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自然也想到了此節,猛然間就聽他一聲暴喝,緊接著便舞起尖刀衝向那隻異變的魔嬰,同時招呼我們兩個道:“你們倆對付另外兩隻。”
我和王子不敢遲疑,立即抖擻精神,凝氣運力,分別衝向了另外兩隻還未產生變化的魔嬰。
剛一跑到近處,我所面對的那隻魔嬰就將大嘴一張,打了一個極響的飽嗝兒出來。我頓時覺得腥氣撲鼻,險些被那股臭氣燻暈過去。但這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香氣臭氣?一聽到那聲飽嗝兒,我立刻意識到這隻魔嬰也要變身,當下不敢再行拖沓,連忙振臂舉刀,使出全力猛劈了下去。與此同時,我聽到王子的位置也傳出一聲飽嗝兒,看來他那邊的魔嬰也要開始進入變異階段了。
那魔嬰見利刃襲來,並未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而是將一隻小手舉了起來,想要硬生生地接了這一刀。我知道它是因為肚子太大而無法迅速躲避,硬接硬擋是它唯一的迎敵法門。這種制敵良機豈能輕易放過?於是我手臂加勁兒,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打算一刀將它連手帶頭一併砍掉。
但出乎意料的是,單刀與它手掌接觸的那一剎,突然發出‘嗵’的一聲,彷彿是砍在了一根極其堅硬的金屬上面,緊接著我便感到虎口劇痛,手臂發麻,險些因為反衝之力將單刀震飛。
我順勢向後退開了一步,定睛一看,發覺那魔嬰的手掌並無大礙,只是掌心中間被砍出一道見骨的口子。想不到這怪胎的體質竟如此堅硬,這一刀已經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氣,卻僅僅是將它的皮肉砍傷而已,連根骨頭都沒有傷得分毫。對於這種怪物來說,這點小傷豈不等同於隔靴搔癢?
正驚詫間,我發覺那魔嬰的體型已經大了一圈,漸漸隆起的手臂上,那道傷口也大有癒合之勢。
這一下可把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想到這怪胎還有自愈的功能,它的成長好似等同於肌肉重組,在此期間受到的傷害,全都能隨著肌肉的增長而自動癒合。如此一來,我們的攻擊豈不全都等於白費了?倘若不能將其一擊致死,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長成最終的形態。
而那魔嬰也並沒有追趕過來,它用一雙鬼目緊緊地瞪視著我,口中呵呵有聲,像是極其痛苦的嘶吼,又像是震懾示威的咆哮。隨著它的身軀漸漸增大,那種怪異的吼叫也是愈發的洪亮。
我急得滿頭是汗,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轉頭一看,就見大鬍子那邊早已殺得不可開交,一人一妖對攻了起來。
那魔嬰已經長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形態,身高猛增了幾倍,僅比大鬍子矮了一頭左右,幾乎和王子的身高相差無幾了。它全身滿是一條條結實的筋肉,看起來見稜見角的,簡直就像個身材魁梧的機器人。
但那魔嬰的五官卻並沒產生太大的變化,一張大嘴依然是咧到了後腦勺上,口中滿是尖利的獠牙,一條長長的舌頭垂在顎下。它面部的皺紋極多,乍一看起來彷彿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只不過那老人的面相極其陰森醜陋,如同一個剛剛從墳裡爬出來的還魂惡鬼。
大鬍子全神貫注地與之搏鬥,右手舞動鋼刀,左手趁隙揮灑纏陰鎖,圍著那魔嬰團團亂轉。他雙手交錯地連連搶攻,僅眨眼之間,便在對方的身上連砍了七八刀。
但那魔嬰卻完全不為所動,仗著皮糙肉厚,筋肉結實,它竟無視大鬍子的攻擊,任憑尖刀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並且那些傷口也都入肉甚淺,根本就沒有傷及到它的筋骨。以大鬍子的力氣,居然連它的皮肉都無法砍透,可見這怪物已經厲害到了何等地步。
在昏暗的光線下,就見大鬍子一個人閃轉騰挪,宛如一隻靈動的飛燕穿插來去。而那魔嬰卻顯然不會什麼打鬥的招式,它立定雙足,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上有多少處傷痕,只是揮動兩隻巨臂橫削直劈,只等著大鬍子自己失誤,但凡被它那鋼鐵般的魔爪擊中一下,即便大鬍子有再好的體格,也必將會身受重傷,到了那時,勝負自然就有了定數了。
我見大鬍子也沒有什麼制敵的良策,心中更是焦慮異常,眼看自己面前的魔嬰越變越大,直急得我渾身冷汗直冒,比熱鍋上的螞蟻還猶有過之。
就在這時,忽聽王子在一旁大聲喊道:“操他姥姥的,這架沒法兒打,這怪胎跟他**短笛似的,自己還帶癒合的,砍中了也是白搭。打不過,咱撤吧哎呦……丫還撓我”
我知道他也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困境,這魔嬰的確是極難對付,在成長期間,即便是重創了它的肉體
也是無用之功,它會在短時間內癒合傷口。等其成長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傷口倒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