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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還不等著他衝過去,那扛著棺材的人嗖的一下將棺材板子扯開,露出裡面黑黝黝深不見底的棺材,我發誓,在光線不錯的情況下,我並沒有看到棺材底!
兩邊的衝勢都很快,那罵我們傻逼的村民一下子衝到送葬人群之中,直挺挺的撞到了那個敞開的棺材,那種感覺很怪異,就像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跑到裡面去一樣,在我們驚恐的目光之中,那人並沒有停在棺材裡。
那棺材就像是透明的一般,那人直接穿過,身子踉踉蹌蹌的往前跑了幾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些送葬的人,開始圍著趴在地上的人轉圈,真的是一個手舞足蹈,不多他們的舞蹈有些滲人,動作幅度很大,抬手投足之間,根本沒有關節的限制,似乎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像是爛肉組成,其中一個本來背對著我們,但是脖子一轉,那臉居然轉了過來,衝我們嘿嘿陰笑。
被趙正剛屍體趕來的我們面對這些送葬人已經開始嚇傻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種無力逃生的感覺真的很痛苦,自己的命運,不被自己主導,幾年後,我面對這冰冷冷漠的大社會時,我第二次有了當時的感覺,那時候,你想死,都要看別人的眼色。
我回頭看了一眼,再不遠處,那歪頭外腦的趙正剛正一跳一縱的朝著我們追來,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也就罷了,山這麼大,就算是堵住了前面後面的路,也可以朝著左右方向跑去。
但偏偏我們所處的這個地界很特殊,左右兩邊都是高高將近三四米的一溜石塊,除非我們像是孫猴子,翻個跟頭雲什麼的能跳上去,但是現在,只能望石興嘆了!
閒話少說,那甩著腦袋蹦蹦跳跳的趙正剛終於殺到了我們身前,而那些送葬的人終於是玩命的跳完了死亡瑜伽,開始嘻嘻哈哈的朝著我們衝來。
當時,場面立馬失控,那個方師傅眼見逃生無望,居然做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動作,他啪的一下,直接跪了下來,向著詐屍了的趙正剛磕頭不止,然後又掉過身子來,朝著送葬的隊伍瘋狂的磕頭。
一眾村民見到自己敬若神明的方師傅居然做出瞭如此舉動,立馬效尤,在兩撥厲鬼怪屍的夾擊下,這些人想到的不是反抗,不是逃跑,而是卑躬屈膝,放掉自己的尊嚴,看到此情此景,你想到了什麼,下跪自古就是中國人的傳統,是被奴役了將近兩千多年骨子裡的劣性,怒其不幸哀其不爭!
我不是聖人,只是略有感悟。
眼看著眾人放棄抵抗,趙正剛那死鬼還有送葬的人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五米,我稍微思量了一下,那些送葬的東西是連程妞都害怕的存在,我們兩個從哪裡逃生的機率不大,但是詐屍的趙正剛雖說可怕,但畢竟只能撲一人,我和程以一還有一個能活下去!
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了計較,拉著不知道想什麼的程以一就衝著歪著頭趙正剛衝去,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氣浮動,這趙正剛居然裂開嘴巴笑了,嘴巴之中的未乾的血水連同涎液一起流了出來,喪屍,這是活生生的還會流口水的喪屍!
誰給我一把豌豆,讓我收了這個孽畜!
娘了個西皮的,我還在想著用豌豆收拾了他的時候,趙正雙腿合攏,足尖輕點,雙手平伸,高高躍起朝著我們兩個撲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動作幅度太大,還是太高興了的原因,他的腦袋在空中像是撥浪鼓一般瘋狂的搖擺著,會不會把頭給甩掉了?
那傢伙來勢極快,我下意識的將程妞藏到身後,嘴巴無聲的大喊道:“操你媽,衝著老子來吧!”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還不等趙正剛落地掐住我的脖子,我衝過去攔腰抱住趙正剛,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把這王八蛋往後推去。
雖然是死人,但就像程以一說的,這東西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一般,我抱著趙正剛跑了幾步,就感覺自己頭髮上溼溼的,抬頭一看,恰好看見這王八蛋嘴裡流出血糊糊的水滴了下來,尼瑪,正好滴在我的臉上!
來不及擦,趙正剛歪著腦袋已經反映過來了,雙手往下一鏟,直接卡住了我的脖子,那雙絲毫沒有溫度的手就像是大鐵鉗一般,冰冷暴力。
這東西的力氣根本不是肌肉發出的,後來九爺告訴過我,這東西的力氣都是來子骨頭,跟鐵鉗沒有什麼區別。
被卡住脖子之後,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活路了,窒息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但是我抱著趙正剛的屍體沒有撒手,我多堅持一會,程妞活下去的機率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