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頹然地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曾國慶給他倒了杯水,舒逸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遞給曾國慶:“再來一杯吧。”
曾國慶又給他倒了一杯,他還是一飲而盡。
舒逸輕輕問道:“楊潔的情緒怎麼樣?”鎮南方說道:“精神很差,情緒也不好,應該是傷心過度了。不過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從回到酒店,她就一直在這裡坐著,我們怎麼安慰她都不說話,直到半小時前她才說了一句,想去睡覺,我就讓歐陽姐姐陪她去了。”
舒逸嘆了口氣:“我今天見了楊天明,看得出,他對楊潔很是愛護,而楊潔和楊天明的感情也很深,遇到這樣的事情,確實有些讓她難以接受。”曾國慶說道:“兇手找到了嗎?”舒逸苦笑了一下:“不用找,有人自己承認了。”接著把韋兵認罪的事情說了出來,鎮南方不解地說道:“池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曾國慶說道:“還不簡單嗎?第一,她發現了楊天明的私情,由愛生恨,第二,池家一直就很覬覦恆藝集團,除掉楊天明,她這個原配夫人不正好可以順利接手恆藝嗎?”
鎮南方搖了搖頭:“應該不太可能是池家的人乾的,曾局,你想想,楊天明和池虹貌合神離已經很多年了,楊潔也說過,他們現在幾乎除了在公眾場合以外,私底下連話都少說,他們之間哪還有什麼愛?沒有愛,恨也就談不上了,因情殺人的理由站不住腳。況且現在楊家與池家的鬥爭已經白熱化了,是個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池家向楊天明下手並不明智。”
舒逸讚許地點了點頭。
鎮南方又說道:“如果說池家是因為恆藝而走出這一步,那還說得過去,但從恆藝的股權持有情況看,就算是楊天明死了,池虹也不可能順利接掌恆藝,因為根據繼承關係,池虹和楊潔可以各繼承楊天明50(百分號)的股份,那麼恆藝的第一大股東則是楊潔而不是池虹,所以她們這樣做無疑是替他人做嫁衣,我想池家再腦殘也不會走這一步,當然,除非他們把楊潔也給殺了。”
舒逸說道:“南方說的有道理,我也想過這一點,況且他們還真有機會把楊潔也一起殺了,甚至我都有可能成為陪葬。你們想想,我和楊天明交談的時候不正是大好的機會嗎?”曾國慶點了點頭:“聽起來是這麼回事,可那個韋兵為什麼一口咬死是池虹僱他殺的人呢?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不會臨死還要撒個彌天大謊吧?”
舒逸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應該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臨死前咬上池虹一口,一來轉移我們的視線,為他真正的幕後老闆爭取時間,二來或許有人也想趁這個機會除掉池虹。”
鎮南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擔憂,他望向舒逸:“老舒,這件事情如果真正要說誰真正的獲利,最大的贏家就是楊潔了。”舒逸笑道:“看來你還沒有被情感給迷住眼睛,不過倒回來想想,她也是最大的輸家,她將面對的是家破人亡的境地。”鎮南方點了點頭:“是的,再說了,以她和楊天明的感情,她應該不用這麼著急地搶班奪權,況且好象也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舒逸說道:“對,所以我也糊塗了。我讓你找的覃燕呢?”鎮南方說道:“找到了,一個唐銳就帶她過來。”舒逸點了點頭:“楊天明死前和我說了很多話,特別是關於恆藝安保高階顧問的事情,和閻峰給我的解釋有很大的出入,找到覃燕,再次核實那晚她和閻峰去酒店的真相,如果閻峰沒有說謊,那麼他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我們就得再好好甄別。”
鎮南方說道:“其實我覺得他也可能說覃燕的事情時是真話,而說安保高階顧問的事情時又說了假話。”舒逸搖了搖頭:“不會,南方,情緒是有同一性的,那天他和我談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他,他在敘述這兩件事情時的語氣,語速,呼吸的頻率以及他的面部表情的變化都是相一致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鎮南方說道:“不太清楚。”曾國慶也搖了搖頭。
舒逸說道:“說明他說的這兩件事情要不都是真的,要不都是假的!”鎮南方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如果一件是真的,一件是假的,情緒會發生反差。”舒逸微笑著說道:“是的。”
舒逸又對曾國慶說道:“老曾,還有一件事我想要麻煩你一下。”曾國慶說道:“舒處,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舒逸說道:“你回去一趟,把虎姑給帶來。”曾國慶皺起了眉頭:“虎姑?帶到林城來?”舒逸說道:“是的,把她帶到林城來,我想安排她和楊潔見上一面。”
曾國慶不解地問道:“虎姑和楊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