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的馬車,阿季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其實昨天夜裡也能搞來幾匹馬,只是自己殺得興起,連人帶馬一起全弄死了,想到這裡他更是後悔了。
“噓!”巖玉召突然示意眾人禁聲,他的耳朵豎了起來,指著眾人後方說道:“那裡,有幾匹快馬正朝著我們這邊過來。”
“什麼!”阿季頓時樂了,叫道:“那感情好!這可是給爺爺我送馬來了!”
巖玉召皺了皺眉頭說道:“凡事不能太託大。這樣,師傅您老帶著齊銘和老米暫避片刻,我和阿季看看情況。”
雨師爺點了點頭,帶著兩人躲到了官道旁的樹林之中。而巖玉召和阿季就這樣大刺刺的站在官道的正中央,攔住了後面人的去路。
阿季這時卻有些緊張了,對巖玉召說道:“兄弟,咱們就這麼站在這裡,不會被那些馬給撞死吧。”
巖玉召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你現在想躲啊,晚了!”說著他朝著前方一指,卻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突然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隔著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十米了!
“我靠!”阿季嚇了一跳,趕緊擺出防禦的姿勢。心想著,這樣抗一下,應該不至於被撞死吧。
此刻卻聽“籲~”得一聲長鳴,那棗紅色的駿馬被馬上的人給拉住了韁繩,前蹄高揚猛地停了下來。
“什麼人站在路中央!莫不是找死!”一聲呵斥響起在兩人的耳邊,馬上之人怒髮衝冠惡狠狠的呵斥著巖玉召和阿季。
巖玉召臉上冷笑,也不管四周揚起的塵土,向前走上一步,直接將那人從馬上拽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些馬,我要了!你們都給我滾!”
巖玉召目測著這些馬匹,一共有四匹,想來是足夠自己幾個人乘騎了。
看著自己的夥伴被來路不明的人,突然從馬上拽了下來,其餘的幾個騎馬人頓時大驚,紛紛抽出了兵器。
其中一個還從身後拿出了一杆長槍,瞄準了巖玉召叫道:“不許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阿季這時也緩過了氣來,看見這些馬並沒有撞上自己,心中剛剛的一絲慌亂瞬間撫平了。再看見巖玉召將馬上之人摔了下來,心中有了底氣,大大咧咧的走上前來,很神氣的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是,是土匪?”那拿槍之人口氣顯得有些慌張了。
阿季眼珠子一轉,哈哈笑道:“不錯!我們就是土匪,沒想到你們還算有點眼力。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你們還不快滾,否則你爺爺我要是發起火來,把你們抽筋扒皮的弄死,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拿槍之人看著阿季,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巖玉召,心中開始打鼓了,他斟酌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們白家已經交過年錢了,怎麼還要劫我們。回去問問你們胡老大,還講不講道上的規矩了。” “那你那些小老婆呢?”阿季說句話刺老米。
“慚愧啊,慚愧。”老米搖了搖頭,無限悲傷的說道:“都讓我給賣了。現在想想當年做的糊塗事,我老米真是罪該萬死啊!”
“什麼?都賣了?”巖玉召心中一驚,臉色冷峻的說道:“你怎麼能賣自己的女人?”
老米被巖玉召質問得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的說道:“我那時候賭錢,輸光了家產,輸光了田產,輸光了一切,已經是輸紅了眼,最後索性連老婆孩子一起押上了,最後再賭一把!”
巖玉召看了老米一眼,他實在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他以前雖然也長期出入賭檔,輸了不少銀錢。
可輸光了,你再想辦法去掙啊!實在不行,你去偷啊,去搶啊!哪裡有拿自己的家人來做賭注的。
不過自己現在想來以前的一些荒唐事情,巖玉召自己也覺得臉上發燒,實在是不好再多說老米什麼。
想想以前,為了償還賭債,自己連天天磕頭燒香的佛像都想偷出去賣掉,這心態還真跟那老米有些相像。
嘿嘿乾笑了兩聲,巖玉召也不做聲了。他能理解老米,但是人和物畢竟有區別,實在沒想到這傢伙蠢成這樣,老婆孩子全賭了。
老米也知道自己是個混蛋,對於這裡他實在也不想再多說,談了半天的氣,最後才喃喃的說道:“我的孩子們要是還沒死的話,現在該恨死我了吧。”
看著老米臉上無盡的落寞,阿季也不好意思再去諷刺他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既然他知道懺悔了,說明他還有點良知,沒有墮落成冷血的畜生。
雨師爺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