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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都能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正平和有希互生愛慕,但是他倆畢竟不是同一個輩分的人,怎麼可能在一起,而年紀已經不小的正平在家裡人的催促下走向相親不歸路,放不下有希的他只好找了個人來做擋箭牌,而不巧的是,那個擋箭牌就是我。

原來我的錯覺不是我想多了,正平第一次帶我回家的時候有希也在,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麼姑姑也會在,結婚時那一段祝詞,如今想來是多麼刺耳。

他們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對立在婚禮典禮上的呢?

我不敢想,因為比起這個,我更悲哀的是我自己。

直到25歲才情竇初開,正平在我生活最拮据的時候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要不是他帶給我那一絲光,我又怎麼會奢望擁有整個太陽,在那之前,我以為我會在貧窮中度過一生,儘管生活拮据,但起碼我過得舒坦,因為那個時候我只有書,有書,我就不會覺得乏味。

我耍了心機,因為那個時候在我眼中,正平是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他英俊成熟,更重要的是,他有錢,和他結婚,我就能結束這樣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悲催生活,而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為了他學化妝學穿搭的我,在正平眼裡,是多麼可笑。

想到這裡,我笑意更深,最後忍不住笑出聲,杜譯承覺得奇怪,撐起身子看著我,問我笑什麼。

我看著他,更加停不住,眼角沾上了淚,我問杜譯承:“你覺得我傻不傻?”

杜譯承沒有回答我,他伸出手,溫暖的指尖撫上我的眼角,輕柔地為我拭去淚花,我看著他,他藍色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我被深深地吸引住,挪不開目光,窗外雪越下越大,房間裡卻很安靜,我甚至都聽到了外面雪落下的聲音。

房間裡只開了幾個小燈,昏暗的環境裡,我有點看不真切杜譯承的臉,只有他那一雙藍色眼睛,如同深海一般吸引著我,在這樣飄雪的夜晚裡,我沒有拒絕杜譯承,夜晚總是有種莫名的力量,那些在白天顧忌的、害怕的、擔心的,都丟到了一邊。夜,那麼醉,又那麼罪。

杜譯承的手並沒有離開,他的手指從我的眼角滑過臉頰,最後來到嘴角,指尖觸碰帶來的觸感帶著點癢,我沒有動,只看著他,最後我看見他俯下身,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閉上眼睛,可他卻只在我的額頭吻了一下,輕聲道了一句晚安。

等我睜開眼睛,只看到他背對著我睡過去的背影。

神奇的是,我竟然就這麼平靜了下來,我看著天花板,最後閉上眼睛。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日式的推拉式門被人粗暴地拉開,隨之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小辰!小辰快起來!。”

我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他看見我,於是急忙扯過被子蓋在頭上,可憐杜譯承被我這麼一扯,整個人就露在了外面。

杜譯承被人吵醒,一肚子不爽,正打算朝那個人大吼一聲,卻顧忌到我,把那個呆愣住的人推了出去。

“走走走,你媽沒教你進門之前先敲門嗎?”

“哎不是,那邊是……”

“滾滾滾,連人話都聽不懂了麼!”

剩下的我沒有聽到,杜譯承已經把那個不速之客趕了出去,我躲在被子下嚇得不敢大口呼吸。

那個人看到了嗎?看到臉了嗎?那個人又是誰?能這樣一點顧忌都沒有地推門而入,肯定是跟杜譯承關係不錯,難道是學生?我心更慌,昨晚我都忘了要跟杜譯承分開房間睡了,雖然我倆衣衫完整,但是傳出去有誰會信,一個女老師和自己的學生共處一室。

確定門外沒有聲音後,我拿了自己的東西逃了出去,在地下停車場,我找到了自己的車,之後我便開車離開了這裡。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但起碼這裡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神奇的是,昨晚下了雪,今天早上卻消失地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只是比昨天更冷了,我躲在車子裡不敢出去,原本帶的衣服就不夠厚,我怕這麼一出去,我會立刻被寒風吹成傻逼。

偏偏我這個時候,連個去的地方都想不到。

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婆婆在家等著,我不能就這麼回去,胸口的白蓮還帶著重量,我握了握那冰涼的石頭,最後放棄了開車回去的念頭。

經過一夜的沉澱,我終於能夠以比較冷靜的思維去考慮我和正平的關係。

離婚?

不可能,我不想我經過慎重考慮的婚姻最後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儘管我知道我不過是個擋箭牌,正平他根本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