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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不聽汝言,慘敗至此。”高蘭道:“既已兵敗,言此無用,只看眼下如何。”項冠道:“先回魯城如何?”高蘭道:“不可,今已中計,魯城必失。不如往共薜郡投之。”項冠道:“只得如此!”乃引殘兵取路往薛郡而行。忽聞一聲炮響,一軍兩邊擺開,為首一將,乃齊將泠耳也,大笑道:“齊王知你兵敗後,必往薛郡去,早已親往取之,令吾在此恭候汝等。”項冠問眾將道:“可否一戰?”公杲道:“將士疲憊,戰馬乏蔽,如何戰得?”高蘭道:“齊兵得手,必由胡陵來攻彭城。我等不如盡往胡陵,助薛茹守城。”於是項冠往後便退。泠耳引軍追殺一陣,自收兵回去。項冠遂與公杲敗投胡陵而去。

卻說灌嬰殺敗項冠,收回兵來,便去取魯城。離城十里,前方一軍到,兩邊擺開,雖著楚軍之衣,卻盡打漢軍旗號。灌嬰縱馬來看,卻見一將策馬而至,拱手答禮,道:“灌嬰將軍別來無恙否?”視之,正是漢將靳歙,於是各自下馬相見。灌嬰問道:“將軍為何至此?”靳歙道:“我奉軍師將令,引軍來接應齊王,趁著項冠傾城出戰之時,虛打楚軍之旗,詐開城門,擒殺守城之將,得了魯城。故特來迎接將軍。”灌嬰道:“將軍此來,功勞不小也。”靳歙笑道:“正是,吾之所得,不獨此城。一路來時,我順便連定陶也一發取了,皆是依著此計。將軍雖然勇猛無敵,衝殺於千軍萬馬之中,靳歙得城卻是全然不廢功夫焉!”灌嬰大笑道:“靳將軍好悠閒!”二人攜手,共同入城。不多時,韓信亦收兵入到城中。靳歙曾屬韓信,乃往參拜,各訴舊情。韓信問靳歙如何能得二城,靳歙道:“軍師著末將盡著楚軍衣甲,星夜倍道至魯城之西,先伏于山中,視齊軍動向行事。齊軍若勝,可依計取城,齊軍若敗,只可仍率軍退回滎陽,免身陷險境。”韓信見張良計策神機莫測,滴水不漏,暗讚道:“張良神機妙算,真乃濟事之才也!”遂問靳歙道:“將軍眼下若何?”靳歙道:“軍師因末將本是大王麾下,既依計取了二城,不必回營,便叫聽大王排程。”韓信暗道:“此乃張良知我此時心意,欲收我心也。”當下亦不推就,乃收回靳歙為將。

城既已定,複議進軍之計,李左車道:“傅陽亦是入楚要處,此處兵敗,必多有投傅陽者。若使一軍假作魯城敗軍,混入城去,可助傅寬早下此城也。”韓通道:“真乃妙計!”乃喚灌嬰至,令選精兵三千,扮作西楚敗兵,依計而行,正是:雖有雄兵千百萬,攻城還需施計謀。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七十一回:韓信智取下坯 項聲兵出睢陽

卻說傅陽由楚將候傑把守,韓信遣傅寬引軍來攻,候傑守城不戰。傅寬受韓信囑咐,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急攻,兩軍對恃了十餘日。魯城兵敗後,楚軍散卒紛紛來投,候傑知齊兵早晚來攻,於是盡皆收納,以壯守城之軍,幾日下來,亦得了不少人馬。這日傍晚,又聽得城下人喊馬嘶,十分嘈雜,候傑聞之,登城來看,只見一軍已至護城河邊,軍卒皆是蓬頭垢面,衣甲不整。候傑問道:“汝等是何處人馬?”下面答道:“我等皆是項冠將軍的人馬,為齊兵所敗,失卻城邑,特來相投。”候傑道:“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入城如何?”下面一遍叫苦之聲,皆道:“齊兵追逐甚急,我等僥倖逃得性命,若將軍不肯開城收容,叫我等如何熬得到明日。”候傑恐軍士被逼投敵,令開城放入,自引十餘騎到城門口檢視。軍士進到一半,忽一騎突出,大喝一聲:“灌嬰在此!”候傑措手不及,被灌嬰一槍刺於馬下。灌嬰殺散敵兵,令手下鳴放號炮,傅寬引軍接應,遂得了傅陽,迎接韓信大軍入城。

韓信入城坐定,與眾將商議道:“項羽一心與漢王爭奪中原,兵力多集於河南、大梁,而楚東郡縣空虛,並沒有多少人馬,若我以兵略之,既可不費多少人力,又能撼動西楚之根基,乃是一石二鳥之策。”傅寬道:“項王平定大梁之時,已調郯公鎮守下邳,多是為防我齊軍進襲。此時出兵,恐怕難已輕易得手。”韓通道:“郯公性狹獨斷,軍士多畏之,雖驍勇善戰,卻不可獨擔重任。寡人意先取下邳,略定廣陵,以得勝之兵取楚,可一鼓下之。”眾將議畢,皆無異議,方欲發兵時,忽曹參來報,說沿海大盜興兵謀反,北海之兵不足以鎮之,需齊王分兵征討,方可無虞。韓信笑道:“雞鳴狗盜之徒,不足為患。”遂封傅寬為左丞相,引兵一萬,相助曹參平反,自引大軍南征,吩咐李必、雍齒二處且按兵不動,令灌嬰為先鋒,撥李左車為行軍司馬,引軍二萬,會合駱甲,先攻下邳。韓信自與諸將隨後接應。

早有細作報入下邳,郯公與族弟吳路商議退敵之計,吳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