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我會暫時告別網路,也許會離開很久,也許還會回來,可我不再是雨桓,雨桓留給了你,留給了這段美好的日子。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
衷心地祝福你,少梅,願你永遠幸福,永遠快樂!
如果有緣,我還會在夢裡見到你的,看到你楚楚動人的美麗。
雨桓
程序條緩緩地延伸著,信傳送了出去。
忽然覺得一陣釋然,或者還帶些悲壯的色彩,好像自己做了一件頗值得榮耀的事情,而事情的結果,足以讓我不落俗套,我居然狡猾地想笑一笑,是笑自己笨拙的小伎倆,以及可憐的一點點善良。
生在風雨交加的日子
我珍惜每一個溫暖的春天
為花兒採一些久旱中的露水
為草兒帶去蕭瑟中的繽紛
我感恩花草與我為伴
我為彼此的情感付出了所有
風和日麗的日子
花兒背叛了我草兒騙了我
我的雙翅在雨季中折斷
我是孤獨的影子——
張思穎手段極好,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竟然和一直都在痛恨她的邵美成了好朋友。
“雨桓,我臉瘦,身子還是豐滿的。張思穎說民間稱這種現象叫強盜肉,真不?”邵美問我。那雙灼熱的眼中不禁露了一絲蒼桑。
“真。”我上下打量著她。
“但我體型長不好。馬麗那身材真是沒說的。”
“沒仔細看過。”我無所謂地搖頭。
“我們院有個老師是色鬼。”邵美突然說。
“我們院有三個。”我目光肯定地說。
“他們追班上的女生嗎?”邵美傻傻地問我。
“沒有。人到四十多歲,多半有色心無色膽。”我笑道。
“吹牛。養情婦的多是四十不惑的傢伙。”邵美不屑。
“那是少數。”我看著她的眼睛。
“少數?蔚然的小說怎麼獲獎的?她宣稱小說的中心思想是二十一世紀的情婦比妻子多。”邵美笑著說。
“聽她譁眾取寵。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吃飽了飯找不到事做也沒這麼氾濫。”
“你沒聽說義大利換妻成風。保不準還要修憲。”邵美回頭看著我。
“沒聽說。”我疑惑地搖頭。
“聽說去年杜鵑花節有美國佬去你們家鄉?”她愣了,傻傻地問。
“俄勒岡州的布匹商,又不是白宮。”我笑著說。
“我表舅也在俄勒岡州。”邵美得意起來。
“錢多不?”我看著她問。
“你以為年輕人個個都像楊致遠?”邵美斜著眼問我。
“腰纏十貫?那睡吧睡吧。明早是系主任的課,我也不想攀這門遠親。”
“他沒收的書還沒還給你?”邵美突然問。
“可能他的女人沒看完,聽說那女人會寫詩呢。”我說。
“《白鹿原》究竟如何,我記得它開篇鬼兮兮的。”邵美的話真多。
“如果寫一半可以不朽。”我懶散地說。
拾壹
下午兩節課我沒去教室,躲在家裡準備上網,是想避過邵美看看有沒有少梅的信。還沒開啟信箱,我的手機響了,卻是少梅。
“嗨,雨桓,這兩天沒給你打電話,著急了吧,呵呵。”她的聲音很清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沒見到我,很失望吧,其實,說不定見了面,會更失望的……”
“喂,你怎麼不說話呀?在聽嗎?”她在不停地叫。
“你,收到我的信了嗎?”我問她。
“什麼信?我剛回來,還沒開機呢,呵呵。”我略停頓了一會,鄭重其事地說,“那,你先看信吧,我等著你來教訓我……”
她被我逗樂了:“我憑什麼教訓你,呵呵……不過,我倒真要看看你寫了些什麼。”
掛了電話,我不知所措。世界永遠是世界,它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而發生改變,一切似乎很清澈,很平淡。命運不是風來回地吹拂,命運是堅厚遼瀚的大地,走到哪裡你都在冥冥中的命裡面。有時候,在凝然地目光裡,在似睡未睡的恍惚中,一些細若遊絲的幽愁,會斬斷許多美麗故事的發生。面對一步之遙的幸福,年輕的我,只有茫然地沉寂和灰暗地逃避。
很奇怪自己的思想居然如此波動,反差太大,就像是一個凌亂不堪的程式結構,讓別人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