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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一無所知,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不平衡,所以我難受,說出那樣的話刺激他,卻忘記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把這件事當真。

真真假假中,我總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燈火,大人、小孩的聲音,各色人在我面前一閃而過,卻都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更加慌亂,被人群擠到了外圍都沒有發現,就在這時,我忽然被人大力拉到一邊,我嚇了一跳,卻在靠上那人寬闊的胸膛時放下了心,這樣熟悉的味道和體溫,只會是杜譯承。

杜譯承緊緊地抱著我,我被他按在懷裡,看不到他的臉,只聽到他在我耳邊說:“媽的,凍死我了。”

我笑了一下,說:“誰叫你出來的時候不穿衣服。”說著就想把手裡的衣服給他,可是在剛剛的慌亂中,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我丟到了哪裡了。

“你呀……”杜譯承無奈嘆了一口氣,說著把我抱得更緊。似乎光是這麼抱著,他也能獲得溫暖一般。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我抬頭看著杜譯承,正好這個時候他低下頭來,嘴唇準確無誤地吻上我的,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忘記了呼吸,杜譯承稍微放開了我,笑著說:“還沒學會怎麼換氣呀?”

我臉一熱,倔強地反駁:“誰說不會了!”說著輕輕踮起腳,吻上他的唇,這回換我主動,杜譯承訝異了一下,一手環住我的腰,讓我倆人更加緊貼在一起,一手捧著我的臉,吻得更加深。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炸開一個巨大的煙花,我驚了一下,無奈結束這個吻,杜譯承眼裡帶笑地看著我,微涼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滿天的煙花下,他原本就漂亮的藍色眸子更加魅惑人心,他聲音低低,帶著點性感的沙啞,他說:“我們回去吧。”

74我愛你

杜譯承沒有跟我說返程的日期,我也故意沒有問,認真算起來我和杜譯承出來已經快半個月了,而在這半個月裡,唯一一個跟我有聯絡的人,竟然只有正平。

除此之外,沒有人再聯絡我,我去了哪裡,現在又在哪裡,沒有人關心,我常年離家,父母已不再關心我在外生活怎樣,而就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況來看,應該不會再想起我了。

手機裡躺著的幾條資訊都是正平發來的,除了問我關於離婚的事,還關心地問我最近生活怎樣,有沒有好好吃飯。

不管怎麼說,正平是我身邊第二瞭解我的人。三年的朝夕相處自然而然習慣了的事情,我並不感到驚奇,而叫我感到驚奇的,是杜譯承。

認真說起來,他真正跟我相處的時間也就在外的十幾天,卻已經超過了正平,成為第一瞭解我的人。

他知道我早上起床刷牙會超過三分鐘,因為有兩分鐘我是在發呆的,學生時期總是睡眠不足,早上刷牙的時候還會睡著,時間長了就成習慣了,只是這個習慣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杜譯承對我的瞭解未免太多,從吃飯胃口,到生活小習慣,而我就完全比不上他了,我所知道的,也只是面前這一個活生生的他,他給我看的,就是我知道的,但是我對自己說,這樣就夠了,只要這樣的他是我喜歡的就好了。

因此之後的幾日我都跟他相處得溫暖和諧,甚至在短短几日裡發展出常年伴侶才會有的習慣,他低下頭的時候我就會下意識抬起頭,四片唇準確無誤地貼在一起,有的時候只是一個單純的問候吻,有的時候熱烈地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來。但不管是哪種,我都樂在其中。

而最近杜譯承也越來越喜歡把“我喜歡你”這句話掛在嘴邊,不論是在清晨問候的時候,還是激情迸發的時候,他無時無刻在我的耳邊重複著這一句話,如同毒藥一般,致命而叫人沉迷,他的表白氾濫到無法窺探真心,我也只能沉默以對。我只能慶幸他從未強求我回答,我也能在這甜到膩死人的甜蜜中自欺欺人。

原本愛和喜歡就是不一樣的東西,在猜不透他這樣說是故意還是無心的時候,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們在拉薩待了四天,之後便打算動身去下一個目的地。雖然待在拉薩的這四天我幾乎有一半是在酒店裡度過的,但是總歸出來看了一眼我心心念唸的西藏,也算是不枉此行,而且接下來的行程我沒有問杜譯承是怎麼安排的,反正他帶著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有他在,我也不用擔心人丟了。

在拉薩的最後一天,我又去了一趟布達拉宮,作為信徒心中神聖的朝拜地,我怎麼可能只去一次就夠,好在前一天晚上好好休息了一下,這回總算是玩得盡興了。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首倉央嘉措的小詩: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