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是用以命換命的方式,將那屍蠱苗人給砍掉了頭,但是周圍那幾個苗蠱,像是附骨之蛆,纏了上來。
屍蠱那人倒了下去,但是這狗日的手掏進了我的肚子,我不知道,那小東西是不是被他給拽出來了。
我將那頭顱朝著旁邊的一個白衣服人扔過去,用手捂住肚子,拿著刀朝著地上的屍蠱手扒拉去,小蟲子,老子的小蟲子!
我身子一輕,然後就看見那那黑乎乎的身子在我眼中縮小,身子被凌空提了起來!是那老農,將我拽起來之後,碰的一聲朝我天靈蓋上拍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被開瓢了,靈魂都震碎了,恍惚,麻木,還能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了,我沒有防備,那老農下手又狠,拍了我之後,將我扔在旁邊,然後朝著那個黑乎乎的人找去,我知道,他們這是在找那個小蟲子。
見到我這般模樣,趕屍匠自然不幹了,比較離奇的是,那野豬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跟趕屍匠一左一右朝著我這邊趕過來。
那幾個老東西扒開黑乎乎的手,什麼都沒有發現,還想過來找我,但是那野豬跳過我的身子,衝著那一堆人砸去。
趕屍匠跑過來,將我往肩膀上一扔,然後扛著飛快的跑到茅草房子門口。
那時候,我的意識已經迷離,基本上已經處於彌留的狀態,要不是自己身子不知道為什麼硬實了很多,那一下,就將我給打死了!
不過現在的我基本上跟死了沒啥區別了,那屍鱉像是挖掘機一般,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朝著我的心臟爬去,那老東西拍了我天靈蓋一下,也不知道下的是什麼蠱,總之身子跟靈魂慢慢的在分離著。
終於,要死了嗎?我迷離的眼神已經看不清太空的顏色,我的手在也觸碰不到你的容顏,再見了,程妞,再也不見。
我意識開始模糊,那記憶開始混亂,感覺一個個的面目在我眼前飄過,熟悉,但是想不起究竟是從哪裡見過。
我瀕死,趕屍匠跟老妖婆忙的昏天暗地,老妖婆從我手裡拿過殺生刃,豁開我的衣服,然後看見我胸口那鼓起來大包,老妖婆咬著牙就朝著我胸口劃開。
一旁的趕屍匠猛的將手往裡面一插,兩個手指頭將那屍憋捏了出來,然後單手用力,捏爆了。
我身體裡面的屍鱉總共就是兩三個,他們兩個翻來倒去,終於是將我身上劃成一道又一道,終於是將身體裡面的蟲子給弄了乾淨。
老妖婆面色陰沉,對著一旁的趕屍匠道:“這屍鱉中有母的,估計在他身體裡面產卵了!”趕屍匠飄忽道:“那會怎樣?”老妖婆道:“屍鱉在身體裡氾濫,他成為屍鱉的養料,最終被吃成空殼。”
趕屍匠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問道老妖婆:“他現在中的是什麼蠱?”他問的不是那屍鱉,而是老農給我下的蠱。
老妖婆臉上搖頭,道:“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也沒有聽過那個人。”趕屍匠看了看戰作一團的幾個人,沒有說話。
那幾人從黑乎乎的蠱苗手裡沒有找到小蟲子,心裡頗為惱怒,怒氣都發洩到了那野豬身上,這野豬倒也聰明瞭,只是纏住他們,他們有人想要突圍過來,立馬就調轉腦袋,哼哧哼哧的拱過去。
任這些人手段通天,但是碰見那像是城牆一般的畜生,也是絲毫沒了脾氣。
老妖婆正想著怎麼解決我身體裡面那些蟲卵,突然她叫了起來,我微微長著嘴巴,一個紅彤彤,肉嘟嘟的小蟲子從我嘴裡出來,不過小蟲子狀態也不是多好,病懨懨的,它在我臉上爬了爬去,神情悲切。
老妖婆看著那紅蟲子,眼睛裡露出異樣的光芒,我不知道這東西的用途,但是苗疆一脈,好像是對於這個東西十分感興趣,以至於那幾個老東西,甚至是暫時放棄了追殺癩皮狗,而直接撲向了小蟲子。
趕屍匠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若敢動,試試。”老妖婆聽了之後,身子慢慢的萎頓了下來,然後似是自言自語道:“有這東西在,想來那些卵應該不能在他身體裡留下東西了吧。”
我現在雖然處於彌留狀態,但是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涼涼的,像是炎炎夏季被掬起一捧涼水灑在臉上,有個什麼東西,正在拼命呼喚我,聽不見聲音,像是一個意識,嬌嬌柔柔,怯怯的,感覺到這東西,我心裡暖暖的,想著晃晃腦袋,想著重新睜開眼。
我當然不知道小蟲子在我臉上爬了十圈有餘,甚至還從我鼻子裡面進進出出,只是現在的我,再也不能阻止它,也不能感到噁心了。
小東西很悲傷,爬到我右手上,將那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