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雨師爺?”阿季又吃了一驚,說道:“那老傢伙可狡猾的跟條狐狸一樣,咱們怎麼把握!陰謀詭計咱們搞不過他的!”
巖玉召想了想,笑道:“陰謀搞不過,咱們就搞陽謀!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咱們全心全意的待他,不信他不幫咱們。”
阿季這時才終於徹底服了巖玉召,回想起當年在昆明城中的兩人,自己這兄弟彷彿是在突然間成熟起來了!或者他一直在改變,自己知是沒有察覺罷了。
這是量變與質變的關係,當變化積累到一定程度,人的氣質自然會發生改變。巖玉召從懵懂少年成長到今日,終於有點看頭了。
阿季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激動。其實他從小就有個心願,輔佐明君封王拜相。他最崇拜戲本里的諸葛亮,相傳這諸葛軍師幫著劉備治理蜀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阿季從小就想成為這樣的一個人,只是這個願望藏在心底,從未對任何人說起。他試過了,可用自己的腦子幫人家出謀劃策,可最後卻把人家給搞得身首異處。
每次想到這裡,阿季就有些鬱悶,信心嚴重不足。
“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巖玉召招呼著阿季,踏著大步走在前頭。
阿季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跟了上去,口中大喊著:“等等我啊。”小跑著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地上只留著一個黑洞洞的裂縫,絲絲得往外冒氣。
就在兩人走後,從林子裡鑽出來一個矮小的男人,他的身上穿著髒兮兮的黑衣服,依稀可見一些紅紅綠綠的花紋。
那男子看著地上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語道:“好厲害啊,妖氣!這是誰弄出來的?莫不是活袍要找的那個人?在哪個方向呢?”
說著,那男子聳動了一下鼻尖,不滿道:“這是什麼味道,好難聞啊!有泥巴、有草、還有蟲子!狗日的,太噁心了!”
說著,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搓了搓鼻尖,圓滾滾的鼻頭被他搓得通紅。
很快,他便朝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沒有絲毫的猶豫,看來這人的鼻子比狗還靈!
那矮小的男子行走速度極快,很快就看著前方兩人,他的臉色立刻變了,喃喃道:“原來是這小子,那肯定不是他。應該是他身邊的那個胖子,他的身上有淡淡的妖氣。沒錯!一定是他!”
而嘻嘻哈哈的兩人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黑影正在尾隨。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兩人一直走到了中午,居然連一戶人家都沒有看到。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阿季氣喘吁吁的說道:“走了老半天還沒走出去,也不知道方向錯了沒有,別又走到玉溪城去了。”
巖玉召笑道:“看著太陽的方向走,應該不會錯吧。我剛才看了看四周的植物,發現這裡居然有大葉樹,應該是靠南邊,落黃寨肯定是在北邊。等走得差不多了再找人問問,應該能走回去。”
“狗日的,這是何苦來的,快走快走!”阿季催促著,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興沖沖的就朝前趕。
跟在兩人身後的矮小男子,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的心中那個恨啊,前面兩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居然就這樣硬走了兩個多時辰,一下都沒休息。不光如此,還越走越快,跟飛似的。
可自己不行啊,又怕跟丟了人,這一路走得艱辛,就跟後面被狗捻了一樣。
眼看著前面兩人又加速了,矮小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叫了起來,出口就是拗口的漢話:“兄弟前面的停歇著。”
有人?巖玉召和阿季立刻停下了腳步,兩人回頭看去,只見身後跌跌撞撞的蹦出來一個好似乞丐的人。
這人又矮又瘦,臉長得像馬,鼻頭卻是又紅又圓,渾身上下烏起碼黑,上身穿著黑色的短衫,下身穿著黑色的長褲,在短衫上隱約還能看見紅紅綠綠的顏色。
“阿昌人。”阿季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暗暗叫巖玉召小心。
巖玉召偷偷地問阿季:“什麼是阿昌人?”
阿季冷笑道:“也是個族群,這些人住在緬甸和我們交界的地方,靠打獵為生,順便還做些殺人越貨的買賣,人多勢眾,心黑。”
一聽見“心黑”二字,巖玉召皺了皺眉頭。眼見著那人越走越近,便小聲說道:“無妨,看他想幹什麼。”
“兄弟!”那矮小男子高興的揮舞著雙手,心裡卻將兩人罵得要死。幾步走到兩人的身邊,手腳並用的比劃著:“高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