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辛站在一旁只是清雅的微笑,似乎完全沒覺得遊言陌會成為他的威脅,為何會有這樣的自信?
難道是因為遊言陌身邊那個二貨鄭闊常真的是他的人?只不過演技精湛,才沒有讓十一調查出任何端倪?
當然不是,當時他之所以能那麼自信的說十一沒那麼快回來,是因為他早就把所有舉人的背影打聽清楚,遊言陌的出眾吸引目光,被遊言陌吸引的同時必然會注意到他身邊的鄭大少爺。
只要對鄭少爺的性格瞭解,再稍作安排,讓鄭闊常遭遇去送還錢袋的十一,一場無事生非必然發生,霍辛都不需要派自己的人去絆住十一。
或許他此刻的面不改色,只是因為他已傲視群臣,更或許,他也明白俺東西會封遊言陌為堯省總督,只是因為西港夏氏一案,而將來遊言陌會何去何從還是未知之數。
因為遊言陌的過分出彩,使得榜眼,探花直接被無視,好像整個殿試就是遊言陌一人的表演會。
殿試結束後,安東帝興高采烈的表示安東得此人才,一定要慶祝一下,三日後宮中設宴,群臣都到,當然剛封為堯省總督的遊言陌一定得到,他可是這一次宴會的主角。
眾人一定沒有注意,遊言陌得知自己被封為堯省總督後並沒顯得有多高興,只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但安東帝提及宮中設宴,群臣參加的時候,他卻由心的擺出笑容。
一般人看到遊言陌笑得春光燦爛,只會覺得他是人逢喜事,誰又會知道他的笑容僅僅是因為,這一次宴會,是他再見浮夢的機會。
——
“那個食一品中了狀元?還被封了堯省總督?”欞王府的池塘邊,正在餵魚的浮夢嬌笑中帶著一絲驚喜。
顯然司空欞對浮夢的驚喜有點淡淡的醋意,“他在朝為官,你似乎挺高興?”
“那是。”浮夢道:“我是為你高興,好歹我與他也算有一飯之緣,且他看起來也算淑人君子,這次春闈由你負責,他便算是你的人了,有人能與霍辛一較高下,若將來登上帝位,受你提攜的他也是最堅實的砥柱,你不願意?”
聽浮夢這麼說,司空欞心情大好,“他去堯省就職前,宮中擺宴,你想不想一起去?”
浮夢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場宴會,但她知道現在胥府上下都被控制,這宴會中一定沒有胥府的人,她獨獨出現不但突兀,而且怎麼面對別人的詢問,她覺得她只能和宮宴的佳餚遺憾錯過。
現在司空欞這樣問,簡直是戳了她的痛。“哎,我知道我不能去。”
司空欞一笑,“為何?宮宴皇子,臣子都是能帶家眷的,你可是父王親指給我的,現在雖然只是侍妾,將來成為側妃或正妃皆有可能,為何不能去?”
浮夢喜上眉梢,“真的?胥府現在這情況,難道我不是也該跟著不覓蹤影才是。”
“胥府閉戶多日,你以為父王是如何告訴其他大臣的?胥夫人突染怪疾,還會傳染,宮中幾個御醫都去過了,而你因為嫁入王府,沒有染到這病。詩如,你真幸運。”司空欞怪嗔一笑。
又要去皇宮了嗎?
上一次去皇宮時,她還是元婉儀,被封作了端義公主卻被司空欞帶回王府,而這一次去皇宮,她竟然已經成了司空欞的侍妾。
真想問一問司空欞,若她不是元婉儀,他會如何?
不過最終浮夢並沒有問出口,人性由不得她一再考驗,曾經的失落還不夠多嗎?司空欞能認出她曾是過元婉儀,就已經夠了,若有太多的妄想和奢求,只怕就連這僅有的動容也會消失。
浮夢惘然一笑,“是,我真幸運。”
宮宴如期而至,浮夢為了這一天可謂望穿秋水。
到了宮中,在宮宴的大殿裡,不少官員上來行禮,都聽說三皇子十分寵愛這個新納的侍妾,而且這個紈絝的三皇子自從負責春闈起,似乎很得安東帝的寵信,不想鹹魚也會有隱隱的翻身趨勢。
這三皇子會崛起,就影響了這儲君之位。原本眾人認為二皇子是安東帝的長子,聰敏幹練,定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可那麼多年,安東帝也沒有明確表示,除了三皇子司空欞太過紈絝風流外,其他皇子看起來都有一登儲君之位的希望。
現在三皇子都開了竅,還不好好巴結著。
於是乎,浮夢莫名的得到一群大臣的關心,他們不能無端來關心浮夢,只能一個勁的問胥夫人的身體如何?胥府多少人傳染了那怪疾?相信病痛苦難很快會離開胥府云云。
浮夢也知道現在是在宮中,自然