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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月可破之。如日久不克,軍士疲憊,必有他人乘虛來圖。夫章邯者,亡秦之將,臭名遠昭,人皆恨之,若緩圖之,其必生內變,自守尚不易耳,安能興風作浪,以張良愚見,此處使一將足可拒之。”漢王道:“先生之意,莫非讓寡人舉兵討回山東?”張良又道:“非也,今項王方強,不尋畔來犯關中,已是大幸,安能自往求敗?”漢王笑道:“這也不善,那也不善,那寡人只好安居關中便了。”張良道:“正是如此。今齊、趙皆起而背楚,大王又回師關中,項王雖皆欲興師問罪,卻左右為難,不知先定何處。故大王若能斂湯、武之心,收桓、莊之勢,以守地之王示弱於項王,使其安心與齊、趙相爭,我便近日無憂也。況關中初定,正宜休兵養士,不便即與項王爭鋒。若等項王受困齊、趙,分兵無術之時,大王蓄精養銳,集關中之士,合河南、河東之眾,乘虛而下,一舉勝之,霸業可成!”正議間,探馬報入關中,說項王聞漢王出兵關內,欲舉兵來問罪。漢王聞之大驚道:“非先生東來,寡人復有鴻門之厄也。先生既已料準,必定有防範之策。”張良尚未言之,田榮與彭越二處使者陸續捧書而至,欲合漢王共討西楚。漢王看畢書信,皆遞與張良。張良看罷,笑道:“此二書來得正是時候!臣有一計,不消動用關中之士,自使項王安心舉兵以向齊、趙,不致關中恐慌。”漢王道:“計安出?”張良道:“項王所慮者,大王也。若不以卑劣之勢以示,關中片刻難安。臣居彭城日久,與項王亦算有舊,今臣遺書一封,呈送項王,只說大王守義帝之約,僅為取回關中之地,並無東進之心,乞其恕罪。再以田榮、彭趙反書呈之,只道齊、趙欲約漢並滅西楚,而漢王並無相背之心。項王雖勇,頗有婦人之仁,如見來書,必不西憂大王,而轉為北擊齊、趙也。”漢王大喜,遂要張良行計。張良即作一書,並齊王、彭越之信,差人徑往彭城投下。

使者去後,酈生道:“櫟陽位於關中心腹之地,又未歷經戰亂,大王可暫且居之安身。便是東西有變,大王亦好分兵處置,不至於居無定所,往來奔波。”眾將亦然其理。漢王稱善,遂留樊噲引一軍拒廢丘章邯之殘軍,著周勃守嶢關,王吸、薛歐共守武關,周緤、周昌共守函谷關,自引大軍進入櫟陽屯住。

卻說項王正在斂兵欲動,忽報漢王遣人齎書而至,項王取書閱之,卻是張良所寫,書略雲:“張良百拜西楚霸王足下:臣張良隨漢王在先,心繫漢王知遇之恩,故不遠萬里相從,非棄大王也,望乞海涵。臣聞大王欲起舉國之兵,欲伐關中以正漢王之罪,鄙以為不可也。論到義帝之約:漢王披甲執銳,先至咸陽,功勞只遜於大王,理當為關中之主;論到當今之勢:齊、趙公然反楚,相為盟友,其勢洶洶,時時危及梁、淮重地,自是大王要敵;論到私下之情:大王與漢王義結金蘭,情同手足,大王豈能捨之手足而護亡秦之將乎?今漢王失位,欲得關中,入三秦收之,此常理也。既已如約,不敢東來,大王儘可安心。卻是齊王田榮、昌邑彭越齎書相約,欲與漢、趙相盟,共伐西楚。漢王念道手足之情,不敢相背,令臣將二處反書呈於大王,以防不測。書不盡言,望大王自行裁定。”項王閱畢,使者又將齊王、彭越之書交予項王,項王反覆看過數遍,見書信實非偽造,當即降詔許關中為漢王領地,又與使者道:“汝回關中,且代寡人問候漢王與子房,日後相見之時,再相敘別後之情。”使者拜謝而去。

范增道:“劉季有吞天之志,張良有濟世之才,大王豈可憑一紙之書,便認定其無謀反之心,縱其行逆?”項王道:“寡人並非不識其緩兵之計,然而如今東齊北趙,兩面臨敵,若漢王再由西方來攻,我不堪分兵。寡人量漢遠而齊、趙相鄰,不可舍近而求遠,故漠視其為,且安其心,以使我可盡力獨攻齊、趙。況關中距彭城,路程非止一日,即便我身處齊、趙地境,劉季若發兵來犯,亦不能驟至。待我平定齊、趙二處之亂,再回身西進,與漢王見兵以論,亦不為遲也。”范增道:“雖是如此,亦宜設計以防。”項王乃問道:“亞父可有好計?”范增道:“漢軍若要出關,必經韓地。今韓王已死,韓地無主,大王何不遣一心腹良將統領韓地,以扼守劉季東來之道。”項王然之,遂問道:“何人可使?”范增道:“故吳令鄭昌,兵精糧足,與武信君共同舉事,昔時從楚救趙,亦是一路諸候,只因功勞亞於諸王而未盡封。大王不如以韓王封之,令其向西以拒劉季,大王也好一心征伐齊、趙。”項王大喜道:“亞父之言,正合寡人之意。”乃調鄭昌引人馬往韓國赴位,以防西來之軍。安排已畢,自點軍兵,欲往梁地來伐彭越。

楚將利幾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