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那邊,你親自跑一趟吧。共尉坐下來,對田倫招了招手。田倫還沒動,呂翌已經輕快的從後面走了出來,將一枝竹簡遞到共尉的手裡。共尉看了一眼,很滿意的笑了。
“你把這個帶給他
陸賈接過竹簡掃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會意的笑,躬身應道:“喏。”然後轉身離開了大堂。呂翌挽著共尉的手臂進了內室,解開他的外衣,檢查了他胸口上的傷,微微皺起了眉頭,埋怨道:“讓你不要喝那麼多酒,你就是不聽,這個項羽就這麼可怕嗎?用得著拼了命的陪他喝酒?”
共尉的胸膛被她細膩的手指摸得起了一層疙瘩,手腳有些不老實起來,呂翌面紅耳赤的看了一眼慵懶的倚在一旁微笑不語的白媚,撥開了共尉手,嗔道:“跟你說正事呢,大小也是個君侯了,還一點正形也沒有。”
“老夫子都走了,你怎麼還那麼窮講究?”共尉嘻笑著,一想起把孔銷這個,老頭送到懷王那兒做博士去了,他就開心得要死。這老頭學問大,規矩更大,經常在別人面前指責他這兒不對,那兒不對;比在陳勝身邊的時候還囂張,偏生還不怕死,自己拿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眼下把他送給懷王了,耳邊總算清靜了些。當然了,他那些弟子沒他那麼大膽氣,大部分都被共尉扣下了,教導營裡的任務很重,足夠他們累個半死的。
“大白天呢,外面那麼多親衛,你總得注意一點吧。”呂翌嬌羞的低聲。共尉嘿嘿一笑,收回手,讓呂翌給他換好藥,才膘了她一眼:“你說是項粱可怕,還是項羽可怕?”
呂翌皺了皺眉頭,沒有立即回答。白媚的眉梢挑了挑,也沉思不語。
“當然是項粱可怕呂耍想了片玄,抬起眼睛看著共尉,話說得很堅定,但是聲音卻有些猶豫,顯然是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共尉神秘莫測的笑著,轉過頭看了一眼白媚,走到白媚身邊,俯下身子抱著白媚的腰,將耳朵貼在白媚的腹部聽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摟著白媚的肩膀,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夫人以為呢?”
白媚輕輕的咬著嘴唇,長長的眼捷毛一閃一閃的,雙頰飛起兩片緋紅,帶了幾分母性的少*婦嬌羞看得共尉心動不已。“我也是和少殉妹妹一樣的想法小可是,夫君這麼籠絡項羽,自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也想聽聽夫著的理由。
共尉笑了小伸出另一隻手摟著呂翌,左擁二臺二居意非你們覺得項粱可怕,是因為他不僅有二六:二強大的武力,還有周到的智謀,是不是?”
“不錯。白媚和呂翌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項梁少年時期隨父作戰,然後又在外面混了二十多年,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所以他的武力、他的威望雖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卻是他的心機。”共尉仰起頭,似乎說給白呂二人聽,又似乎說給自己聽。“所以,我們在他的面前,和透明的人一樣,我們的任何舉動都能被他看穿,我們也許能佔一時的上風,可是他很快就會做出相應的舉動,將對他不利的因素轉化為對他有利的因素。”
“嗯。”呂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共尉這段時間以來連著出招,都被項梁不經意之間化解了。共尉在眾人面前任由項羽將虞姬劫走,就是想栽贓項家買通刺客,可是很快被項梁識破了,讓項羽上門賠罪。共尉想拉攏項羽,項粱順勢讓項羽和共尉禮尚往來,造成一個項共已經結成同盟的模樣,逼得懷王同意了他那些近乎狂妄的要求,得到了幾乎所有他想要的東西。最後又逼著懷王遷都,把他企圖和共尉套近乎的打算撫殺在萌芽狀態,把懷王徹底變成了愧儡,可謂是無往而不利,每個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要論鬥智謀,共尉顯然不是項粱的對手。他身邊也沒有人是項梁的對手,如果張良在,也許共尉還有點機會,可是張良不在,共尉想要在心機上和項梁較量,基本就沒有贏的可能。這樣一個要實力有實力,要心計有心計的對手,確實可怕。
“但是,他最強的一面,也許正是他的弱點。
共尉接著說,“太會算計的人,因為把各種因素都考慮得很周到,就會缺少冒險性,相對來說,這樣的人其實也好對付,因為對他不利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我們鬥不過他,還可以拼命,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到了這個時候,項粱就不行了,他會退縮,他會忍讓,他會等待更好的機會。所以我們雖然實力不如他,可是隻要我們咬著牙堅持下去,擺出一副亡命的姿態,他就會投鼠忌器,無法下手,讓我們獲得喘息的時間,當然了,這個時間肯定不會太長。
“可是項羽就不同了,他是那種寧可把器打破,也要把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