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他不被鬼族盯上或者為他做點什麼,讓妖師一族欠他們的罪惡能夠稍微還清。
當時我還太小,並不明白舅舅話中的意思。
講了一會兒話之後,舅舅才說讓我自己去附近玩。
我跑了一段路之後,才想起來要問舅舅可不可以找一天讓然也去住我們家,跟我玩。
轉回過頭的那瞬間事物已經跟剛剛不一樣了。
鞦韆咿咿呀呀空蕩的聲音,我看見一雙腳在半空中蕩著,剛剛還在那邊的人被一個黑色的東西給拖到樹上了,枝椏之間站著一個我完全沒有見過的大人,穿著黑色的衣飾然後伸出手掐著舅舅的頸子。
伏在他旁邊的大黑蜘蛛六個黃色的眼睛骨碌的看著我。
被掐著舉高的人頸子上面深深陷入了六根手指頭,黑色的血液從異常的指中滲透出來。
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看著那個人的手發出了喀答的聲音,把頸子整個給絞斷,然後旁邊的蜘蛛貪心的湊了上去想要分咬點什麼。
那個人看了我幾秒之後,就突然慢慢的淡化消失了。
後來的事情我有點不清楚,好像是有人把我拉回屋子裡面去,然後有雙手蓋在我的眼睛上,輕輕的說著:「把所有關於妖師的事情忘記吧,人之前、記錄之後,隱去一切離開這裡。」
再之後,我睜開眼睛回到家中,便什麼都不曉得了。
而過了很久很久,當我再度回到這個世界之後,我才又想起所有的一切。
於是我睜開眼睛,看見了已經張得很大的然。
他還是衝著我微笑。
「歡迎你回到妖師一族本家,褚冥漾。」
………【番外 他不矮,他是我哥哥】………
地點:未知時間:未知
他們三個,是一起來到這邊的。
有意識的時候能夠互相交談,一個裝飾著女性的發,兩個讓武士佩帶著,經常兩個和一個聚少離多。
直到逐漸能通生物語言後,他們才知道武士經常討伐著鬼族,與女性分離相長許久不歸。
或許他沒有注意到,其實他們兩個比起女性佩帶著的同伴還要更加熟稔彼此,但是在出戰時候又是思念著那唯一的女孩。
所以,他們也同時意識到靈體有分著雌雄這件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帝的名字並不叫帝,那是他們共同主人的名字,一個名為敬奉風帝者的名。而那位武士,管他與鞘叫做風鳴。
最先有意識的是當時為鞘的臣,然後它喚醒了簪、喚醒了劍身,從一個聲音變成了兩個聲音,最後加上了第三個聲音。
他與簪都不曉得鞘到底是多早之前醒來的,也或許是還在鍛鑄時候就已經清醒,因為他偶爾會告訴他們一點關於精靈劍師的事情,還會說其實他們已經被放在匣子裡有很長一段時間,原本是要當做配飾所使用的,直到有天敵人侵入時候,武士情急之下拿著他抗敵,才發現這是一柄異常精銳好劍的事實。
加上以上種種,於是他與簪就私下更加覺得,搞不好鞘其實還在精靈石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仰望過無數比他們還要多的星星。
清醒之後,他有大半時間是在斬殺鬼族之中度過,然後是武士細心的為他們擦拭身體、保養以及透風,再來的時間他就會問著懶得說很多話的鞘還見過什麼。
斬殺鬼族並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沒錯,劍身沒入的時候會感覺到從鬼族身上傳來的那種黑暗的絕望虛無,然後毫無一點神祝福的灰色靈魂,在精靈石之刃進入的時候崩化分解,最後殘餘了扭曲憎恨化為灰塵,什麼也不再剩下。
當然,在鍛鑄時候他們也經過了精靈的祝福,所以那點黑色的東西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就是專門造來對付黑暗事物的兵刃。
時間會經過,生命會消逝,持著劍的武士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沙場,會與他的愛人前往安息之地。
很多人為了他們兩位建造了很大的墳墓,將一切的敬意都深埋入土。
他與鞘被裝入了匣子中,錦緞絲綢柔軟的讓他開始睏倦,而簪被放在玉製的小盒子當中,一起被收入了墳葬石棺的身旁。
原本想著就這樣乾脆沉睡下去,不過大概在一小段時間後(或許更久?)他跟暈沉沉的簪被喊醒,醒來時候就已經看見一個少年坐在旁邊支著下顎看他們。
「這樣不公平!」簪叫了起來:「明明我也醒了很久,應該是我的靈體先成型才對!」
他依舊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