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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慮,這才是我期望著的瘋狂。

67最後不過第二名

到了這一刻,是誰把誰拖下地獄都已分不清,我終究不是個合格的人師。

杜譯承帶著我溜出了會場,剛走出去的還是還覺得冷,畢竟我本來就穿得不多,好在杜譯承一直拉著我的手,出來後沒多久就坐進了車子裡,寒風都被關在了門外。

車子發動後,我問杜譯承,“去哪兒?”

杜譯承轉頭看我,純白的牙齒在黑夜中閃爍著,他說:“我也不知道。”

杜譯承家裡好像出了點事情,杜譯承自己在校外租的房子被他家裡人強行收回了,沒了歸處,這下子我跟他真的無處可歸了呢。

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

坐進車子裡後,我跟他只說了這兩句話,前路未知,我卻無比安心。人大多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儘管前路未知,還是得走下去。

身上的熱度逐漸褪去,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耳朵卻不爭氣地熱了,紅了半邊臉,我急躁地用冰冷的手去撫摸它,希望它能降溫,杜譯承看到這樣的我,笑了一下,抓過我的手放到他的腿上,他的大腿肌肉蘊含能量,肌肉硬而富有彈性,是長期運動下的結果。

我的手漸漸不安分起來,手指在他的大腿上跳躍著,他被我弄得癢癢,忍不住笑出來,我也跟著笑出來,倆人之間沒有言語,卻無比安寧和諧。

車開到一半沒有油了,深夜的路邊找不到加油站,只有矗立著的路燈,車子慢慢減速,怕油用得太快,車子裡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冷意漸漸襲上身,我不禁抱緊了身體。

杜譯承一個勁給我道歉,他一個開車的都不注意油量,現在沒油了,悲催了。

我瞥了他一眼,說:“剛剛是誰說要脫光給我聞的,現在你倒是脫啊。”

原本我只是開個玩笑,現在車子裡的氣溫跟外面差不多了,別說脫了,能別凍感冒都是慶幸了,偏偏杜譯承還當真了,雙手捏著衣服下襬就要脫,同時說:“老師你真的要聞全身?”

玩笑沒開成反被調戲,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得了吧你,別凍著了,先找個加油站吧。”

車子沿著公路緩緩地開,越往下開越荒涼,路燈都變得稀少起來,我在副駕駛座上抱緊了身體,嘴唇都凍得發抖了。

還好窮途末路之時,我們終於找到個24小時加油站,杜譯承下車加油,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回一杯熱飲,我坐在車子裡抱著杯子慢慢地喝,杜譯承站在車外,手臂撐在車門上,也在喝熱水,我抬起頭,剛好能看到他揚起的下巴,有點青色的胡茬,看得我想用手摸看看。

加滿油後車子繼續上路,天邊已經出現了點青白色,漫長的夜晚竟然就這麼過去了一半。

杜譯承這回開得很慢,估計也撐不住了,畢竟一晚上沒睡,我靠在椅背上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後看到杜譯承也睡了,他把車停在路邊,歪著頭睡著了,在他頭要落下的時候,我湊過去,用肩膀接住了他的頭。

於是他就這麼靠著我的肩膀,睡得安寧而恬謐。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我剛好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樑,粉紅色的嘴唇,帶著點青色胡茬的下巴,t恤的領口有點松,隱約間我能看到一點,視線沿著他的胸口一路往下,黑暗中我竟然兀自紅了臉,忙把臉別到一邊。

遠處天空的青白色的範圍又擴大了許多,我看了看天空,距離日出還有一段時間。

我的臉頰靠著杜譯承軟軟的捲髮,也睡了過去。

我是被陽光叫醒的。

晨曦落滿眼皮,在視網膜上落下一片通紅,我不適應地皺了皺眉,戀戀不捨地從夢中醒來。

“老師,早上好。”

似曾相識的問候,我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動了動嘴唇,說:“早上好。”

日出在我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過去了,我從未見過這個城市的日出,但是有人陪著的感覺還不錯,我沒有睡飽,醒來後就著之前的姿勢又睡了會兒,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是枕在杜譯承的大腿上的,他開著車窗,在抽菸。

那一刻,真有種末日逃亡的錯覺。

醒來後杜譯承在路邊的超市買了礦泉水和麵紙,在路邊刷牙洗臉,吃了早飯後繼續開車上路,那種末日逃亡的感覺更加深刻,我再次問他,我們去哪裡。

杜譯承這回終於有了答案,他說,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

他的笑容在晨光裡那麼耀眼,我甚至忘記了問他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