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動一下,一邊繼續掃著書本上的文字,一邊沒好氣的說:
“‘呃’啥‘呃’,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是有啥企圖?”
“我太傷心了,為啥胖子我來找你就一定要有企圖、要有目的呢?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怎麼說咱倆也是好兄弟、好基友吧?沒事兒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北宮朔月拿捏著元曲《竇娥冤》的調子,裝出一副‘慼慼焉’的樣子,肥嘟嘟、肉呼呼的‘前蹄兒’沒完沒了的抹著他那雙細縫小眼兒,想要擦乾那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張勁和北宮朔月畢竟是網上多年的兄弟,常說人都是虛偽的,只有在網上才可以放肆的撕去遮羞的偽裝。
所以,儘管現實中,張勁和北宮朔月相識的時間尚短,但是對這個胖子的厚顏無恥、無賴憊懶、見色忘義,可是感觸良多。張勁對這胖子的陰暗面、齷齪面、銀蕩面的瞭解,甚至可能都不遜色於他那位扮豬吃虎的爺爺。
所以,對於北宮朔月的拿姿作態張勁連眼皮子都不撩一下,就一臉被噁心到的樣子說:
“死胖子,少給我胡扯。你是啥樣人,認識這麼多年咱會不知道?‘無利不起早’這句話就是說你的。有啥事,趕緊痛痛快快的說了。不過事先宣告,關於你的那個亭亭的事兒,我沒有新訊息了。我和葉子知道的、猜到的、推測到的,可都是一股腦兒的告訴你了。”
張勁和北宮朔月笑鬧了幾句後,北宮朔月這才把這次來找的目的道出:
“我說老勁啊,你說你和嫂子回來都有十幾天了,咱胖子給你們打的電話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但是每次找你們一起出去玩兒,你們都是推三阻四的。所以,今天我乾脆自己上門來找你好了。
老勁、嫂子,咱可都是親自接送,上門相迎了,你們總不能找藉口不去,繼續的窩在家裡,老勁繼續躺沙發上看書,嫂子繼續當她的家庭婦女吧?
給咱胖子個面子如何?一起出去轉轉。
要不然,你老勁和嫂子到了四九城,到了咱胖子的地盤兒,咱胖子卻沒好好帶你出去玩玩兒,沒好好招待一下你們夫妻的話,以後咱都不好意思去你們家的小樓蹭吃蹭喝了。
再說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不以為咱胖子有多小氣呢!居然對兄弟這麼吝嗇。”
見到北宮二少都已經這麼放低姿態,這麼說話了,張勁自然也不能不給面子。於是,他闔上了手中的書冊,轉過了頭去,隨意的問道:
“既然你是地主,既然是你的邀約,那就先說說,準備帶兄弟玩兒什麼?”
見到張勁有了答應下來的意思,北宮朔月的情緒頓時高漲了幾分,解說起來很是賣力:
“你老勁和嫂子要是閒功夫不多的話,咱就隨便轉轉。我們家在四九城西北郊弄了一個會所,是有溫泉的,我們可以到那裡消遣一下。而且在溫泉池子邊兒,種滿了臘梅。這段時間,因為接著地熱的緣故,正是臘梅早開的曰子。很有味道!”
賞梅、喝酒、泡溫泉,自然是大冬天很愜意、很奢侈的一種享受。
但是聽到北宮二少說到‘會所’二字的時候,張勁和葉紅都忍不住眉頭皺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北宮家的那個會所究竟有何內裡乾坤,但如今在社會上,所謂的‘會所’幾乎已經完全成為藏汙納垢的代名。
這會所‘二字’簡直與古時的瓦欄勾肆、記寨紅樓成為了同義詞,與當代社會那些燈光粉藍的洗頭房和光線曖昧的洗腳房的區別,也僅僅是價錢昂貴、‘服務員’的相貌更加出色而已。
當然,堂堂北宮家的會所肯定要比那些會所更加高檔,也許有一二線,甚至頂級明星出沒也未必。只不過,這些大明星們在這裡也不過是幹著與洗腳房中的小妹,同樣的工作,同樣的勾當而已。
如果沒有葉紅在的話,張勁也許還真有興趣去見識見識。都是男人嘛,誰沒有點兒獵奇的心思呢?但是,如今有葉紅在側,張勁可就必須要遮住這幅嘴臉。
於是,張勁有點違心的推卻道:
“我很討厭那種很吵的地方。也不喜歡那種氛圍,也許有人覺著那樣很有格調,但是我是粗人,品味不了那種小資的情趣!”
張勁這話倒是也有實話的成分,要知道離婚後的張勁雖然頻繁出入於‘本來’酒吧之流,類似於藍調、慢搖、清吧之類的場所,但是他真的不是去享受氛圍的,他的目的只是打獵,只是為了滿足慾望而已。
那時候,張勁自己也承認,自己就是一個純粹的‘下半身思考的雄姓動物’。
不出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