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那鐵鏈上,感覺了一下,發現這鐵鏈的材質與先前石魚龜脖子上鐵環的材質差不多,沉重至極。
只可惜是在冰湖水下,如果在水面,只需要找來一臺切鋼筋的切割機,分分鐘就能把它切開掉。
白骨夫人還是如先前一般,揮手製造出一個單獨隔絕的環境,我隨即伸出龍爪,將鐵索握住,利用火焰將其燒紅。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和白骨夫人駕輕就熟,很快她就如上次般發出一道冰芒,我趁機將鐵索一劍斬斷。
這次,我做好了防備,在鐵索被斬斷的同時,便運轉屍力,擴散到全身,才不至於跟上次一樣,被忽如其來的水底高壓給擊傷。
擊斷鐵索後,白骨夫人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將我迅速一提,我倆便離開水底,游回了湖面。
“嘩啦”一聲響,等我倆堪堪從水中躍出,就見到一道白光,猛地迎面照來!
這白光刺眼至極,一落到手臂上,那沒有被黑袍掩住的部分,便發出了“嗤嗤”的聲音!
我連忙用袖子一捂,將臉擋住,免得被這白光給刺瞎雙眼。
在我的身後,白骨夫人身上同樣傳來“嗤嗤”的聲音,只見她身上的白紗,在這光芒的照射下,很快就變得黑煙直冒,留下一團團焦黑的印記。
等落地後,藉著手縫間的餘光望去,才發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冰窟窿邊,站著七八個道士,人人手裡拿著一面鏡子,這白光,就是從鏡子裡面發出來的。
準確的說,並不是鏡子裡面的光,而是頭頂上太陽的光,這時候正是正午,太陽光被他們手中的鏡子一引,變強不少,剛好是邪魅之物的剋星。
幾道鏡子裡面發出的光芒相互交錯,組成一道道光網,將我和白骨夫人都壓在了裡面,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刺眼的白光。
我心裡一急,正想要開口,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師父,這倆殭屍有點強啊,咱們的七星耀光陣好像不能完全消滅它們!”
聽聲音來看,是其中一個道士發出來的。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了:“變陣!天樞換天璇,天璣對天權,玉衡、開陽,錯瑤光!”
隨著他話音落下,七個道士腳下錯開,快速移動起來。
但任憑他們怎麼移動,手中的白色鏡光依舊死死落在我和白骨夫人的身上,壓得我倆無法動彈。
我有些納悶:為什麼白骨夫人還不祭出冰魄劍,將這幾個道士斬了?
隨著他們這一變陣,我依稀有種錯覺,似乎身上壓制的白光,變輕了不少,讓我能夠鬆開手,直視前方。
但另外一邊,卻只見光芒如絲,一縷一縷揉合到一處,慢慢就變成了一張“網”。
一張光網。
而我和白骨夫人,就被困在這光網中,只覺得前後左右,都是光芒。
正如我所料,這光芒上帶來的壓力削減了許多,讓我能夠勉強移步。
眼見能動,我正欲揮動墨鉅,衝過去先把這群雜毛老道收拾一頓再說,卻聽到白骨夫人傳給了我一個聲音:“先別動,等我問問話。”
我就說,她怎麼一直沒動靜呢,按說以她的本領,不應該沒有還手之力呀,原來是在等這個。
“無量天尊!”前方,那個老道打了個稽首,開口了:“二位施主,貧道太一道陳忠,敢問遠處的兩具屍體,可是二位所殺?”
這道士,感情是興師問罪來了。
他說的那兩具屍體,就是剛剛下水的時候,白骨夫人隨手殺死的兩人。
“太一道?”白骨夫人笑了笑,問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宗門應該在河南吧,為什麼非要遠巴巴跑來這裡送死?”
老道士陳忠眉毛一揚:“二位既然不懼日光,應該是屍魔手下所謂風、花、雪、月中的殭屍了,就讓貧僧順手渡化吧。”
“等等。”白骨夫人揚手製止了他準備動手的動作。
老道一愣:“莫非你們要棄暗投明?可惜,正邪不兩立呀。”
老傢伙自我感覺挺好的,一看就是平時裝逼裝慣了。
白骨夫人笑眯眯的回答:“我只是問問,你們道門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免得殺的不盡興。”
聽白骨這麼一說,陳忠哈哈大笑:“好狂妄的口氣!”
他挺直腰桿,喝道:“別說只是區區一個屍魔,哪怕是屍王,又如何?
這次我道家共有正一、正乙、少陽、純陽、重陽、太一、天心、清微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