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有條,外牆還在建造中,而田埂就已經有專人打理,伺候水田的是廚房的李師傅——他已經從“廚師長”的位置上主動卸任,專心侍弄莊稼。
照顧玉米地的是個從東荒跟來的移民,他手下還有二十幾人,青苗裡到處可見忙碌的身影,只這番景象,便能預見到今後的豐收。
秦寒七問遲衛:“這新區還入得了遲基地長的眼嗎?”
“當然當然!”遲衛被震驚得連彩虹屁都說出不出來了,看落日這如日中天的架勢,趕超東荒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不止耀陽眾人對落日的實力心服口服,那些小基地、獨立生存小隊更是敬畏,甚至有些還生出了投奔落日的想法。
以後再有誰想聯合這些人來對付落日,恐怕根本招不到幫手了,實力相差無幾或許會催生嫉妒,可差得太多,就只剩下仰望了。
而守望顯然不甘心仰望宿敵,一路上,韓老大都嘀嘀咕咕和小弟們咬耳朵,如果真如同傳說中的一樣,這一切繁榮都是拜“生命樹”所賜,那麼,落日能從東荒手裡奪走生命樹,他們守望為什麼不行呢?
要知道,在“新區”沒有建立之前,落日的體量可是遠不如守望的。
韓老大清了清喉嚨:“逛了這麼久了,也沒見到‘生命樹’,七爺別是藏私,捨不得借我們一觀吧?”
秦寒七倒是大方,當即表示,“各位如果有雅興,先去看看也無妨。”
生命樹位於整個落日新區的最中央地帶,生在一片花海之中,遠遠就能看到一顆高大的樹,形狀類似於垂柳,枝條都軟軟地垂落到地面上,只是顏色泛紅,樹幹也如雞血石般,瑩潤而鮮豔,在陽光下煞是好看。
“生命樹有攻擊性,只宜遠觀,我們停在這裡就行了!”一路充當導遊的落日小弟扯著嗓子道。
不止那些客人是頭一回觀看,因為新區還在建設中,距離‘本部’又遠,連一些落日的小弟也是第一回 見,絕大多數人都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致地觀賞起來,只有韓老大、大黃牙等人眼裡閃過算計的精光。
“沒想到生命樹這麼漂亮,我從前去過東荒,但從來都沒真的見過。”“我雖然沒去過東荒,可是和聽東荒逃出來的難民們說過,這棵其實是‘食人樹’,只有以活人為食,才能長得繁茂,你們看它樹幹、樹枝,都是漂亮的紅色,像不像血?”“也不知道落日是用什麼餵它?”
這些竊竊私語聲音極小,傳播卻快,有些人面露驚恐,有些人滿眼好奇,有些人興味盎然,秦寒七隻當什麼都沒聽到,神情泰然自若。
光頭卻沉不住氣了,“落日肯定不用活人餵它啊!我們都用蚊子肉、昆蟲啥的,要是吃人,那這些普通人還咋活啊?”落日眾人紛紛附和,給自己的基地正名,唯有青蛙一人,眼神飄忽,時不時往落了單的王鶯時身上瞟。
她雖然比不上李呦呦漂亮,卻也是他青蛙喜歡了很多年的女神,見到她因為被遲衛厭棄,而失魂落魄的樣子,青蛙心底裡慢慢地生出一點蠢。蠢。欲。動的野望。
一雙大得誇張,且微微外凸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王鶯時,倒應了那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王鶯時卻沒注意到青蛙的目光,眉頭微蹙,心裡糾結極了,她說不上來對李呦呦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希望自己“豔壓”李呦呦,按著遲衛的心意進入落日,在看到李呦呦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心裡那一點希望就完全破滅。
再看到李呦呦同秦寒七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那不是女人刻意的宣示主權,兩人彼此眼中的愛意貨真價實,是演不出來的。王鶯時嫉妒瘋了,憑什麼,同樣是“以色侍人”,她能過得那麼快活、自由呢?
……
“七爺,我們也是在喪屍堆裡出生入死過的,誰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我反正不怕一棵樹,就讓我們過去看看吧,不然這趟可是白來了。”大黃牙扯著破鑼嗓子高聲道。
韓老大絲毫沒有阻止自家小弟撒潑的意思,也好整以暇地看著秦寒七。
秦寒七卻出人意料地大方:“當然可以,只是,出了什麼事,我落日概不負責。”
“那是自然。”韓老大清了清嗓子,卡出一口痰,才朗聲道,“我韓昭陽把話撂這兒,也請各位做個見證,出了事概不負責,不過,總不能空手走一遭,七爺能許給我們一根樹枝嗎?”
聽起來一根樹枝算不得什麼,可當初落日是怎麼把東荒的數給偷回來的?絕不是連根拔起,很有可能就是拔了一根最關鍵的樹枝。
韓老大認為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