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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為他人所取也。”沛公深然,遂令曹無傷引一軍往奪碭郡,自引從騎百騎往薛縣來投。

項梁方至薛縣,聞沛公已至,乃親出二十里相迎。二人相見,下馬講禮。項梁見沛公英姿豪爽,相貌堂堂,深為敬重。二人攜手入城之間,已是語語投機。寒喧已畢,項梁道:“竊聞劉公棄秦嘉孤守沛中之日,正是其如日中天之時。劉公事未發已知其必無成,此等遠見卓識,實非常人所有之。”沛公道:“秦嘉背信棄義,目光短淺,非成事之人。劉季若非至萬不得已,失志至極之時,定不會斂大眾以其為首領。”項梁驚問道:“公有何失志之事,願聞其詳。”沛公嘆道:“去年歲末,劉季響應陳王倡導,舉義兵於沛中,將鄉中之事託與同里人雍齒,自往四方剿誅官兵。不料雍齒背信棄義,趁劉季涉外除虐,無暇後顧之機,竟將豐邑獻與魏相周市。致使劉季家小失散,無處可歸,險些命喪他鄉。如此還罷,雍齒又以魏國之名,誘招沛城軍民將士,前時所略城邑,多半降魏。今劉季兵馬幾乎散盡,只餘親隨數百人。雖兵微將寡,劉季亦深知大義,故至死不為秦嘉之人。今日能歸於將軍屬下,正如久旱逢甘露,撥霧見青天也。”項梁大悅,乃謂沛公道:“劉公不必憂慮,今赴會豪傑尚未聚齊,某先撥上將十員,兵卒五千,由黥布為將,助劉公奪回豐邑。若魏人尋釁,自有項某為助。尊意如何?”沛公謝道:“果肯相助,劉季雖死不忘明公之大義也。”項梁道:“劉公過謙。”遂遣黥布點兵助沛公行事。

沛公與黥布共至沛城,與黥布道:“不敢勞君先行,劉季自引部下去奪城池。如若不濟,再煩將軍相援。”黥布從之,遂為後軍。沛公親引曹、樊、周勃諸將為先軍,往豐邑進發。

卻說雍齒守於豐邑,聞沛公兵來,便飛馬報予周市。周市屯兵雍丘,正與章邯對恃,聞報不敢親自來救。乃差王景、李勝二將,引軍三千,急救豐邑。二將星夜起兵,進駐豐邑。越日,沛軍便到,將豐邑四面圍住。雍齒謂王、李二將道:“沛公得江東項梁相助,氣勢方盛,不宜與戰。”二將從之,堅守城池,不與沛軍交戰。

沛公搦戰不成,催馬至城下,揚鞭指城頭道:“雍齒匹夫,吾與你同縣為官,並未負你,為何揹我投魏。”雍齒道:“汝乃鄉中末流,倚強佔據沛城,自領為長,軍民不得已而從之,怎有長久之日。吾素為沛城豪吏,若居汝下,世感恥辱也。”沛公大怒,大罵雍齒。雍齒暗暗取弓箭在手,忽地往城下射來。沛公急閃,射中馬耳。那馬咆哮一聲,將沛公掀翻在地,十分狼狽。城上望見,盡皆曬笑。眾將上前救回沛公。沛公指雍齒恨道:“吾誓殺汝!”遂引兵紮下營寨。

張良謂沛公道:“豐邑為主公故鄉,父老子弟多敬主公。今為雍齒矇蔽,不得已而降魏,心亦不安也。雍齒之所以不戰,亦緣於此。然魏軍救兵新至,雖權從雍齒之計,守而不戰,其心未必甘為膽怯。吾聞魏人皆敬周市,明日可以使軍卒罵之。魏人必定怒而來戰,至時,主公依計而行,豐邑可定,雍齒可擒也。”沛公從其計,遂令夏候嬰與周勃分別引軍去埋伏,又著樊噲於中接應。

次日,沛將曹參領軍至城前,排開人馬,大肆漫罵,將周市祖忠八代,罵得一文不值。魏將王景、李勝皆怒,便要出兵下城廝殺。雍齒諫道:“此是劉季要激二公出兵,切不可中計。敵眾我寡,不可與戰。待周相國大軍到時,自有破敵之計。”二人強忍怒火,按兵未戰。曹參罵了半日,軍卒乏了,乃引軍退去,又換薛歐來罵。王、李二將又性起,只要出戰,卻被雍齒苦言勸住。

一連三日,沛軍漫罵不止。王景忍奈不住,上城樓觀看。只見曹參諸將似已疲怠,皆棄馬坐在草地上。王景便叫手下備馬,要點軍出戰。雍齒又來勸,一傍李勝惱怒,斥雍齒道:“你不是魏人,怎阻我魏人行軍?”王景亦道:“你要是怕死,可以不出戰。”雍齒無語,只得退在一旁。王景遂點起三千兵馬,與李勝一同出城殺來。沛軍一見,都拋械棄馬而走,二將引兵隨後趕來。正行間,一聲炮響,兩路伏兵殺出,左有周勃,右有夏候嬰。王景急待回時,夏候嬰拍馬殺至,交馬八、九合,手起一槍,刺死王景。李勝正戰間,曹參翻身殺回,李勝抵擋不住,急奪路而走,魏兵折軍大半。李勝正走時,樊噲引軍殺到,李勝措手不及,被樊噲一刀砍翻於地,盡擄其士卒將校。

雍齒在城中,聞見廝殺之聲,知二將已敗。若不提兵救,又怕周市怪罪,只得出城來救。方行數里,曹參劈面殺到,大叫道:“雍齒早降!”雍齒羞愧,不敢來戰,撥馬欲回城中。一軍趕到,一字排開。為首一人:騎高頭馬,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