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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參見大帥!”
李孟掃視一圈之後,微微一頷首,大聲的說道:
“諸將,今日大軍即將南下平賊,諸營取消一切休假,一切外出,全營整備,隨時南征!!”
對李孟的命令,有心觀察或者是蒐羅訊息的軍將們都能猜到,但聽到大帥確定,人人臉上皆有興奮之色,功名當在馬上取,為將者要想飛黃騰達,總是要在刀山火海之中用軍功來換取,偏偏老營的戰鬥不多,每日裡訓練不停,真是憋壞了這些官兵們,此時終於有這個機會。
儘管此去的乃是修羅場,死傷無眼的所在,可眾人還是心潮澎湃,熱血***,齊齊的躬身抱拳,幾乎是吼著回答道:
“謹遵大帥軍令,願為大帥效死!!”
八月初,山東各個州縣的駐軍軍營周圍都是實行戒嚴,武裝鹽丁也是每日到處巡邏檢視,氣氛卻是漸漸的緊張起來,對外則是宣稱,河南情勢混亂,山東危急,所以做出這番姿態。
革左五營的兵馬和膠州營淮楊軍打的縮手縮腳,次次吃虧,但是和盧九德率領的南直隸官兵戰鬥,卻還是有來有往的。
總兵黃得功開始的猛衝猛打的確有效果,但馬上就被魏小北率領部隊迎頭攔住,吃了點小虧,側翼的劉良佐本來想看黃得功的熱鬧,卻被盧九德幾次的催促,也只得是從側翼出擊,卻被賀一龍和劉希堯攔住,打的灰頭土臉。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率領大軍居中,穩步向前,他的正面則是改世王藺養成的部隊,雙方對峙,誰也不敢先動手。
而革左五營實力最強的老回回馬守應部則是壓住後陣。這次革左五營的軍頭對實力最強的老回回在後面地事情都沒什麼意見,因為誰都知道,這馬守應押後是警戒行動莫名其妙的淮楊
“大帥,巡撫衙門那邊又是送來一封信。”
此刻已經是晚飯時候,只有這個時間。那些白日裡送來的書信才能交到李孟的手上,自從那天給濟南大營的諸將下令之後,李孟每天都是泡在各個營之中,觀察督促士兵們地訓練,或者是親身參與其中。
到了晚上才回到城內的府邸和家人團聚,稍作休息,第二天又是如此,回到家也安生不得,晚飯前。這些下屬還要拿一堆的文書來讓他批閱。
看見袁文宏遞過來的信,李孟一邊接過來,一邊笑著說道:
“這折騰什麼。離著這麼近,有什麼事情當面過來說就是了。“
展開信箋,看著看著,李孟就皺起了眉頭,冷聲說道:
“欺負我是個粗人嗎!說什麼乞骸骨,這話是他上奏時候對陛下講的,對我講,豈不是要陷我於不忠,他是監軍文臣。我是武將,他這麼寫,是要指責我跋扈不成,上下體統尊卑都不要了嗎?”
話說完,直接是把信紙摔在桌子上,對袁文宏說道:
“明日給他送回去,說是文武殊途,這重臣磨勘銓敘,乃是天子操之。我這等武將哪裡能說什麼。想要告老還鄉,自有京師的陛下和諸位大佬拿主意,來這裡問我有什麼用處。”
袁文宏臉上帶著笑容,點頭答應,心中卻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山東巡撫顏繼祖在山東雖然吃好喝好腰包也好,但陪著李孟做事,上下倒置不說,而且每天膽戰心驚。生怕李孟這邊事敗。或者是自己那裡觸犯了李孟,那自己都是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從吏部都給事中的意氣風發到出京經歷的一件件事。如今地山東巡撫顏繼祖可是心灰意冷,只想著太太平平過下半輩子,再也不願意摻合到大明官場的任何事,更別說這山東李孟的事業中來了。
可他想請辭,李孟這邊根本不答應,有這麼個用熟了地巡撫在山東,總歸是少了很多麻煩,要是這人一走,再派過來一個新的,還要威逼利誘,現在事情這麼多,誰願意多花費這些心思。
袁文宏心中想的明白,那邊李孟的接下來的話果然不出他所料,李孟摔完信紙,喝了口茶,又是笑著說道:
“袁主簿,明日你去巡撫官署一次,好好勸勸巡撫大人,這山東太太平平,其他處兵荒馬亂,在這裡待著多好,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袁文宏連忙躬身答應,心中卻是暗笑,李孟這話說的當然不是山東太平,而是你顏繼祖要是不在任上,那可就不太平了。
這山東巡撫顏繼祖也真是可憐啊,乞骸骨,那是臣子向皇帝說要退休的意願才用到的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