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貼到沈襄的身邊的,可憐兮兮的如同一隻被主人離棄的小狗,使勁的用他那雙充滿了炙熱的小眼熱切注視著主人。
沈襄僅僅是說為南宮搞到一把兵刃,並未說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兵器,可正銘毫不懷疑那絕對是一柄神兵利刃,自己這位師叔他可是知道,在他手中就從來沒有拿普通貨糊弄過人。
“給!!”
沈襄隨手從懷中掏出皺巴巴的幾頁紙,看都不看就塞進正銘的懷中。
“這個給我記牢,然後燒掉,好好在家給我修煉,等我回來考你,考不合格我可要打屁股呀。”
搖搖晃晃的沈襄走了出去。
“先生。。。。。。”
一直在旁可憐巴巴的皇驥看到南宮得到偌大好處,看到正銘欣喜若狂的當成寶一樣捧在懷裡的幾頁‘秘籍’,不禁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皇驥就感覺到不對,卻已經收不回來。
皇驥和南宮不同,和正銘更比不了。南宮是散修,沒有門派沒有出身來歷,只要他的師門同意他可以和任何人學任何功夫,正銘更不用說,本身他就是沈襄的師侄,同一個門派學什麼都是人家的事情。可皇驥卻不同,他是神箭山莊的弟子,沈襄願不願意教是一回事,能不能教是一回事,誰都管不了。
可皇驥就不同了,如果沒有門中長輩同意,私下學別家武功,門派裡追查下來,可是一項說大不大說小卻又不小的事情。
沈襄腳步一頓,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在頭上撓了起來,想來他也是感覺到這點了,這似乎也讓他很撓頭。
似乎又些失望又似乎感覺解脫的樣子,皇驥低低的噓了一口氣:“啊,先生,我回房休息去了。”
一臉的沮喪,皇驥無奈的低聲嘀咕了一句,聲音很是低微,如果不是滿屋人都是習武之人恐怕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這個你拿著。”
沈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手丟擲幾頁紙來。
又是幾頁紙,又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輕飄飄虛不受力卻飛出老遠落到皇驥身前。
皇驥臉上帶著幾分激動又有幾分誠惶的接過飄落下來的這幾頁紙:“先生,我。。。。。”
張了張嘴想要接受似乎又是想要推辭,皇驥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拿著吧,不是什麼心法招式,是種用力的技巧,你要不說誰都看不出來,不過我想,弓箭的功法似乎什麼都比不上用力的技巧,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都有用的。”
沈襄淡淡的一笑,在門前一拐就下了樓。
“先生。。。。”南宮叫了一聲隨後跟了下去。
從明德門入城,踏足白虎大街,行進至路半就是百官治所,如若沿著白虎大街再往前行直走就的皇宮,所以說這裡就是整個帝都最尊貴的地方。
其實從明德門往內並非能直通白虎大街,畢竟百官治所和皇宮都不是誰都可以行進的,那裡還有一座宣德樓卡在中間,在宣德樓正門旁還有六扇門總部守衛在那裡,監察著過往行人。
而隨心園就在白虎大街和浚儀橋路交匯處,再往前走則是白虎大街頂端的宣德樓正門,原本此處也是商都會坊,曾是整個帝都最繁華富貴的地帶,不過隨著大宋承平日久,百官治所逐漸向外擴張,商都也被侵佔無奈的向南區遷徙,這也更凸顯隨心園的強大來。
國之帝都千年未逢戰亂,縱使是十年前最為危機之時,因為靖帝的崛起,齊王的強硬仍然將強敵拒之國門之外,輦轂之下仍是太平日久,人物繁阜。
尤其是在這尊貴繁榮之地,教池遊苑遍佈,舉目皆是青樓畫閣,秀戶珠簾。
沈襄滿面醉意搖擺於街路之上,東張西望連連咂舌:“帝都青樓如此繁華,卻是好去處。”
南宮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常年出沒於草莽之間的他何時見過如此景象,舉目望去整條白虎大街和浚儀橋路,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目,羅琦飄香。
向東望去都是些金銀鋪、漆器鋪、百鍾圓藥鋪、玉器珠子、行紙、畫花、果鋪席等等等等。
向西望去則是浚儀橋,路的兩邊皆居民,民居臨街開門買賣的到都是百姓所用,什麼車家炭、張家酒店、梅花包子、李家香鋪、曹婆婆肉餅、李四分茶,早時沈襄他們吃的餛飩就是在這條路道旁。
沈襄和南宮兩人東張西望看花了眼,好笑的樣子也引起路上行人的好奇,聽到沈襄的話似乎勾起帝都人的自豪來,一位文士搖著摺扇搖頭晃腦的吟頌起來:“日暮之下,宵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