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遠在知趣朱鶴之上,他先是將所有法寶上的禁制抹了去。先是拿起那口青銅鼎道,“朱氏兄弟出身丹鼎門,本是上任門主的親傳弟子,一手煉丹之術與如今的丹鼎掌門不相上下。丹鼎門中的那個鼎字,就是自此鼎而來。這尊鼎叫青爐鼎,其實是歷代丹鼎掌門用以煉丹的法寶,相傳是丹鼎門的創派老祖青爐仙人留下來的寶物。”
知趣大長見識,卻又有些不信,“師父,我看鶴師弟一刀就砍了個窟窿,就算是寶貝,也忒不結實了。”
“蠢才蠢才。”羅水仙道,“此鼎的神奇就在於此。你們當知道,煉丹其實很危險,一時不慎,丹藥毀了不說,一些爐鼎禁不得其間丹藥的靈力,爐鼎爆炸的事並不在少數。這尊青爐鼎的神秘在於,不論怎麼炸抑或是被砍上幾刀,第二日都能恢復如初。當年,青爐仙人曾在元嬰期用此鼎煉製了三顆大乘丹,由此步入大乘期。丹鼎門亦由此發揚光大。”
“當年朱家兄弟不知因何與丹鼎門的上任門主發生衝突,他們聯手擊斃了包括丹鼎門主在內的數位長老,叛出丹鼎門,從此淪為刺客修士。”羅水仙一手將青爐鼎托起,細細觀量著上面古樸繁奧的花紋,“朱家兄弟叛出丹鼎門時盜走此鼎,可惜他們亦未參透此鼎的奧妙。”
知趣忽然想到一件大事,他壓低聲音問,“師父,既然這是丹鼎門的寶貝,現在許多人都知道朱家兄弟死在我們手裡,這寶貝是我扛在背上揹回來的,定有不少人瞧見。你說,丹鼎門會不會派人來要回這寶貝呢?”
羅水仙橫知趣一眼,皺眉斥道,“在我的房裡說話,怎麼還這麼悄聲低語做賊似的,這是哪家的規矩。”
知趣被訓,不知反省,反是沒臉沒皮的笑,“習慣了習慣了,我這不是為師父擔心麼。記得慕仙夫人可是說過,您跟丹鼎門主不大合的。”
“既然此物落在咱們手裡,這就是咱們的,管他誰來要!”羅水仙形容高貴、語氣冷淡,眉宇間卻是一幅活土匪的派頭兒。
“我也這麼想。”知趣捂嘴偷笑,“師父您想想,這既是丹鼎門的寶物,就是眾所周知的寶貝,除了丹鼎門外,羅家不是沒有擅於煉丹的修士,誰不眼饞咱們這寶貝呢。”譬如羅英真人就是有名的煉丹大師,哼,這次他們遇襲,落英峰的羅伯康家族就是第一嫌疑人。只是誰也沒料到,他與朱鶴能在兩位金丹手裡超生,非但如此,還得了這麼些寶貝。
羅水仙將青爐鼎放下,取出一段清碧透骨的玉骨,看向知趣,微微一笑,“這是翡翠樹的樹幹,知趣,你真是賺到了。”
“翡翠樹?”
羅水仙道,“流華峰那樹流華樹,你是見識過的。流華峰靈力濃厚,有一半得益於此樹的造化。流華樹還有一個名子,喚做聚靈樹。”
“自然造化之力,永遠是我等參祥不透的。流華樹本身就有聚靈的功效,流華峰的那株流華樹已經有數萬年的歲月了,就因有此樹,流華峰的靈力濃厚遠在青一峰與落英峰之上。”羅水仙感嘆,看知趣一眼,“叫我說你實在是缺心眼兒,黑豆兒能在流華峰,這是難得的機緣,你卻天天嚷嚷著要把黑豆兒要回來,真是個蠢的。”
知趣嘟囔一句,“我這不是怕黑豆兒吃苦麼?”
“修仙歲月,誰人不辛苦。”羅水仙淡淡道,“羅浮界的靈禽,成千上萬只,能化形的一隻手可以數得過來。你若志向高遠,就不要任由黑豆兒蹉跎歲月。”
知趣憋了半憋出一句,“那我暫時不去要黑豆兒了。師父,快說說這翡翠樹吧。我瞧著跟玉石差不多,這真是樹嗎?”
“自然是樹。”羅水仙瞧見這等寶貝,亦是歡喜,容色間難得露出幾許溫和,“這翡翠樹,我也只是在古籍是見到過一些零星的記載。說此樹,通體碧透,凝如翡翠,結長生果。”
一聽到“長生果”三字,就是朱鶴的眼睛都亮了一下,知趣更是喜形於色,恨不能手舞足蹈,連忙將身子湊過去問,“這長生果,吃了是不是就成仙長生了?”
羅水仙微笑,“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兒。長生果是傳說中的仙物,聽說只有仙界才有這樣的寶貝。有書上說吃一枚可以延壽八百年,也有古籍中記載是延壽千年、三千年、萬年不等。具體是哪種,誰也不知道。但是,翡翠樹極是少見,甚至有人懷疑這是傳說中的靈樹,並不是真實存在。”
“那師父怎麼知道這是翡翠樹的枝幹呢?”
羅水仙撫摸著這段玉骨兒,闔目道,“我少時見過一次,故此認得。”
知趣見羅水仙不願多說,轉而問道,“師父,這種翡翠樹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