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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啊?

蔣媽掀眉頭,“你們一人一碗。”

這下換霍梓漸不解了,疑惑的問:“我做什麼也要?”

“你沒見你現在什麼熊樣?熬了一宿青皮寡面的跟鬼一樣。”蔣媽狠狠斜他一眼。

霍梓漸摸摸冒出短短青髭的下巴,“噢……”

白純聞言抬眼去看,果不其然平時俊雅倜儻的面容如今有些許蒙塵,髮絲蓬鬆,兩眼疲憊。這都是為了守護她造成的,每逢她生病留醫他總衣不解帶的照顧,恰恰忘了顧及自己……

“來吧,喝哪碗?”蔣媽問白純。

“燕窩。”白純下意識想和霍梓漸喝同樣的湯。

於是兩人各分一碗,一坐一躺,老老實實的喝。霍梓漸不時瞥著一小口一小口彷彿喝毒藥似的白純,笑意隱隱浮現嘴角。

兩人喝完湯,蔣媽面露滿意的收拾著空碗,突然問仍坐在沙發上沒挪地方的霍梓漸,“誒?我說你不上班啊?”

霍梓漸耙耙頭髮,“再坐會兒。”

“既然要上班就別拖拉趕快走,不知道一天之計在於晨麼?我在這兒守著純,你儘管放心,早去早回,晚上做好吃的咱們一起吃。”

簡簡單單的一句“早去早回”讓霍梓漸笑逐顏開,他起來伸伸懶腰,霍地抱住身材圓潤的蔣媽,一邊搖晃一邊嘟囔:“知道啦,小的保證高高興興上班,平平安安回來。”

“哎喲,哎喲,幹什麼你,放開,老大個人了知不知道羞?”蔣媽咯咯笑,胖胖的手掌假假的拍打著他。

白純淺笑著望向他們,在嚴重缺乏母愛父愛的幼年,幸虧有蔣媽給予他們無私的關愛,讓他們能體會到屬於家的溫暖。霍梓漸或許乖張跋扈,卻是兄弟姐妹中最喜歡黏著蔣媽的人。

霍梓漸臨走前來到床邊,輕撫白純的頭,柔聲低語:“別胡思亂想,一切交給我。”

白純不說話,他嘆了嘆,“下班幫你買小點心,乖乖聽蔣媽的話。”

蔣媽見狀不著痕跡的別開臉,這兩個孩子之間真是一段孽緣,註定坎坷。

……

霍梓漸的車開出醫院,利落的轉上大馬路,瞬間加速遠去,他沒留意的路邊停著一輛紅色轎車,車上的人見他走了,抬頭看了看醫院大樓,手指扣動門把,推門下車。

這邊病房裡蔣媽扶白純去了趟洗手間,剛走回病床不及躺好,大門洞開,白惠踩著高跟鞋得得得的走進來。

白純澀然一笑,“小姑姑。”

白惠沒應聲,只淡淡的看著蔣媽。

蔣媽拿起水壺,“我去打熱水。”

一會兒病房裡剩下姑侄倆,白惠開啟手提包拿出幾份旅遊指南,一甩手丟到白純膝上,“看看喜歡什麼地方。”

歐洲、澳洲、美洲各國印製的精美風景圖片引人入勝,白純隨意翻看著,說:“不用這麼麻煩了小姑姑,我不會同意結婚的。”

“這事兒你做得了主?昨天你手脫臼暫時躲過一次,今後呢?斷腿還是乾脆斷脖子?”白惠刻薄的奚落。

白純知道她沒說錯,但凡霍梓漸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改主意,誰都拗不過。

“快點選一個國家,申請簽證還要時間呢,你以為你有多少時間可以磨蹭?”白惠懶得囉嗦,不耐煩的催促。

“這也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選擇,他總會找到我。”白純沒來由的排斥。她,不想離他那麼遠。

白惠冷冷的笑,“別把自己想象得有多重要,他霍梓漸當真缺你不可。你不妨躲一世試試,看看他究竟會不會跟著找你一世。”

“小姑姑……”

“不敢當你這聲‘小姑姑’,十年前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見了鬼的‘小姑姑’!”

她的話像淬了毒汁的針,一下扎進不設防的心頭,渾身冰涼然後滔天的疼痛。白純的眼淚瘋了般湧出眼眶,大滴大滴砸落在圖冊上,濺開一片片水花。

白惠鄙夷的哼:“在我眼裡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你的眼淚,所以省省吧。”

隔著模糊的淚霧白純盯著對方的臉,“我從不相信媽媽背叛了爸爸,我們長得那麼像,我是白家人。”

白惠臉色微變,“這是巧合。”

“這麼巧?”白純抹著淚輕聲一嗤,好像聽了一個荒唐的笑話,“連血型都一樣?”

“白純!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些的!”白惠扭緊手提包的袋子,嚴正的警告,“讓你體面的出國是我先生的意思,奉勸你趁著大家沒完全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