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那樣一來,自己就完全處於劣勢了。別無他法,只有一直抱著魚怪死不放手,慢慢再找殺敵制勝的機會。在此期間,手電也失手落入了水底。
魚怪在水底拖著大鬍子轉悠了老半天,見總也甩不脫他,就要另想辦法,從而遊向了泥洞底部,想在巢穴中尋求轉機。
可不成想這一來卻給大鬍子贏得了機會,當魚怪拖著他遊進泥洞底部的時候,由於通道太窄,無法容下一人一魚並排通行,竟然把他們兩個同時卡在了那裡。想必這魚怪平時都是獨居,從未考慮過還要附帶著一個人並排通行,所以通往水塘的通道自然不會挖的那麼寬。
這樣一來,大鬍子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而且洞底有空氣,不像在水中那樣處處受制。此刻一人一魚擠在狹窄的通道里,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出去,誰的身體都動不了。
魚怪三個攻擊手段的其中兩個,利齒和尾巴全都因為受到了環境限制而無法發威,加上大鬍子是趴在它的背上,就連最後能發動攻擊的短鰭,也就此徹底報廢了。
然而,與魚怪截然不同的是,雖然大鬍子的身子無法動彈,但兩隻手臂卻能隨便活動。他手起刀落,一陣猛刺,將魚怪戳成了篩子。隨後,他一點點地挪動身子,終於和魚怪錯開了位置,這才算徹底擺脫那條臭魚。
泥洞裡本來就全是稀泥,加上他又在裡面滾來滾去,由此看來,他全身被裹滿了一層厚厚的汙泥也就不足為奇了。
跟著他把魚怪拖出了泥洞,在洞口的邊上,給魚怪來了個開膛破肚,卻發現王子根本不在魚腹之內。他稍感放心,便起身朝我們這邊走來了。
說道這裡,大鬍子就住口不說了,神情間微有一絲尷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驚奇地問他:“那你剛才怎麼不直接走過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幹嘛呢?”
大鬍子把我拉到了一旁,紅著臉悄聲說道:“你們倆剛才不是正……正那個呢嘛,我怕過去了讓你們難為情,所以就想等你們完……完事了再過去。”
我先是一愣,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我貼著季玟慧的耳邊說話,他竟誤以為我們倆是在親吻,所以才停住了腳步不敢過來。我差點讓他把鼻子氣歪了,低聲氣道:“你整天跟王子在一起都學了些什麼呀?→文·冇·人·冇·書·冇·屋←怎麼跟他一樣不著四六?”
一提到王子,兩人的表情又凝重了起來。雖然王子不在魚怪的肚子裡是件好事,可如今他到底身在何處?距離他失蹤已經一個多小時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他的蹤跡?他到底是生是死?
想到這裡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仰天大叫著王子的名字。和此前一樣,除了陣陣鬼鳴般的迴音,根本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我沮喪的低下頭長嘆了口氣,心中百味雜陳,焦慮、急躁、迷惑、擔憂、恐慌,沒有一點好心情讓我振奮精神。然而總不能就此放棄不找,畢竟那是王子,是我的兄弟,就算是給他收屍,也決不能放手不管。
打定主意後,我用水塘中的熱水好歹抹了把臉。一摸到滾燙的熱水,我又疑惑地問大鬍子:“這麼燙的水,你能受得了?而且那條臭魚也不怕燙,它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水溫裡生存?是不是下面的水不熱啊?”
大鬍子指著自己被燙得通紅的面板:“都燙成這個樣子了,怎麼能不熱?如果溫度再高一些,我也肯定受不住了。那條魚可能是適應了這裡的生存環境,不然怎麼會長成那副怪樣?”
我心想也對,魚怪的體型比正常彈塗魚大出了幾十倍,而且還生有利齒,肯定是在這惡劣的環境中的變異物種。大自然中諸多離奇,據說一種叫燙鼠的動物可以在開水中戲耍,其中的奧秘又有誰說得清呢?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多做這些無謂的分析了,我重新背起蘇蘭,和季玟慧一起跟著大鬍子向前快步走去。
剛剛向前走了十幾米,忽聽身後水塘中的水聲大作,‘嘩啦嘩啦’地不停狂響,似乎有很多生物在裡面遊動。緊接著,連續傳來數十聲拍擊地面的聲音,就如同當初那魚怪跳躍後落地時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大鬍子低聲驚呼:“不好,那魚不止一條,趕快跑!”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的拍擊聲不停響起,而且越來越近,明顯是大批魚怪在向我們這邊跳來。
我的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心說這哪裡是不止一條?簡直就是多得要命。殺一條魚怪就費了那麼大周折,如今幾十條魚怪同時襲來,我們還有生還可能麼?
大鬍子一把接過蘇蘭夾在腋下,轉身對季玟慧說了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