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城沒白進,我該回家了。不然你們舅舅要等的急得慌了。”
“太太。”電梯門開了,盧定安大步朝他們走來,“我跟舅舅打過招呼了,我們帶你出去逛逛。”
盧定安找了兩輛人力車,能並排坐兩個人的那種。
他在前頭蹬車,林鑫陪老太坐在後面,沿途看江州的黃昏。
林蕊坐在後面一輛車上,十分佩服乾爸的能耐。看看,急人之所急、投其所好,才是追老婆的獨門秘訣。
這麼一來,他既在鄭家老祖宗面前掛了眼,又體現了他吃苦耐勞靈活機變的本事。
舅舅蹬著後面的人力車,笑著跟外甥女兒打聽“蕊蕊,你姐姐這位同學很熱心嘛。”
又是幫忙聯絡老教。
小孩子真可憐,天然會被惡毒的大人拉出來當擋箭牌。
下身又是一陣波濤洶湧,林蕊絕望的閉上了眼。
完了,她也正式邁入惡毒大人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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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鄉遇故知
吃過早飯; 林蕊又各種鬧騰,她必須立刻馬上買到瞬間吸收的夜用衛生巾。
哦不,現在成人紙尿褲才能給她安全感。
下午林鑫沒壓著妹妹學習。
林蕊早上沒睡飽,中午一覺睜開眼; 床頭鍾已經走向下午兩點四十。
她打著呵欠下樓; 瞧見表弟正坐在堂屋電視機前看《上海灘》。
“我姐呢?”
外婆一面搓麻繩; 一面為馮程程的命運唏噓; 聞聲頭也不回“跟她同學一塊兒去手套廠了。”
大學生到底是大學生,心懷家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林蕊識相地抓起塊香瓜堵住自己的嘴巴。好吧; 她這種三十年後的學渣,糟蹋了大學生的金字招牌。
還社會調研?她暑期社會實踐從來都是滿世界玩; 要交報告的時候隨便抄點兒,然後蓋上她乾爸或者她媽單位部門的公章。
用她媽的話來說; 反正以後要打一輩子的工,為什麼不趁著沒工作壓力的時候好好玩?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誰說滿世界溜達就不是實踐了?
外婆誇了半天大外孫女跟她同學,叫小外孫女塞了塊香瓜進嘴裡頭; 還意猶未盡“蕊蕊; 你姐那同學家裡是做什麼的啊?”
聽話聽音; 林蕊腦子糊歸糊,可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經驗積累在這兒啊。
上輩子她媽是幹嘛的?工會主席啊!工會主席幹啥的?除了組織單位大小文娛活動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維持單位職工的生活穩定。
人怎麼才能穩定?成家立業。
單身漢抬腳就能走人,有家有口的怎麼著也得慎重。
工會主席日常重點工作就是解決單位單身職工的個人問題。
林蕊自小跟在她紅娘媽身邊討巧賣乖牽紅線; 一聽外婆的意思,立馬精神了“外婆,你也覺得盧哥不錯吧。”
外婆瞟了眼耳朵豎得老高的孫子,板起臉教訓“去去去,你小孩子聽什麼。”
轉過身,她衝林蕊點頭,“小夥子是挺精神的。”
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看著就是個體面人。關鍵是不拿腔拿調,對著老農民也客客氣氣,有個晚輩該有的樣子。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地轉,朝她外婆豎起大拇指“還是您老人家有眼光。”
“你個猴孩子。”外婆嗔了小外孫女兒一眼,“別打岔,說正經事,他家是幹啥的啊。”
林蕊自己拈了塊香瓜塞進嘴裡頭。本地香瓜又又叫梨瓜,帶皮吃也香甜可口。
她一口氣幹掉一塊瓜,才擦著嘴巴答疑解惑“盧哥爸爸是江州大學的教授,他媽是鐵路局的。”
外婆放下手裡頭麻繩,開始把兩家扒拉出來對比著看。
有點兒懸。
她女兒女婿擱在鄭家村那是體面人,一位醫生一位工程師,響噹噹的沒話說。
可跟盧家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了。
外婆沒讓帥小夥子迷暈了眼,攤上外孫女兒的事,她老人家冷靜又理智。
這樣的家庭,就怕鑫鑫嫁過去會受冷眼。人家也不打你罵你,就這麼把你往邊上一撂。哎喲,那滋味兒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