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想好萬全之策,為何那麼草率的做決定?傷害容易,撫平傷害卻困難重重,他不想看到純痛苦。
“誰說我不在乎?”霍梓漸摸出香菸點上,菲薄的唇叼著菸頭吞雲吐霧,微藍的煙霧裊繞俊臉,帶出一絲隱約的煩躁。
“你要怎麼辦?爸媽不會輕易妥協。”霍梓漪就為問這個而來,他暗自希望他見好就收,不過他也十分明白,這幾乎天方夜譚。
“惟一可以當我老婆的只有白純。”他淡淡卻堅定的吐語。
“老頭不會無緣無故拱出個嚴靜來。”
不愧為精明的霍家人,一下就抓住要害。霍梓漸激賞的看了霍梓漪一眼,他們都太瞭解老頭子的行事作風,想要他霍梓漸乖乖就範,什麼家世啦什麼企業利益啦都是狗屎,強大的霍氏完全不需要妻家錦上添花的幫襯,重點在於找出的女人要有一舉降服他的資本,嚴靜“懷孕”便是霍老頭看中的“殺手鐧”。
那個嚴靜……霍梓漸翻白眼,若不是閔航臨時報上她的資料,他把她忘得一乾二淨,看了她的照片好久依稀想起他們兩月前就分手了。
“不用你操心,我已經搞定了。”
霍梓漪怔然,“搞定了?”
“嗯哼。”他彈掉菸頭,“今天這事兒不過不足掛齒的一個小插曲,純我是娶定了。”
對於他的自信滿滿霍梓漪不置可否,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過去,無論是老頭還是老哥,這爺倆都不是省油的燈。鬥得兩敗俱傷,不曉得將來怎麼收場?夾在父子間的純又該如何自處?他憂心忡忡的都不敢往下想。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漂亮的剎停在大學門口,霍梓漸努下巴,“滾吧。”
“霍梓漸,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尊重人?”霍梓漪一陣惱火,“撇開老頭不說,純根本不願嫁給你,一切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為什麼非要搞得家裡烏煙瘴氣不得安寧?”
霍梓漸笑看他,“那個你所謂的‘家’早八百年前就烏煙瘴氣渾濁不堪了,而我正用我的方式獲得安寧罷了。”
“自私鬼!”
“謝謝誇獎。”霍梓漸皮笑肉不笑的抻長手臂推開副駕那邊的門,“下車。”
“強迫得來的不是真的幸福!”霍梓漪扒著車門警告。
“我不必從你那兒得到祝福。”
“你的霸道和獨佔欲讓純不幸福呢?你還要一意孤行嗎?”
霍梓漸用力關上車門,咬牙切齒的捏緊方向盤,眼尾餘光掃到霍梓漪固執不肯離開的身影,他降下車窗,冷冷的飄出一句,“聽說過‘產前陣痛’嗎?歷經風雨得來不易的幸福最叫人珍惜。”
說完他發動車子,轉彎,甩尾,引擎怒吼轟的絕塵而去。霍梓漪楞在原地咀嚼著“產前陣痛”四個字,半晌回過神,朝望不見車影子的方向吼:“見鬼的,你個大男人懂什麼‘產前陣痛’?”
……
閔航接到樓下接待員的電話,頓然一個頭兩個大,拋下和公關部進行到一半的會議匆匆跑到電梯口,看著上方跳動的紅色數字,他不禁一手支牆,長吁短嘆。
轉眼電梯門開,季湉兮一腳跨出來,動聽的女中音仿似大提琴,她道:“勞煩閔先生親自迎接,在下受寵若驚。”
閔航苦笑不迭,“季小姐別挖苦我了。”
季湉兮手裡正攥著今晨的早報,微微歪著頭眼神冷凝,“要我去買面鼓給你麼?”
“啊?”
“擊鼓鳴冤。”
閔航無力的放下手臂,“季小姐,我真是無辜的,你要轉告老闆的話我都轉告了,他……”
季湉兮搖頭,“你老闆是什麼人我自然很清楚,所以我這次上門來當面問他。”
“老闆不在。”
“他是這會兒不在?還是今天、明天、後天都不在?”季湉兮一邊說一邊往裡走,“沒關係,我等,他總有在的時候。”
“嘿,季小姐你聽我說,你其實不用擔心白小姐,我保證她現在很好,她沒事兒。”閔航撒腿追。
季湉兮充耳不聞,徑自冷靜的從她肩上超級大包包裡拽出一袋乾糧和飲料,“食物自備,你不用管我,謝謝。”
敢情她當這裡是公園,露營來了?閔航好言相勸:“季小姐,我是為你好,千萬別跟老闆硬來,他想和你說明的時候自會說明。”
“閔先生,你有朋友嗎?有姐妹嗎?有兄弟嗎?”
“有……”
“那太好了,你一定能理解當最要好的朋友、姐妹失去聯絡,杳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