這裡,都是我自己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